第40章 叫親爹一聲大伯

第40章 叫親爹一聲大伯

周行山本來不想理她,還在生氣中,但一聽到她受傷,臉都白了,伸手扣在她的肩膀上。把她扯出自己的懷:「哪裡傷了?」

姜錢兒一扯出來一愣,隨即一把撲進他的懷裡,緊緊的抱著他精瘦的腰身,埋首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相公不理我,我的心受傷了,好疼好疼。」

周行山身體一僵,耳朵脖子慢慢的紅了起來,想再度扯開她,她像早就料想,牢牢的抱著自己,生怕自己扯開她一樣。

「到底有沒有受傷?」周行山放鬆自己,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摸著她半濕的頭髮上,鼻尖全是她身上的皂香味,十天來不安的心,在這一刻,安定了下來,落進了心裡。

「沒有受傷。」姜錢兒在他懷裡昂著頭,彎著亮晶晶的眉眼,特別主動的啃了一口他的下巴:「就是山上太黑,晚上太冷,有些想相公。」

「下次別去了!」周行山想象一下一個女孩,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孩,在山上訓野牛,吃的是野果子,喝的是野生水,睡在枯草里,他就痛恨自己無用,痛恨自己是一個殘廢,若是自己稍微能走,也不會讓她一個人在人跡罕見的森林裡。

姜錢兒見自己啃在自己相公的下巴上,他沒有躲閃,大著膽子,又啃了一口,雙手攀在他的脖子上,臉緊緊的貼在他的頸窩處:「其實一想到相公在家等我,我就什麼也不怕了。」

周行山手緩緩的到了她的後腦勺,慢慢的用力一壓,另外一隻手裹住她的腰,緊緊的抱著她,從嗓子眼裡擠出一聲嗯。

「周木宗,不是我說你,你們家這件事情做的就是不厚道。」周村長手指著周木宗:「當初是你們讓我去寫斷親書的,斷親書一寫,一姓兩家,各不相干,死活不論。」

「現在,你們卻看他有了一些米,有了一些面,眼紅,嘴饞,欺負他是一個殘廢,就想把他的東西扒拉到你家,著實有些過分。」

周木宗最聰明的地方,就是在家裡面,周大娘無論做什麼,無論對他的兒女做什麼,他都不發表意見,讓周大娘去做。

如此以來,他不用擔責任,不用擔名聲,還能光明正大的享受著周大娘弄回來的一切。

現在他被村長指著鼻子罵,面紅耳赤,羞愧難當,心中越發的怨恨著周行山那個哥兒,就覺得他是克自己的。

也暗暗無比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麼答應他娶妻,如果不讓他跑商,把他早早的嫁出去,每年他還能孝順自己一些,也沒有這麼多事兒了。

里正也加入指責周木宗:「今天這事兒,就是你們一家人的錯,無論你怎麼怨怎麼狡辯,都沒用。」

「你趕緊想想辦法答應行哥兒開出來的條件,不然我們下河村的名聲,你婆娘兩個兒子,一個女兒的名字就徹底毀了。」

「沒有什麼娘子,漢子,會娶進過大牢打過板子,露過屁股的人,更加沒有請人做事的人家,會請手腳不幹凈的人。」

「你現在不兩,你們這一家人,就徹底的毀了。」

周木宗渾身一緊,喃喃的說道:「我沒兩,而且村長里正你們看,他們剛得了一大一頭牛,野牛,隨便賣賣,也兩。」

「現在他問我兩,分明就是要我這個做老子的命啊,不想讓我們過了呀。」

「你先要人家命的。」周村長恨鐵不成鋼:「人家逼不得已才這樣講,你也別跟我哭窮,行哥兒說了他六七年的跑商,給你不下百兩銀子,你今天銀子要是拿不出來,下河村你也別呆了,我要把你驅逐出村,我們下河村共不下你們家這尊大佛。」

被村子里驅趕出去,基本上是無村接收,除非真正的有銀子,不然去哪裡都遭人嫌棄,被人丟爛雞蛋,爛石子的。

周木宗心頭震了又震,思量了又思量:「我可以兩銀子,但是村長,里正我有一個條件。」

周村長為了村裡的名聲:「你說你說什麼條件?」

周木宗抬頭望著周行山所在的那兩間破房,咬著后槽牙帶著一絲憤恨道:「我兩銀子,換取我妻兒的平安,但是村長,里正,懇請你們把這個不孝子,驅趕出下河村,警告他永遠不要回來。」

周村長和里正震了又震,對望著,一家健全的人,和一個殘子一個寡婦的人家。

周村長和里正,權衡利弊之下,答應了他的要求,告訴他,只要不要下河村名聲受辱,等他的婆娘女兒兒子回來,就把他們驅趕走。

「啊,我不是故意的。」

周秀兒進了屋子,就看見他大哥和大嫂抱在一塊,她羞得滿臉通紅,連忙背過身子。

周行山輕咳了一聲,頂著一雙紅耳,鬆開了手。

姜錢兒戀戀不捨的離開了自家相公的懷抱,問著周秀兒:「秀兒,啥事兒?」

周秀兒連忙把一碗面端去,道:「大哥大嫂,爹和村長,里正又來了,在院外面呢。」

姜錢兒接過面,看向周行山。

周行山緩緩道:「爹和村長他們過來,想來是願意兩銀子買後娘他們四人,我們兩個怎麼說?」

周秀兒真的不想嫁給上河村的屠夫,忙忙地說道:「大哥,我都聽你的。」

姜錢兒吸溜了一口熱湯麵:「相公,我也聽你的。」

三個人意見一致。

就把周木宗周村長他們叫了進來。

三個人進來看見一大一小的野牛,趴在地上悠哉啃草,又是一陣眼饞,妒忌,想著這一大一小的野牛,要是自己家的該多好。

周木宗肉疼的兩銀票放下,惡聲惡氣道:「一個癱子,一個寡婦,就算給你兩,你們也不能把日子過紅火了。」

周行山拿銀子的動作絲毫沒猶豫,這是原本他賺下的銀子,他孝順父母,給他們銀子,可他們不把他當孩子,不把他當人。

人情的冷暖,親情的斷舍,讓他早已看透,他必須現在抓住銀子,給對他好的人,留條後路。

「秀兒的斷親書,麻煩周大伯寫一下。」周行山把銀子拽在手裡,叫了一聲周木宗大伯。

這一聲大伯,比直呼周木宗其名,還讓他恍若針扎,心如刀絞,彷彿,隨著這一聲叫喚,他們的骨肉親情,被一刀切斷,再也無法連在一起。

周村長看了看周木宗,又看了看一旁的周秀兒,張口苦口婆心勸道:「行哥兒,自古沒有女兒家斷親的道理,你讓你妹妹跟你爹斷親,這不光是打你爹的臉,要是讓旁人知道,肯定指著你妹妹說她是忘恩負義,不懂孝道之女,將來她還如何嫁人。」

「啪一聲!」

周行山把手中拽兩往炕上一拍,聲音震耳欲聾:「村長,兩將來是我妹妹的嫁妝,我相信,會有好兒郎,娶我妹妹的,所以,麻煩村長代周大伯寫下這個斷親書,好讓我妹妹從此以後,生死嫁娶與他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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撬帝王牆角后我成了帝后的小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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