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永州
邊境，相州。
趙可馨走的時候，就把張三李四王五三人帶走了。
他們一起來了相州，也是當初他們三人逃回去的地方，當時周國正在和鄰國夏國打仗。
這裡作為兩國邊境。自然首先是被炮火打擊的對象。
當時三人受不了戰死沙場，從此不得見親人的痛苦，就在戰場上逃跑了。
三人知道自己是逃兵，不敢走正路，都是走小路，一路乞討回了家鄉。
三人其實見到家人的時候就後悔回來了。但沒辦法，他們已經是逃兵了，回去是要被處罰的。
幾人沒辦法，就結伴上了龍虎山，佔山為王。
趙可馨不想指責什麼，畢竟人都是複雜的。同一境遇下，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選擇。無所謂絕對的對錯，這世界上灰色地帶多了去了，想要一一數完，是不可能的。
再說了，一個人在做一件事的時候，他是不知道事情的結果到底是對是錯的。我們也只能儘力彌補帶來的不好的後果。
趙可馨幾人站在城門外，望著城門上相州兩個大字。
張三李四幾人有些害怕，「老大，咱們真的要進去，我有些不敢。」
趙可馨挑挑眉：「怎麼，怕被認出來？怕什麼，都十幾年過去了，你現在鬍子拉碴的，誰認得出來你是誰？」
「再說了，你看咱們現在這身行頭，誰知道咱們是誰哦！」
張三看看自己這身行頭，對哦……他們現在，是逃難的乞丐來著。
趙可馨抹了抹自己蓬頭垢面的臉和頭髮，大步上前，「別猶豫，你看我的！」
趙可馨拚命擠出幾滴滴眼淚，走到常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設置得有徵兵的攤子上。
趙可馨秒變哭腔：「兵大哥，兵大哥！救命啊！救救我吧，給口吃的吧。家鄉遭了難，家破人亡了。我們已經沒去處了，想要從軍，大哥就行行好，收下我們吧！」
張三等人見她已經上前演起來了，按照計劃也上前配合她哭天搶地的演起來。
徵兵的自然干這差事久了，什麼怪事都是見過的。
再說，自己本來就是來徵兵的，看幾人的樣子，體型，也是個適合當兵的，只是其中一個也太瘦小了。
徵兵大哥：「好好好！先別哭了。你們要是真的想要當兵，就要想好了有去無回了。」
趙可馨幾人連忙回答：「想好了，想好了，我們早就想好了。」
徵兵大哥：「既然如此，那就交代清楚來歷吧？即刻就可以讓人帶你們進去了。」
趙可馨幾人假做歡喜：「是是是！我們一定配合。」
幾人說出了來之前就杜撰出來的來歷，古代交通，通訊不發達，幾人自然就很容易的順利過關了。
為什麼會這麼順利？趙可馨可是有系統的人，這就是隨便叫998施展一個屏蔽技能的事。
——
沒錯，他們已經成功混進軍營了。
但，職場pua是無處不在的。
趙可馨瘦小的身材在這裡受到了嚴重的歧視。
記得分配的那位大哥是這麼說的，「這麼矮？怕是連敵人的大腿都刺不到，你就到伙房去燒火吧。」
就這樣，趙可馨來到了伙房燒火。
不過，趙可馨並不氣餒。
她安慰自己，不怕，這裡更好接近主帥。
從此，趙可馨開始了自己作為一名伙夫的生涯。
——
趙可馨的日常是這樣的。
伙房裡的雜事都是她在干。
師傅們叫一聲就得立馬到。
「趙小二，火候不夠，快添柴。」
「趙小二，拿鹽來。」
「趙小二，拿水來。」
「趙小二，……」
「……」
趙可馨覺得，自己的生存技能又增加了。
而且非常實用。
「唉，實在是太累了。我不想幹了，大哥，你在嗎？已經失去努力的動力了。」
趙可馨勞累了一天，像一條死魚一樣癱在床上。
【呵！是誰說的，要做大反派，要做富婆，還要讓我做最優秀最強的系統的？這就堅持不住了？】
「唉，誰都有累的時候不是？讓我休息休息現在。」
趙可馨委屈：「不是說你們穿書管理局的系統都很人性化的嗎？為什麼你總是壓榨我的勞動力？」
【這怎麼能是壓榨？我是監督你努力工作！】
趙可馨：「我有好好工作哦！但再這樣下去，我的頭就要禿完了！」趙可馨想起自己因為加班過度，掉的大把大把的頭髮，就心疼。
其實趙可馨有多次都堅持不下去了，但一想到自己還沒報那一劍之仇，自己想要快點結束這艹蛋的任務的時候。就又有繼續下去的動力了。
但現在是身體上的累，而不是精神上的。她有些熬不住。
唉，就當作是一次人生體驗了。
就在趙可馨的自我鼓勵中，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998知道她累了，它也不是真的嘲笑她，它只是說習慣了。它知道，雖然她平時一副靠不住的樣子，但現在真的有在認真完成任務。
【既然你這麼累了，那我就大發慈悲讓你好好睡一覺吧。】998總是這樣，它是不會承認自己的嘴硬心軟的。
但這樣的日子很快就出現了轉機。
一個月後。
楚將軍的副將楚雲飛突然來到了廚房。
楚雲飛：「將軍這幾天胃有些不舒服，你們伙房記得這幾天要做得清淡一些。再讓人送來。」
伙房老大：「知道了，楚小將軍您就放心吧。」
楚雲飛說完就走了。
趙可馨低著頭燒火，楚雲飛沒看見。要不然他一定會覺得這個燒火的人熟悉的。
趙可馨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晚上。
伙房老大焦急的向趙可馨說：「廚房現在忙不過來，平日里給楚將軍送飯食的小子這時候又不見了。只有你不忙，要不，就你送去吧！你知道主營帳在哪裡嗎？」
趙可馨麻利的上前端住給楚將軍的飯食，「知道知道！你就放心吧，一定安安全全，一刻也不耽誤的給大將軍送到。
趙可馨早就摸清楚大將軍的營帳在哪了。
趙可馨沿著記憶里的路線，很快就來到了主營帳外。
趙可馨向守門的兵說明來意。
守門的兵稟報完，「就去吧！」
趙可馨：「是。」趙可馨走了進來。
趙可馨用餘光瞄到，這裡只有楚雲飛和大將軍楚衛疆在。
楚衛疆處理著自己的事務沒有抬頭：「放下就出去吧！」
趙可馨放下食物：「是。」
就要退出去。
突然，楚雲飛出聲道：「慢著，抬起頭來！」
趙可馨心裡咯噔一下，難道被發現了？
要不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