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挨揍
衝出籬笆門,木隨風沿著大路一路狂奔,心中無奈憤慨,毫不顧忌周圍的那些人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自己的眼神,只是一個盡的狂奔吶喊,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啊……,搞毛啊!誰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裡?誰能告訴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麼一個小屁孩?你大爺,你大爺,我草你大爺的!!!我不介意玩下穿越,可是為什麼要把我變成個小屁孩呢?」木隨風邊跑邊喊,邊罵。
就這跑著跑出去能有五里多地,如果安地球上的鐘錶計算的話,這麼狂跑了大約能有半個多小時,終於跑不動了,也喊不動了,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濕了,喉嚨發乾,雙腿酸軟,坐在地上呼呼喘氣。
眼前是一片青草碧綠的小山坡,山坡上花草繁茂,各種小花開的鮮艷,花香四溢,在上坡的下面有一條小河,河水碧綠清澈,螃蟹游鵝魚卵石清晰可見,水聲潺潺,至東向西流淌,溪的兩邊零星地長著幾顆不知名的小樹,枝椏繁茂。
連滾帶爬地跑了過去,俯下身咕咚咕咚飲了幾口河水,這才覺得舒服了很多,然後仰面朝天,躺在河邊看著天空。
天很藍,雲很白,是木隨風從來都沒有見過的白。
木隨風心中無比的鬱悶,本來好好生活,被莫名其妙的穿越,到了這麼一個自己一無所知的世界,一種對未知世界的茫然和恐懼如清晨的薄霧般在木隨風的心底蔓延開來。
經過剛剛的一通發泄,jīng疲力竭仰天躺著,望著如此純凈的天空,心情慢慢地平靜了下來,心底最深處的茫然與恐懼,漸漸變成了一種無奈。
不過,無奈歸無奈,生活卻還是要繼續的,可是,剛想到生活,他又犯了愁,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上,該要怎樣生活下去呢?
那兩個小丫頭說,「自己」以前是混跡於市井,靠砍柴打獵度rì。可是現在……,他以前不是以前那個木隨風了,對於從小沒有出過什麼力,吃過什麼苦的木隨風來說,要天天砍柴,打獵?哦,天啊,這簡直就是不可能的嘛!
砍柴也就罷了,可是打獵,我勒個去,獵打我還差不多……
以前在地球上,奔波在忙碌的大都市裡,上班下班兩地一線,累死累活的為了生活發愁,現在穿越了,終於不用每天上班了,可是要砍柴,要打獵,我X,活著真累啊,在哪兒她媽的都一樣。
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年逾五十,辛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大學畢業,父母正等著抱孫子呢,自己卻突然穿越到這個地方來,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心中一陣發酸,眼淚流了出來。
……
正自傷感,一張胖乎乎的臉不知什麼時候湊了過來,把木隨風嚇了一跳,「啊!」的大叫一聲,本能地一拳打了出去,那胖臉的主人全然沒有料到他會向自己出手,躲閃不急,正中眼眶,疼的「哎呦」一聲,立足不穩,滾落溪中。
「少爺,少爺,你沒事吧?」幾個僕人驚呼著把胖子從河裡扶起來。
木隨風這才發現打錯了人,趕緊起身道歉,陪笑道:「這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胖小子掙扎著從水裡爬起來,怒道:「你竟然敢打我,你跟你沒完。」
看著落湯雞一樣的小胖子,左眼烏青,渾身濕透,衣服褲子上全身泥污,屁股上黃黃紅紅地,想是剛剛跌落溪中的時候壓死了幾隻螃蟹,之前的鬱悶瞬間一掃而空,強忍著沒有笑出來,道歉道:「誤會,誤會,都是誤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攙扶著小胖子的兩個僕從,臉上滿是怒sè,那小胖子一手捂住屁股,一手捂著眼睛,向木隨風走來,「誤會,誤會?把我打了,一句誤會想了事啊?啊?」
「這個……,胖哥,真的是誤會,是你剛才把我嚇了一跳,所以我這才出手的。」看著小胖子和他的兩個僕從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來,木隨風心中打鼓,「倒霉訝倒霉,看來今天這頓打是挨定了。我怎麼就這麼手欠呢?打他做什麼?看著架勢,這小胖子可不是什麼善茬兒。」
果然,就聽小胖子道:「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完了也把他給我扔河裡去。」,小胖子一聲令下,兩個僕人上來,劈頭蓋臉的一頓拳打腳踢。到了這時候,木隨風也不敢還手了,雙手抱頭,往下一蹲,把臉埋進膝蓋里,任他隨便打了。
他不是不想還手,而是有自知之明,現在自己這服十四歲的小身子骨,面對一個跟你自己年齡相仿的小胖子,還可以一搏,可是他身邊的這兩個家僕,明顯年紀要比現在的自己大上五六歲,如果還手只會是被揍的更慘。
兩個家僕拳打腳踢,打了約莫有三四十下,突然就聽到一聲音嬌斥道:「住手。」,聲音雖輕,兩名家僕聽在耳中卻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趕緊停了下,就連那小胖子也立刻轉身,見到那女孩,趕緊陪笑道:「玉兒,你怎麼來了?呵呵!」
一個冰冷清脆的女聲說道:「我為什麼就不能來?難道我要到什麼地方,還要事先跟你彙報不成?」
「不,不是,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小胖子似乎很怕那女孩,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意思,趕緊帶著你那兩個人給我滾,否則別怪本小姐對你不客氣。」那女孩冷然道。
「是,是,馬上滾,馬上滾!」
小胖子帶著那兩個人一溜煙的跑了,木隨風這才仔細打量眼前的女孩,唇紅齒白,鼻樑高聳,鳳眼勾魂,雙耳各垂著一串珍珠,是個十足的美人坯子,俏臉微怒,隱隱有種不可侵犯之感,一襲紅sè紗織長裙,腰間一根絲帶上掛著一塊jīng致的玉佩,胸口掛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遮住了若隱若現的雙峰。左手一柄短劍,製作的極是jīng致,劍鞘上紋路jīng制,劍柄用紅sè絲帶纏繞,可以想象,握上去一定很舒服,劍尾一串紅sè劍穗,也是非常華貴之物。
木隨風看到她第一眼的感覺就是,俠女。絕對的俠女,不僅人長得漂亮,更難道的是有一顆俠義之心,再看她這身打扮,功夫也應該不弱。
「咳!」
女孩一聲咳嗽,把正在呆楞之中的木隨風驚醒,「謝謝啊!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以就慘了。」
女孩聽木隨風這麼說,遲楞了一下,看著臉上烏黑青腫,身上全身腳印的木隨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木隨風,你什麼時候跟我也這麼客氣了?」
「嗯?又一個認識我的?」木隨風額頭頓時又冒出一根黑線,訕訕地解釋,「不好意思,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那個……我們以前認識嗎?」
「什麼?」女孩眉頭一皺,「好你個木隨風啊,你不想理我,直說就是,沒有必要編一個這麼爛的理由吧!哼,你不願意理我,你以為我稀罕嗎?」說完轉身就走。
「玉兒姐姐,你不要生氣,隨風他,他是真的失憶了。」含煙氣喘吁吁地趕到,正好看到這一幕。待看到木隨風身上的傷痕時,「啊」的一聲驚呼,跑過來,心疼地哭道:「他,他們又欺負你了嗎?太過分,簡直太過分了。」淚水如短線的珍珠般,顆顆滾落。
「好了,我沒事的!」看到含煙竟然為自己流淚,木隨風一陣感動,下意識地伸手將她抱在了懷裡輕聲安慰,含煙陡然間被他抱住,臉頰發燙,頓感羞澀,奮力的將他推了出去。
「哎呦!」沒料到她會突然發力,木隨風重重的摔了個屁敦,疼得叫出了聲。
「失憶?騙鬼去吧?哼!」紅衣女孩丟下一句話,飄身形幾個閃爍,身子在空中猶如一抹驚鴻消失不見。
「玉兒姐姐。」含煙想喊住她,卻哪裡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