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異世的第1桶金
「王公子,這陳虎陳豹是隔壁陳家莊的人,陳虎大名陳德宸,陳豹大名陳德佑,陳豹比陳虎小上倆歲。自幼喪母喪父,靠鄰里接濟長大,平時呢就由陳虎陳豹的七爺爺陳老頭管著。
小的時候,他們倆也不怎麼愛說話,挺老實的倆小孩,等到了陳虎十五六歲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和柳楊庄的郭三混在一起。這郭三也是孤兒,柳楊莊上也沒個族親幫襯著,就跟著一些地痞流氓混。混著混著不知怎麼就和陳虎陳豹混在一起了,之後陳虎陳豹就跟著學壞了。跟著郭三干一些偷雞摸狗,收保護費的事,在縣城被巡捕捉進牢里,陳老頭去縣裡找劉知縣求情,陳虎陳豹偷的東西不多也不值錢,賠了錢,在牢里關了幾天就放了。」
「孤兒和正常人的想法不太一樣,從小看著別人家的孩子吃穿不愁,父母關愛,而自己寄人籬下,總歸是有心裡不平衡,再加上別人非親非故,也不方便教導他們的言行,導致他們常常會走向歧路。」明玄插了一句。
「王公子,看得透徹啊!」鄧老頭反覆咀嚼這幾句話,好像說的是這個理。
「後來,陳虎陳豹來偷村裡的雞鴨,被逮到過幾次,陳老頭跑前跑後去各家各戶賠禮道歉,上一次氣得陳老頭放下狠話不再管他們兄弟倆了。」鄧老頭繼續講著陳虎陳豹的故事,不過相當簡略,畢竟鄧老頭知道的也不多。「陳老頭這個人心軟,看不得自己族人吃苦,一定會來的。」
明玄聽著鄧老頭講述陳虎陳豹的身世,大概明白了鄧老頭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讓自己不要報官。鄧老頭和陳老頭作為十里八鄉的鄰居,自然是有感情在的。不過鄧老頭多慮了,自己一沒身份二沒錢,縣城門都進不去,更別說去報官了。
「鄧老哥,我來看你了。」瘦弱的老人在一中年男人的攙扶下走進院中,咳嗽著,身體微顫,明明是初夏,卻穿著初冬的棉衣。
鄧老頭挺起的身姿迅速佝僂起來,被比平常還要駝,神氣的姿態迅速收起,一股憂傷蔓延至心頭,他有種預感,這位老友時日無多。
「陳老弟,來都來了,還拿什麼東西。」鄧老頭打趣道。
「鄧老哥,我家倆小子沒給你添麻煩吧。」
「這次到沒有。」
「七爺爺,你來找我們來了。」陳虎陳豹看見陳老爺來了,急忙從牆角站起來。
「站起來幹什麼,跪著,死在牢里才好!」陳老頭從旁邊男人手裡拿過手杖,支著身體。
陳虎陳豹很聽話的跪在地上,他們一直知道七爺爺會來救他們。
「鄧老哥,能不能讓我求個情?」
「陳老弟,這回我可幫不了你,人不是我村上的人捉的,求情找錯人了。陳虎陳豹想要搶劫王公子,被王公子吊起來打。」
「這位便是王公子吧。」陳老爺子看著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在鄧老頭旁邊,應該就是鄧老頭口中的王公子了。「老叟陳微言,今天來為倆個不爭氣的孫子求情,請王公子網開一面。」
「鄧鈺,白日搶劫大晉刑法怎麼判?」明玄看了跪在地上低著頭的陳虎陳豹,再看看自己除了兜里一塊石頭,什麼都沒有,不如搞點錢,賣鄧老頭、陳老頭一個人情。
「大晉刑法搶劫劫財少的不傷人少的充軍,搶劫錢財多不傷人的判流放三萬里,劫財傷人的砍頭,劫財殺人的腰斬棄市,親族流放。」鄧鈺在腦中搜索一下,給出答案。「好像,郭三搶劫時傷了人,被巡檢抓住,
知縣判了秋後問斬。」
陳虎陳豹也不低頭,直接兩人行叩首大禮了。陳虎陳豹倆人真的怕了,他們倆還不想死。「王公子,是小人賊心作祟,冒犯了公子,請王公子高抬貴手,饒我兄弟一條賤命。」
「話術不錯,我們那裡,劫少量的錢財判十年牢獄,這樣按每人每年三兩銀子,總計六十兩銀子,拿的出來,這事就算過去了。」明玄從村口大娘的口中長工的平均年薪四到五兩銀子,打個折算三兩銀子,要太多也不行。
「多謝王公子。」陳老爺鞠躬。「言德,為王公子準備錢。」
「多謝王公子大人有大量,這是一百兩。」男人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多謝,王公子能為父親解決一件心愿。」
「無妨。」接過銀票,銀票的材質很特殊,有一股特殊靈力在其中蘊藏,上面的圖案精密而繁複,看來不是輕易能仿造的。
「多謝,王公子。老叟家裡還有事,就先行告退了。」陳老頭行禮告退。
「陳老弟,留下來吃飯嗎?」
「不了。」
「七爺爺,不留下來吃飯。」陳虎有點憨,明玄有點明白了這倆人犯法的原因,原來是比較蠢。
「已經被你倆氣飽了,待在這裡還嫌不夠丟人嗎?」陳老爺氣得上氣接不下氣。
「陳老頭,活不長了,又一個人要走了。」看著陳家人離去的背影,鄧老頭喃喃道。
壽者多辱,壽者多寡。長壽之人註定看著親人朋友一個一個離自己而去,成為他們的送葬人,而同齡之人無人為他送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