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二、總之幫我對她說1句抱歉
「不許叫我張小寶!」張鑫憤怒的叫道。
但很快她發現了不對勁。
張小寶是她的乳名,十分之羞恥的名字。那是因為在她的家中,她是三個孩子中最小的。所以叫小寶。
所以喊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張鑫反應最大的時候,即便是在戰鬥的時候都沒這麼的反應。
這也是一個秘密,只屬於朴水樂閣初始時期的秘密。
在最開始的時候,朴水樂閣並沒有那麼多的長老,當時幾乎是免費開學的,並不像現在進入機會難得。
當時只有閣主謝瑤和至今朴水樂閣歷史上的第一位也是唯一的男性成員,血靈長老。
血靈是朴水樂閣的第一位長老。當時朴水樂閣只有幾位學生。
那些學生幾乎都是血靈教出來的。這事只有一開始的謝瑤和張鑫等學生知道。
外界並不知道朴水樂閣的第一長老是現在背負罵名而「死」的血靈。
血靈和他的那些學生關係很好,而那些學生後來成了朴水樂閣的長老。
一共有九位學生,但在朴水樂閣的記載中有十位長老。
而大長老就是血靈。
當現任的九位長老看到報紙上血靈的「死」時,都哭的暴雨梨花。
儘管她們都很大了,都已經十八九了,但還是哭了。
要數哭的最凶的就是當時的第六弟子現在七長老張鑫了。
她記得那時所有的同學都孤立自己的時候,是他帶自己來到這個有很多像自己一樣,甚至更慘的孩子的地方。至少這裡沒有歧視。
當她在經歷自己最黑暗最渾渾噩噩的時候,是他不斷開導自己,是他笑著對自己說:
「小六,你看。雄鷹嚮往著天空。」
「那你嚮往著什麼?」
「你知道嗎?」
「雄鷹嚮往天空是因為它只能嚮往天空。」
「可你就不同了,因為你的身後有我和你的師姐師妹們。」
「至少你有選擇的權利。」
「我們相信你並不是因為我們只能相信你,而是因為我們願意去相信你。」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麼?」
她還記得,在他經濟最困難的時候,還不忘去關心作為學生的她們。
記得為了不讓其他師姐妹嫉妒而開啟的「門」。
每一次都是這麼說,但大家心裡都清楚,他將自己的錢全都分給了她們九人,自己幾乎沒有留多少。
那個「門」時常出現在自己的夢裡,甚至她覺得那虛無縹緲的「門」現在就出現在自己眼前。
「……」
等等!這熟悉的場景,這熟悉的透明,熟悉的「小黑屋」。
「……」
好像真的在自己眼前!
空白牌是血靈的本命魔器,也就是除了血靈,沒有人能擁有它。
除非是上一任主人死了。
嗯!合理!
合理個鬼哦,除了血靈還有哪個男人知道自己張小寶的這個乳名。
一瞬間,張鑫懂了,什麼都懂了。
原來她心心念念的大長老血靈就在自己眼前啊!
所以剛剛是不是讓他不高興了怎麼辦!
萬一他不打她了怎麼辦!
張鑫是這麼想的。但事實是張鑫是個M。
對,M。
儘管於暮回去打他的這些學生,那也是在一個前提下的,不會無故打人。
畢竟他也不是什麼魔鬼。
「老師,
是你嗎?」張鑫猶豫的問道。
「不是我是誰?」於暮已經將自己的形象轉化為了血靈的形象。
幸好,「門」是隔音的,所以不用擔心什麼內部信息透露。
對於血靈這個身份是對任何人保密的,即使是於暮的外公白平。
「好久不見了,三年都長這麼大了。」於暮還看了看她那裡。
意味深長……
之前,還說白恩輝是變態,可自己還是……
「老師,你為什麼不和我們聯繫。」張鑫眼中有了一點點的濕潤。
於暮摸了摸張鑫的頭,就像三年前那樣。
「你們也長大了,我也該退休了。」
「可是……」張鑫還想說什麼。
「沒有什麼可是了,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嗎?」
「記得,」張鑫說道,「不要去想別人是什麼樣的,因為自己並不是別人。」
「只要做好自己就好了。」於暮和張鑫一同說道。
於暮笑了。
但張鑫卻哭了。
「老師,你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回去。」張鑫有些哽咽,「我們大家都很想你。」
於暮淡淡笑著,「小六,我已經正式退隱了,也有了自己想要的,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也有了想平淡的過一生的想法了。」於暮轉頭望向涼亭外的天空。
「放心,我會回去看你們的。」於暮說道。
對此,張鑫就放心了。因為自己的老師是個說話算話的性子。既然他說了,那他就一定會做到。
忽然,於暮想到了什麼看向張鑫:「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總之幫我對謝瑤說句抱歉。」
「……」
張鑫不知道為什麼於暮要這麼做,但還是點了點頭,「好。」
張鑫並不知道朴樂的事,她只知道謝瑤其實對於暮的態度很不好。但更讓她不解的是,即便謝瑤再怎麼對他態度不好,他還總是對謝瑤總是那麼好。
但張鑫不知道是,對謝瑤好是因為於暮把它當作了一種救贖,-一種道歉,一種……愧疚。
「門」開始消散了。
張鑫和於暮就突兀出現在了白平和陸依萍的眼中,原本在哪的黑色方塊同時消失了。
於暮又回到了平常的於暮狀態,將屬於血靈的面具摘了下來。
張鑫向陸依萍招了招手,「依萍,走吧。」
陸依萍乖乖地跟在張鑫身後,隨著張鑫離開了。
「小暮,你和那七長老說了些什麼?」待兩人離開后,白平向於暮問道。
「沒什麼。」於暮敷衍道。
見於暮不想說,白平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有點小秘密很正常,而且是和這種大美女的秘密。
外公懂,外公懂。
遠方,H區。
高山之上有著一個門派。
坐在椅子上的女人接著來自張鑫的電話。
「閣主,那個老師還么死。」張鑫說道。
「是嗎?」謝瑤一如既往地淡淡的說。
「而且他讓我跟閣主你說句話。」張鑫繼續說著。
「嗯。」還是平淡的回答。
「他說他想對你說一聲抱歉。」
謝瑤一愣。
這是已經有四年左右了,自己都有些釋然了。
她想過了,如果不是於暮,那朴樂應該會更加痛苦吧。
其實,有時她也有想謝謝於暮的時候。
想來他比自己更難受吧。
「傻瓜,我早就不恨你了。」
謝瑤小聲說道。
於暮真是榆木啊,還對這是耿耿於懷。
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