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金手指
他摸別人,別人也摸他。
「哎?」劉娟摸了一下齊燁的額頭,然後回頭對楊希怡道:「有溫度,沒死。」
齊燁懵圈。心道:這都什麼和什麼,什麼死不死的?就想問一下到底怎麼了。
可是還不等他問呢,劉娟又上來揪住他的臉,然後上下左右來回拉扯,直到齊燁打掉她的手,她就問:「疼不疼?」
「疼!」齊燁一邊揉臉一邊說,「你們幹嘛?」
楊希怡看著齊燁的眼睛,問:「剛剛你有什麼感覺?」
「疼啊。」齊燁道。
「我問的是你睡下后發生了什麼?」楊希怡糾正。
「沒什麼。」齊燁道,「我只是做了一個夢。」
「什麼夢?」邊上蘇芳搶問。
「讓我想想。」齊燁陷入沉思。其實一個夢而已,到是沒有什麼可隱瞞的,不過,看幾人的架勢明顯就是自己剛剛出現了什麼事情,不然,這好幾個人都圍自己床前幹嘛?「我剛剛發生了什麼嗎?」齊燁問道。
「剛剛你沒有呼吸了。足足有二十分鐘。」劉娟說道:「當時王徹來叫你接班兒,才發現。這之前不知道你是不是也停止了呼吸。」
「那麼久?」齊燁驚道。
「我要更正一下,這只是從王徹叫你,你不起開始計算的,不算之前。」劉娟又道。
齊燁點點頭。他回想夢裡遇到的事情,猜想可能和自己睡覺沒呼吸也就是死了應該有某種關係。只是,他還需要確定一下。「現在幾點?」他問。
「五點二十三分。」蘇芳看了一下手機,說道。
「那看來不能再睡覺了。」他心道。
「你在想什麼?」蘇芳問。
「我在組織語言。」齊燁睜著眼睛胡扯。心裡卻是另外一番心思:這是金手指?還是說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這樣吧,我需要一個驗證。」他道,齊燁想起豐腴女人和他說過的交代,她在那個古墓里等他兩天。那麼,是不是去看看就知道真假?
「說說。」楊希怡道。
「我只能和三位姐姐說。」齊燁很抱歉的對著劉東、王徹和朱笑然三個道:「三位哥哥請迴避一下。」
「有這麼離譜嗎?」朱笑然就不滿意道。
「嘿嘿」齊燁裝模作樣一笑,「這個是我的隱私,你知道的。」
齊燁看朱笑然三個就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知道三個人可能想歪了。也不解釋,等三人出去了,他才低聲的把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當然其中也包括有鬼的事情也說了,最後嚴重聲明,不能告訴任何人。
「等下我就可以帶你們去那個地方,再去驗證一下。如果是真的,那麼就證明我說的沒錯。」齊燁低聲說道:「只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專門對付鬼魂一類的東西。」
蘇芳伸手摸了摸齊燁額頭,齊燁閃開,「放心我沒有發燒,也沒有夢遊習慣。」
楊希怡攔住蘇芳,「我相信齊燁說的。他也說了,可以帶我們去看看,我們準備一下。」然後她又對劉娟道:「你去把咱們的驅邪裝備都拿出來,讓朱笑然他們也準備一下,帶上所有裝備,等下我們直接出發。不要讓那些人等太久。」最後,她看向齊燁,「阿娟就是專門負責對付靈異事物的高手,另外,你馬上起來,能走吧?收拾一下,馬上出發。」
齊燁點點頭。
二十分鐘后,賀蘭山無名山谷山腳下,
一行七人全部準備完畢,隊伍開始往山上進發。
齊燁走在最前面,他的速度極快,一邊走一邊想豐腴女人最後告訴他的信息:這是一個部落首領的墓葬……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那些人到底是怎麼跑到那個首領的墓葬里去的呢?是有意還是無意?」
憑著記憶還有方向,翻了兩道山樑后,隊伍在一個山谷里停下了腳步。
此時天還沒亮,正屬於黎明前的黑暗。山谷里靜悄悄的,黑乎乎一片,蟬噪林逾靜,鳥鳴山更幽。然而沒有蟬鳴和鳥叫的山谷死一般的沉寂。只有手電筒的光亮經過之處才能看清一些東西。
「是這裡?」劉娟問。
齊燁點頭,指著山谷裡面的最深處,「那裡應該有一個洞穴。」
「不是吧?」王徹道:「有就是有,『應該』是什麼意思?太草率了吧?這個距離可不近。」
「那你可以待在這裡接應我們。」劉娟不滿道。
「不要吵,注意情況。」楊希怡斥道。說著就已經率先往山谷的最深處走去。
谷里草木茂密,非常難行。賀蘭山這個地方也是毒蛇野獸遍布之地,走了沒幾步,前面的楊希怡停住了腳步,她道:「阿娟,確定方向。」
齊燁覺得奇怪,迷糊道:「就是在前面,還確定方向做什麼?」
「這裡不對勁兒!」旁邊蘇芳給解釋:「那幾個人是從哪裡進到谷里的?」
想了想,齊燁道:「應該是從谷口進入的吧?」又四處看了看,「當然還有可能從其他的山樑穿過來的也不一定。不過,我覺得從谷口進入是最省時省力的方式。」
「那就對了。」蘇芳道:「這裡林子草叢這麼密集,他們不怕蛇嗎?所以,正常來講,他們應該在這附近會開出一條路來。」她指著四周的一片區域,「我們就是要找到他們走過的路經,那麼我們會省很多力氣。」最後,她看著齊燁,道:「你加入進來的晚,有些地方是非常神秘古怪的,不要完全相信你眼前所見到的東西,也許那是障眼法。」
「真有障眼法?」齊燁驚詫道。
「嘿嘿嘿。」朱笑然就牛氣衝天的道:「等以後你遇見了,你就知道了。想當初我…」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楊希怡打斷了。她道:「大家小心,這裡有問題。」
齊燁就往前看去,只見前面的情況竟然完全變了,到處都是枯乾的草叢和枯萎的樹木,而在枯草中間被人為開出來一條通道,通道上的草木明顯被踩踏過,全都倒伏在地,而其中一些草木還有被刀砍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