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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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闊在這邊的生活按班就部已經逐漸適應得很不錯。

周末他給路星河加餐做她喜歡吃的,生活上基本沒有太大的問題。並且語言學校的學習也進度很好。他們小組的作業也經常得到老師的表揚。他和朱莉也逐漸熟悉起來。

朱莉的名字原來這麼長,還是古老法國貴族的姓氏。

他們家在巴黎市郊擁有大片的酒庄和農場,朱莉曾說過具體的位置,不過名字太長了,陳闊死活也記不住,很奇怪,他能區分各種俄羅斯的各種斯基,各種耶娃,卻對除了中文以外的其他外語名字沒有任何記憶力。

不過朱莉說話聲沙啞而溫柔,彷彿南法的微風,他倒是不介意再長的地名或者名字。

朱莉說她家屬於的沒落的貴族從她父輩開始就四分五裂。即便如此,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樣的家庭也少不了為了家族財產各種爭鋒相鬥。有人勝就有人敗,朱莉就是出局的這個。她告訴陳闊,這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索性選擇放棄,另外找個地方靠自己生活。所以選擇了這裡。

並想重新開始。新的語言,新的開始。

陳闊深以為然,甚至有點於我心有戚戚焉。

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只是自己的新開始倒像是被人,具體的說被自己姐姐推著走的。如果說開始的時候環境的變化打亂了原有的平靜,自己不生氣不抗拒是不可能的,無論平窮富貴都是普通人,誰又願意輕易變動原來安安穩穩的生活呢。後來來到這裡,逐漸平靜,逐漸嘗試適應后,已經由原先的不安逐漸轉成了對什麼都好奇,到如今已經對新的環境淡然了。

當然他不否認,這裡也有一部分是姐姐留下的公寓,部分資金等經濟原因給他了緩衝。讓他在經濟方面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他以為只是一筆差不多數量的錢一間公寓而已,沒想到居然這麼多。陳萍離婚閃婚居然婚出這麼有錢出來,這到底是對還是錯?陳闊心裡苦笑。

而對以前朝九晚五的生活遠離后,他在語言學校里的學習和思考,也給了他一些新的體驗和考慮,他想等自己語言關過了后,重新工作,畢竟就算他是他,他姐姐是他姐姐,他是男人,他要靠自己的能力去爭取才行,也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事業心。陳萍的那些錢和不動產,他如果沒有必要是不會動用的,存起來給路星河吧,或者以後再還給陳萍。

這些話他在和朱莉的交流中也想說過,無奈兩人的語言能力還沒有到能那麼自如深層次的程度,也只能暫時用一些比較淺顯的單詞比劃交流。

越是這樣,陳闊覺得朱莉看自己的眼光也越發和別人不同。

這大概就是曖昧?

每次去上課,陳闊開始注意穿著,他帶來的衣服不多,除了一些日常的開銷,也不愛購物,但他肯定會務必保持衣著的整潔大方。他甚至還受到同組的韓國人金的影響,開始注意眉毛的形狀,每次出門有沒有亂。連陳星河上周六也問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

除了在意的外形,他中午也開始學著朱莉吃簡單的三明治,省事又快捷。

有時候中午午餐時分,經常可以看到兩人在一起吃午餐。

英國多雨,這雨天中的午餐氛圍無一不瀰漫著拉絲的旖旎。

「你呢,為什麼叫陳闊?」朱莉看來對他的興趣甚至包括了他名字。

「陳,跟父輩姓是傳統,闊,大概是因為我出生的時候耳垂比較大,我母親就給我取了這個字吧。在我們家鄉,耳垂大就是很幸運的意思。」陳闊辭彙有限,但盡量向朱莉解釋簡單。

「哦?原來身體的一部分也可以成為名字的一部分嗎,真是太有趣了。」朱莉簡直無法理解又覺得很有趣又特別,有些好奇的去看陳闊的耳垂。果然是比自己的大又厚。

「陳先生的名字和家鄉的風俗真是很可愛,你一定會很幸運的。」朱莉靠近他的頭側輕輕伸手捏了下他的耳垂。陳闊一瞬間感受到朱莉帶著體溫的手指觸碰到自己,彷彿觸電一般愣住。朱莉彷彿也被傳遞了一般,兩人對視的臉忽然紅了起來。

這是什麼鬼,成年人的害羞來得迅雷不及掩耳。

」陳先生太可愛了,我也想成為陳先生的福氣。「朱莉這句話說得很輕,溫柔又和這眼前的雨一樣潮濕,再次讓陳闊的臉紅到了耳朵根,心裡彷彿裝起了突擊搶咚咚咚加速掃射個不停。

」啊,fihankyou「陳闊一時語遲,初中深入骨髓的英語名句順口而出。說完兩人間突然安靜起來,看來這個語言學校不但喚醒了他陳年的語言回憶,好像還激活了他塵封心底很久的某些東西。兩人眼神交匯,之間的距離越發靠近。陳闊愣住,幾乎感受了彼此了鼻息。朱莉的嘴唇軟軟的。帶著一絲淡淡的甜意的玫瑰香,誘惑著他捨不得錯過觸碰過來的每一寸甘甜。朱莉的身體溫暖而軟綿綿的靠著他,兩人急促的呼吸在唇舌間纏繞。

陳闊心裡有一種讓他發瘋的東西在滋長,他太知道這是什麼了。壓抑太久的東西彷彿隱藏在炭火中的火星,只要一點點引子似乎就能引燃的那種。

這之後,兩人再碰到的時候多了比平日更多的親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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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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