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薅羊毛
王德勝接過香煙，一看竟然是華子，頓時臉上的笑意就更勝了：「今兒個小李有事請假了，我就來頂一下他。」
說著，王德勝便掏出打火機點燃了手中的華子，猛吸了一口，隨著吐出的煙圈，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他道：「小姜，有事兒？」
「嗯。」姜尚點了點頭，才又道：「張院長在嗎？我找他。」
「在辦公室，我帶你過去。」王德勝主動請纓，甚是熱情。
不過保安亭里此刻只有王德勝一個人，就這麼離開也不好，於是姜尚搖了搖頭：「多謝了王叔，您這還要工作呢，就不用送我了，我知道怎麼走。」
王德勝沉吟了一秒，也沒堅持，便笑著點了點頭：「行，那小姜你趕緊去吧。」
南山敬老院佔地面積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是整個綿江市最小的一個敬老院，各種器材設施也是十分老舊。
姜尚走在其中，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此刻已經是早上十點半了，院子里有老人在打太極，也有舞劍的，當然，也是少不了下象棋的。
有些老人他認識，還紛紛與他打了招呼，姜尚也是一一回應。
穿過小院，又走過兩條長廊，姜尚終於來到了張院長的辦公室，只是剛走近這裡，忽然，他便感覺自己懷中的人皮紙，竟然在微微顫動。
還不等姜尚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一縷純白色，大約有五厘米左右的條狀霧氣，居然從穿透了那緊閉著的房門，然後徑直沒入到了胸口。
當這一縷純白色霧氣消失后，懷中的人皮紙也停止了顫動，姜尚心有所感，立馬掏出人皮紙，只是這一看，他頓時就瞪大了眼睛。
【凈化邪祟成功，獲得177點陰德。】
...
「什麼鬼這是？」這一刻，姜尚是懵逼的，是麻木的，同時，也是興奮的。
足足177點陰德的收穫啊，比昨天晚上的敲門老頭給的都要多，這波算不算是意外之喜？
「那行，張院長，我就先離開了。」
忽然，屋內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姜尚的小心臟猛地一跳，然後迅速收起人皮紙。
下一秒，辦公室的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滿臉鬍渣，有些邋遢，但神情卻格外嚴肅的中年男人出現在了姜尚的對面。
四目相對，姜尚有些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慌個啥，反正，就是慌。
不過好在對方只是撇了他一眼，然後便徑直離開了，就連一個字的交流也沒有發生。
「咦？小姜，你怎麼來了？」屋內的張院長似乎也發現了站在門口的姜尚，有些詫異的問道。
張院長全名張衛國，今年已經六十餘歲了，本該是到了退休的年紀，卻依舊堅持在工作崗位上，讓人不得不欽佩。
姜尚邁步進入辦公室，隨手將門關上，然後在張院長的示意下，坐在了他的對面。
「那個，張院長，我能求您件事兒嗎？」姜尚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張院長也是一臉的迷惑，但鑒於以往對姜尚的好感，還是點頭：「嗯，小姜你說。」
「我想捐錢。」
「啥？」
「就是捐錢，給敬老院捐一筆錢，您看行嗎？」
張院長：「....」
可以很明顯的看見，張院長的嘴角在微微抽搐，他很想吐槽，你這般小心翼翼的，到底是來捐錢的，還是來借錢的？
真是給他這個院長都給整不自信了，嗐，都是什麼事兒啊這！
最後，在兩人的一番客氣交談下，姜尚拿出了兩萬塊錢，當他將這筆錢通過微信轉給張院長時，他懷中的人皮紙，再次微微顫動起來。
感受著人皮紙的躁動，姜尚心中也是大喜，在張院長的盛情挽留下，他還是找了個借口，迫不及待的離開了。
走出敬老院，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姜尚掏出懷中的人皮紙，然後，他的臉就拉了下來。
【捐獻財物成功，獲得20點陰德。】
那可是兩萬塊，足足兩萬塊啊，居然才換到了20點的陰德，這特么還能不能再坑一點？
「一千塊，才能換取1點陰德數，怎麼看都是血虧，以後誰換誰是孫子。」姜尚整個人都要裂開了，莫名開始心疼。
他原本的預想是10塊錢換取1點陰德數，可就算他退一步，100塊錢換取1點陰德數，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特喵的比例居然是1000:1，他又不是富二代，換個毛線球啊！
將人皮紙重新收進懷中，姜尚便攔了一輛計程車，打算回家宅著，本來他就沒工作，現在有了人皮紙，他就更不想去工作了，父母留下的財產，他還能吃個二三十年，不著急。
坐在回去的計程車上，姜尚開始琢磨之前莫名獲得177點陰德的原因。
每一筆陰德的來源，都會有模糊的介紹，比如凈化邪祟，或者捐獻財物。
而那177點的陰德，便是凈化邪祟得到的，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當時並沒有殺死任何一隻鬼怪。
甚至別說是殺死了，他連看都沒看到，而且，當時那一縷白色的霧氣是從張院長的辦公室里飄出來的。
基於此，姜尚有兩個猜測。
第一，是張院長的辦公室里有鬼怪的存在，但是被殺死了，他恰巧薅了一波羊毛。
第二，則是那個邋遢中年男人，那一縷白色霧氣，有很大可能是從他的身上飄出來的，排除他是鬼怪的可能，那麼，就是他在不久前，殺死過某個鬼怪，然後被他恰巧薅了一波羊毛。
總結：人皮紙獲取陰德，不僅僅局限於他姜尚的身上，只要是在一定的範圍內，有鬼怪被殺死，那麼，人皮紙都能自行吸收白色霧氣，並轉化為相應的陰德數。
「我去，那我還冒什麼險，還捐什麼錢，天天找地兒薅羊毛他不香嗎？」
一想到還有這麼一個猥瑣的辦法，姜尚頓時就來了精神，可很快，他又焉兒了，鬼怪好不好找先不說，但能殺死鬼怪的，那肯定不好找。
「罷了罷了，羊毛可不是每天都能薅，還是得自己努力，去獲取更多的陰德數。」姜尚心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