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小攤販齊聚

「工廠好不好，宿舍干不幹凈，同事好不好相處，睡得好不好，吃不吃得習慣，錢夠不夠用……」

天下大部分的父母都是這樣，無時無刻都會牽挂在外的遊子，秦沐風的父母也是這樣。

老媽啰啰嗦嗦，話多，天天念叨。

老爸嚴肅不喜說話，當有他有問題，家庭有難處，卻總是頂在最前面。

時隔十幾年的一個電話，讓秦沐風紅了眼眶。

「滴~」

汪妍的簡訊：【我哥喝多了，今天就不檢舉揭發你。睡了，晚安。】

簡訊秦沐風沒回，不過卻讓他低沉的情緒好了不少。

上午九點，金路通總經理辦公室。

「說說吧，昨晚沒回學校是不是因為時間太晚了？」王銘看著躺在沙發上的汪妍問道。

心裡有種不好的感覺，但又說不清哪裡不好。

難道是自己的親妹妹要被拐走了？

「東門夜市擺攤，後來吃燒烤，回來的時候不到十二點吧。」

「哎呀，你就是想問秦沐風昨天做撒子了嘛。等哈你各人問他，我再睡一哈兒。」

一大早就被揪到辦公室，起床氣還沒散的汪妍眼睛都懶得睜開，不想多說話，翻個身臉朝沙發背，繼續睡覺。

答應了秦沐風不給汪銘說，那就一定不說。

汪銘搖頭，不好的感覺更強烈。

這親妹妹的胳膊肘多半已經開始向外拐了……

不再問汪妍，汪銘撥通了秦沐風的電話。

「在東門，中午回來？」

「行吧，我就想知道你昨天幹得如何。好，中午我在食堂等你。」

汪銘掛了電話，一抬頭汪妍已經不在沙發上，電梯口傳來了她的聲音：「哥，我去幫你繼續盯著秦沐風，反正我這幾天沒什麼課。」

汪銘：……

早上七點過，秦沐風就被蘇全的電話吵醒，急匆匆的就趕了過去。

九點的時候，秦沐風就吃上了蘇全老婆做的豐盛的早餐。

只有十平米的房子中間擺著一張可以摺疊的圓桌，邊上坐了五個人。除秦沐風和蘇全外，還有三個也住在這棟房子里的人。

一對二十多歲的兩口子是蘇全荊北的老鄉，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南湘男人。

無一例外的，另外三個人也是擺夜攤的，那南湘人還是那種游攤，滿鵬城換著地方擺，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蘇全介紹大家認識，一頓飯吃下來彼此也有了個印象。

桌上四個人並沒有因為秦沐風年齡不大而輕視他，到是聽秦沐風講了很多做商場上的事情。

幾人聊著聊著，小小的屋子裡就擠滿了人，全是蘇全兩口子找過來的，遠不止秦沐風說的十個人的標準。

這些人也是在鵬城沒有正式工作的。

有和王小菊一樣背架子烤燒烤的，有在公交車站邊煮玉米和粽子賣的，還有兩個賣光碟的，正經的和不正經的都有的那種。

汪妍也到了有半個小時，和王小菊在屋外小聲的說著話，只是眼神時不時會從秦沐風臉上飄過。

蘇全說人都到齊了，秦沐風也就不再和他們閑聊，而是從包里拿了幾個他用來學習研究的萬能充。

飛快的給還不知道萬能充的人演示了一下用法，秦沐風進入了正題。

「我們這裡一共十七個人，那就先挑選十七個大家比較熟悉的點出來，今天晚上就可以賣。」

「先說明，因為是第一天，每人最多只能進2000塊錢的貨，等會大家先自己報個數量，然後下午直接在廠里提貨。因為是第一次打交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在廠里提貨我們雙方都放心。」

「我只有一個要求，賣價不能低於我給出的市場價，賣高算你本事。如果市場價賣不到，你可以退貨給我。」

「第一次賣，我就不干涉你們怎麼賣了，你們都是前輩，該怎麼賣東西都有經驗，我就祝大家都賺大錢了。」

秦沐風幾乎沒有廢話，朝眾人拱拱手，把幾個萬能充和說明書留在屋裡后就走到外面去點上了一支煙。

「你今天沒有課？」

秦沐風看著正坐在小板凳上磕著瓜子的汪妍問道。

「要你管！」汪妍白了秦沐風一眼，吐出一顆瓜子殼：「我給昨天是吩咐你做事的時候帶上我的吧？所以早上你偷偷一個人跑了是幾個意思？」

「我沒有！」

秦沐風回應了三個字，彎腰把汪妍吐在地上的瓜子殼撿了起來。

「沒有什麼？難道你不是故意不叫我的？」

「我說沒有的意思是我沒有偷偷的跑，是正大光明打車過來的。」

「你！」

沒想到秦沐風會這樣回答自己，汪妍瞪大了眼睛。

「你才大二，整天跟著我後面跑會耽誤學習的。」

「再說了……」

秦沐風聲音忽然一頓，看著汪妍突然閉嘴。

「再說什麼？」汪妍追問。

「真要聽？」

「說，趕緊的！」

「你又不是我媳婦，天天跟著我幹嘛？我上廁所你要不要跟著啊？」

「哈哈哈哈……」

秦沐風大笑著飛快轉身回了屋子裡。

「秦沐風！你總是占我便宜！」

「我一會就讓我哥開除你！」

汪妍有點惱怒，臉瞬間紅了一片。

主要是王小菊就坐在邊上，此時正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

其實蘇全對秦沐風很放心的一個原因，就是昨天晚上王小菊已經知道了汪妍是金路通總經理的親妹妹，秦沐風應該不是騙子。

「好了妹子，別生氣。其實我覺得小秦可能對你有意思。姐是過來人，不會看錯的。」

王小菊突然來了一句，一副「你懂的」那種表情。

「哼，他有意思又怎樣？問過我了嗎？」

「啊！」

汪妍脫口說道，突然一聲驚呼，發現自己說的話好像有毛病，又趕緊說道：「姐，你別瞎說啊！那個我……我……進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說完，汪妍一陣風似的也跑了進去。

「哼，追我的人哪個不比你優秀，我幹嘛要選你！」

「老煙槍一個！」

看著和一群人正在商量進貨量的秦沐風，汪妍越看越覺得順眼，只是下意識的不願意承認自己對秦沐風有種莫名其妙的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