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地脈
雖然納希達很想吐槽。
但就以普遍性而言,他確實說的沒錯。
納希達對外都是以我是[小吉祥草王]的狗自稱,所以大眾只記得她這個稱呼也不奇怪。
既然如此,倒不如大方承認。
納希達一把將面具丟到一旁。
「沒錯,這位兄弟好眼光,我就是[小吉祥草王]的狗!」
而一旁的納西妲雖然已經見怪不怪了,但還是無奈的用手捂住了臉蛋。
「[執行官大人]和我們提起過你」
「哦?是哪位?」
「哼,你先得從我的刀下活下來才能知道。」
不由分說間,愚人眾雙手持起利刃,朝納希達襲來。
而在他的原地則留下了一個火紅色的虛影。
不擅長戰鬥的納西妲也後退了幾步,白色秀髮末端發出淡淡綠光。
以納希達為中心出現了一個半徑三米左右的綠圈。
站在圈中的納希達感覺力量倍增,就連對方的動作,納希達也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這是來自納西妲的[草神祝福],可以給予被施加者一定的傷害增益,同時可以對踏入圈中的敵人進行減速限制。
那名愚人眾很快抬起手中的利刃來到納希達身旁。
在外人看來,這名愚人眾的速度快到只留下一片紅色殘影,但在圈中的納希達看來,他的速度卻和蝸牛一樣慢。
納希達在愚人眾那驚愕的目光中一個側身便輕鬆躲過了他的攻擊。
只見納希達手中[流浪樂章]再現。
就在納希達拿出來的那一刻,[流浪樂章]的被動也被觸發,這回增益的效果是元素傷害。
這也正合了納希達的意。
納希達調動身體中的元素力,釋放出了法器技能——[霧從草原來]
那幾乎就在一瞬間發生的事,愚人眾還沒反應過來,在他的腳下就出現了一個綠圈。
從綠圈中瘋狂生長的植株也在此時限制住了他的行動。
愚人眾試圖掙扎,可越是掙扎,那些植株就纏著越緊,讓他幾乎無法動彈。
在對方那因錯愕而顫的瞳孔中,納希達的無鋒劍已經抵在他的喉間。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那位執行官是誰?說出來我倒可以放你一命。」
對方也不是傻子,到了這個時候,命和秘密哪個重要,是個明眼人都會選擇前者。
愚人眾帶著那幾近因恐懼顫抖的聲音回應道:「是...是...博...」
在他準備說出那最後一個詞綴時,他的瞳孔瞬間放大,表情也變得猙獰起來。
四肢也隨著骨頭的斷裂而變得扭曲起來,不知何起的焰火竟在那瞬間覆蓋他的全身。
甚至連叫喊都來不及,那名愚人眾就在二人的面前化為了一團灰燼。
燒焦且帶著一絲腐臭味透過那殘留的衣物瀰漫在空氣中。
納希達見到如此駭人的一幕也是被嚇得連後退了幾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發生了啥。
納西妲反而顯的很淡定,她不顧那惡臭味,大步走向那團灰燼,用手指擰了擰。
「這裡面含有[地脈]的力量,但並不純粹,顯然是被人為改造過的。」
雖然納希達對[地脈]不是很清楚,但基本的知識她還是了解過一些的。
[地脈]常以能量的形式出現在提瓦特大陸之中,是提瓦特大陸最基本的能量形式。(本人玩遊戲的猜想,類似於崩壞能)
作為一種能量形式,沒有[神之眼]的常人很難在[地脈]的影響下保持理智,更別說體內攜帶[地脈]了。
這完全就是自殺。
據納西妲所說,這個愚人眾體內的[地脈]含量並不純粹。
這就意味著,這股[地脈]能量一直處於在一個平衡的區間,並不會直接置他於死地。
反而會在短時間內提升使用者的身體素質。
但,若這個平衡一旦被破壞,被植入[地脈]的人就會立即死亡。
這也是[邪眼]的作用原理之一。jj.br>
想到這裡納希達不禁深感驚嘆,能對[地脈]有如此的研究,這名[執行官]怕也不是個善茬。
「痛...我好痛...」
納希達尋聲看去,發出聲音的正是被刺穿腹部的安娜。
半透明的鮮血還不斷從安娜的傷口流出,神情獃滯盯著前方,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她那微顫的唇間發出。
看到這一幕,納希達似乎想到了什麼,對納西妲問道:
「她好像還有意識,看一下能不能從她身上找到一些線索。」
納西妲點了點頭,徑直走向安娜,把手放在安娜的腦袋上,利用身為[智慧之神]的權能讀取她的意識。
幾余秒后,納西妲才將手從安娜頭上拿開,搖了搖頭,道:
「信息並不多,她的意識很多部分被摧毀了,看起來遭遇過非人的實驗改造,不過有一段紀錄倒挺清晰的,地點就在這座神殿下面。」
納希達看了一眼戰況,沒有了頭目的愚人眾如同散沙一般,只剩下一些殘兵敗將。
就目前的情況,比利他們獲勝也只是時間問題。
見此,納希達對著納西妲點了點頭。
會意的納西妲便帶頭尋找安娜意識中那個前往地下的入口。
入口不是很隱蔽,和地窖一般,但如果不仔細尋找估計也很難發現。
一進到入口的納希達就聞到那令人作嘔的味道充斥在這幽暗的長廊中。
但,讓納希達感到怪異的是,自打踏入這長廊之中后,自己體內那枚[神之心]像是受到感應一般。
一直引導著她前往長廊的最深處。
不過這幽暗的長廊氣氛很是壓抑,再加上自己那枚[神之心]特殊的感應。
這讓納希達神經綳的很緊。
這也導致了納希達一路上都在注意四周的變化,全然沒有日常那副不正經的模樣。
或許是感覺到有些不習慣的納西妲率先打開話匣子。
「話說,你為什麼老是說你是我的狗?」
納希達一愣,她從沒想過納西妲會問這種問題,但她不可能要把系統逼著自己生草這件事說出來。
於是,納希達只好利用祖傳語錄忽悠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狗是一種精神象徵,表示的是我對你的忠誠。」
「這樣啊...」納西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後眼神輕瞟別方,聲音輕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但我不希望你一直是我的狗,而是一個人,能...能夠和我在一起的人...」
誰也不知道,在這幽暗的長廊中,納西妲的小臉竟泛起了一絲紅暈。
「西妲醬...」
「嗯?」雖然納西妲還不習慣這個稱呼,但看納希達一本正經的樣子,她還是應了下來。
「你剛剛說...說了什麼?」
聽此,納西妲不禁慢下了腳步,頂著那泛紅的臉頰,低垂著頭,聲音如細蚊般輕呢道:
「我...我說...你能像個人一樣...陪...」
「不用說了」納希達抬手打斷了納西妲的話語,把頭別過一邊,心中五味雜陳,道:
「原來在你心裡,我連當狗的身份都不配。」
「......」
「你個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