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可以么
晏辭唇角翹了翹。
包廂里光線暗,但架不住這兩人顏值太高,時不時還是會有人望這邊看兩眼。
看見這一幕,小小吸口涼氣,壓著聲音,「啊啊啊,好甜啊,我的天。」
晏辭把少年往懷裡一扣,單手握著少年後頸,黑漆漆的眸子抬起來。
桌邊的人「嗖」一下移開視線,憋著笑,不再去看。
晚上,晏辭把醉到神志不清的少年抱回別墅,先餵了兩碗醒酒湯,帶進浴室,單手箍著,修長手指慢條斯理的觸上少年衣扣。
指尖撥弄,輕輕解開。
喝了醒酒湯酒也沒那麼快醒,夏稚年被掃過脖頸的手弄的痒痒,哼唧一聲,仰起下巴,往後躲了躲,鴉羽似的眼睫顫顫,眼眸水潤,聲音很軟。
「不碰……癢。」
「要洗澡。」
晏辭聲音低低的,摸摸他腦袋,輕笑一聲,「乖,努力適應一下。」
「唔……」
少年乖覺,眨眨眼,努力綳著不動,老老實實的被剝了個乾淨,一身細膩,白的晃眼。
花灑被打開,溫熱水流淅淅瀝瀝的落下來,在瓷磚地面濺起輕快的響動,浴室里溫度漸漸升高,蒙上一層白霧。
夏稚年被扣著腰抱住,搖搖晃晃,杏眼水潤暈乎,乾乾淨淨的,身子被往後挪了一下。
溫熱水流瞬間門落到肩膀上。
「!!」
喝了酒體溫高,乍一碰到水,少年打了個激靈,像怕水的貓,哼哼著,往晏辭懷裡擠,妄圖離開水流。
晏辭被蹭的一身濕漉漉,目光暗了些許。聲音微啞,放輕音調叫他,「乖崽。」
「乖,洗完,一會兒就好了。」
「不……哥哥,不……」
夏稚年嘟囔,抱著身前人腰身,腦袋埋在頸窩,悶頭亂蹭,不想碰水。
「乖。」
晏辭身上溫度漸漸升起來,眼底晦澀,把水溫調高了點,扣住少年腰身,一點一點帶著年糕糰子適應水溫。
終於緩過勁,少年老老實實坐在小板凳上,水流順著肩背落下去,臉頰也沾著水點,白嫩細膩,唇瓣卻嫣紅奪目,勾著人視線難以偏離。
晏辭正給他抹洗髮水,少年頂著一頭軟白泡泡,仰著脖子看他,又乖又軟。
晏辭唇角勾了勾,沒忍住,俯身在少年唇瓣上落下一吻,他儘力溫柔,但動作間門不可抑制的帶上幾分強橫,佔據那雙紅潤的唇,掠奪少年呼吸。
「乖崽……」
少年氣息有些亂,仰著腦袋看他,杏眼愈發顯得圓,純粹無辜,唇瓣紅的愈發奪目,片刻,歪歪腦袋,嘿的笑一下。
吧唧抱住晏辭腿,濕漉漉的手臂把男生衣服也沾濕,聲音軟綿綿的。
「你剛剛,親我了。」
晏辭被少年緊貼著抱住腿,垂眸瞧他,望著那雙亮晶晶的眼,唇角彎了一下,露出幾分笑意,緩聲道:「怎麼,我不能親?」
少年把水弄他一身,杏眼明媚,亮晶晶的,軟著聲音,「能親的,再來一下。」
「哦,再來一下?」
晏辭勾著笑,逗弄意識不清的年糕糰子,「你讓我親我就親?憑什麼。」
他這一問給少年問住了,夏稚年唔了一聲,腦袋慢吞吞的轉,眨巴眨巴眼,老老實實往陷阱里跳,「那你怎樣能親我?」
晏辭墨色眸子裡帶著笑,斯文里透出幾分惡劣,指尖撓撓少年下巴,「這樣,乖崽主動親我一下,我就如你所願,再親親你,怎麼樣?」
夏稚年:「??」
少年沒繞清裡面關係,腦袋暈乎,坐在小板凳上抱著男生腿,傻乎乎點點頭,「好啊,那我親你。」
晏辭俯身,少年抱上他脖頸,唇瓣對著男生的,啪嘰貼上去。
軟軟的,還挺熱乎。
他舔了一口。
晏辭呼吸微沉,近處少年對他又舔又啃,無所顧忌的在他懷裡亂蹭,垂眸,唇瓣強硬覆上去。
捏起少年下巴,撬開牙關,輕易深入其中。
少年悶哼出聲,仰著頭脖子發酸,也喘不上氣,哼哼著想往後躲,但下巴被捏著,掙不脫,旋即在面前男生唇瓣上咬了一口。
男生後撤,夏稚年喘幾口氣,杏眼圓圓的,聽見男生詢問。
「乖崽為什麼咬我啊。」
夏稚年扁著嘴,「脖子酸了,我親你親完了,該你親我了。」
少年軟的可愛,晏辭輕笑出聲,「那我親你,你還咬我么?」
夏稚年:「……」
夏稚年脖子還是酸,揪住他衣服,「那你蹲下親,你太高了。」
少年兇巴巴的拉他衣服,「蹲下親,不然還咬你,咬爛!」
「乖崽,這麼凶啊。」
晏辭悶笑,心裡琢磨一會兒少年酒醒,能不能記住現在的事情,蹲下身,單膝抵著地面,全然不顧地上潮濕水流,壓上少年唇瓣。
浴室里熱氣蒸騰,溫度愈發升高,夏稚年被洗了個乾淨,抱回卧室。
他可能是酒喝多了,兩碗醒酒湯下去,又洗了個澡,到現在還是暈乎的,傻不愣登,睜著雙杏眼,歪七扭八的晃悠。
晏辭沾了一身水,自己也順便洗了個澡,給少年換上睡衣,抱在床邊吹頭髮。
指尖探進柔軟髮絲,溫和的風吹過去,撩起一縷,又落下。
夏稚年倒不困,被撥著頭髮,身子跟著一晃一晃的,俯身抱上男生腰身,一腦袋埋上去,胡亂蹭蹭。
黏人的很。
晏辭笑笑,眼底墨色濃郁,意味不明,身上卻有些繃緊,耐著性子把少年頭髮吹乾,捏住少年下巴抬起來。
「乖崽。」
他聲音沉幾分,輕嘖一下,「怎麼酒還不醒呢。」
兩碗醒酒湯,差不多該醒了。
再不醒,他忍耐性要到頭了。
夏稚年:「??」
少年茫然,軟糯糯的,「我醒著呀。」
晏辭捏捏他下巴,輕笑,「那你看看,我是誰?」
「……唔。」少年毫不猶豫,「是哥哥,不對,是湯圓。」
晏辭盯著少年,笑笑,指尖撫上少年柔軟唇瓣,慢慢摩挲,片刻又下移,順著下頜線,滑落到精巧的喉結上。
少年驀地一顫,小小喉結動了一下,被指腹抵了抵,有些癢,還有些說不出的感覺,怪怪的,悶哼出聲。「別碰……」
腰上一緊,他被迫鬆開抱著男生腰身的手,被整個拎起來,下一秒,啪嘰摔在柔軟床鋪上,彈了兩下。
沒等回神,身上一重,整個人被覆蓋壓住,動彈不得。
「哥哥,啊……」
少年話說了半截,喉結突兀被咬住,潮濕滾燙的覆蓋上來,激得他打了個哆嗦,聲音戛然而止。
脖子這種地方太敏感,他意識模糊,恍然覺得自己像被咬住的獵物,即將被撕開皮肉全然佔據。
少年惶然,想要掙扎,身體擰了一下。
尖銳牙齒磕上鎖骨。
夏稚年疼的哼了一聲,眼前昏沉沉,腦袋卻給疼醒了,眨眨眼,看清近處男生模樣。
晏辭一眼瞧出少年眼神變化,稍稍挑眉,彎出一抹笑。
「乖崽,醒了啊。」
他聲音低低的,格外和悅,壓著幾分蠻橫的掠奪欲。
夏稚年:「??」
夏稚年一臉懵,想起剛剛亂七八糟的發酒瘋,臉上蹭的紅起來,耳根子發燙,翻身想跑,「沒醒!」
晏辭失笑,單手壓住他,指尖探進少年髮絲,順著往後捋,露出光潔額頭,輕和的親了親,聲音低啞。
「醒了就好,我要沒耐心了。」
夏稚年:「?!!」
啊?卧槽卧槽?!
少年張大眼,恍然意識到什麼,額上的唇瓣下移,落向眉眼,他眼睫顫了顫,閉上眼,等那唇瓣移走,又睜開。
「……晏、晏辭。」
身上男生溫度很高,輕柔的從眉心親下去,呼吸一點點加重,愈發滾燙的落下來。
落到唇瓣的時候,他身上像被點了一把火,繃緊的厲害。
腰身被扣住。
少年倏地一顫,纖長眼睫像破碎的蝶翼,不安顫動,呼吸斷續,血液翻湧,彷彿胸腔里燒著七八個火球,渾身燙的厲害。
耳垂忽然被捏了一下,低沉聲音淌進耳朵,沙沙的,分外撩人,問他——
「乖崽,可以么?」
夏稚年:「……」
啊啊啊啊啊煩死,你他喵弄就弄,問什麼問!
他扭頭咬咬唇,抬手,手背鬆鬆擋住眼,耳垂鮮紅欲滴,脖頸都漫開一層粉,咬著牙不說話。
「唔……」
耳根忽然被咬了一下,少年一哆嗦,沉沉笑聲傳來,不依不饒的又問一遍。
「乖,怎麼不說話,可以么?」
「!!!」
夏稚年呼吸紊亂,指尖蜷縮,手背擋著眼睛,心臟砰砰直跳。
他要是不答,晏辭是不是能一直問下去?喝醉的時候不弄,非要等他醒。
啊啊,黑芝麻湯圓臭不要臉!
「乖,理我一下呀,可以么,嗯?」
唇瓣上又是一重,擋著眼睛的手被握住,不想讓他擋。少年臉上滾燙,綳著身子,聲音幾不可聞,又軟又凶。
「你、你他喵,少……少廢話。」
啊啊啊!
晏辭笑出聲,望著不好意思見人的年糕糰子,親親他下巴,又咬住那枚泛著嫣色的耳垂。
「乖。」
夏稚年哆嗦一下,旋即被溫柔安撫的親了親。
古怪的感覺在身上蔓延,像有小小的螞蟻爬遍全身,引得呼吸亂了節奏。
近處男生溫和輕慢的一點點親他,但忍了一會兒,還是剋制不住的,透出幾分洶湧的強橫凶蠻。
「唔……」
夏稚年睜大眼,頸窩被咬住,有種要被生吞的危險感,心臟咚咚狂跳,僵著身子。
「乖崽。」
晏辭聲音沙啞,呼吸炙熱,「別這麼僵硬。」
「!!!」
「唔,嗚晏、晏辭!」
身上被滾燙溫度覆蓋,夏稚年哆嗦一下,瞳孔微縮,惶然生出幾分恐懼,哼著露出幾分泣音,握住晏神手腕往外推,掙扎著要躲。
「嗚,嗚,別……我不來了,我不來了。」
這特么會死人吧。……
「乖。」
晏辭捉住他,呼吸灼熱,啞著聲音,「乖,別怕,不是喜歡把腿抬高么,自己抬好。」
少年眼尾染上一抹紅痕,濕漉漉的,被男生細密吻住。
夜色已深,窗帘緊緊閉著,房間門裡小夜燈的光朦朧曖昧,在牆上投下一抹交錯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