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2章 偷天換日
這點心理戰,林軒久還清楚的,她露出了無比惶恐,都快哭了表情。
「可、可我,不行啊……」
林軒久裝作緊張的語無倫次。
「我只懂那麼幾種常見的藥材炮製,不是什麼都懂的。」
鄭陽露出了明顯的失望的模樣,「我們只能靠你了啊,這麼多兄弟們,拖家帶口的,總得要活著。
寶音,你真的不能幫幫兄弟們嗎?」
要是普通的小姑娘,被逮著弄到這樣的場合里,下面全是一張張期盼的眼,只怕嚇都要嚇死了。
又如果是別有所圖的人,放在眼前鄭陽已經幾乎低聲下氣的場面,就更容易暴露底細了。
可林軒久早就經歷了大場面,這種場合還嚇不到她,鄭陽又是威脅又是引誘的態度,也不會破壞林軒久的原本的估算。
她是要在洗馬幫建立不可或缺的穩定的地位,但是她圖謀的卻不止是小小的一個洗馬幫。
鄭陽對她的試探,確實對林軒久的影響不大。
林軒久裝作害怕極了,直接嚇的哭了起來。
她的哭法也是有練過的,哭的很傷心,上氣不接下氣的,看起來非常嚴重,根本沒有勸和的餘地。
中間鄭陽說話,似乎她也聽不進去。
屬於勸都沒用的,這下鄭陽也沒了法子。
他嘆口氣,給下面人一個眼神,穆真直接上前,把林軒久拉了下去。
「寶音你也別太害怕,鄭老爹是太著急了,不是非逼你要做成什麼樣子。」
林軒久還是哭,哭的擔心極了。
「我真的不行,我會的就那麼些,我師父沒教過的,我真不知道啊。」篳趣閣
穆真看了一眼鄭陽的方向,也只能跟著嘆口氣。
目光交匯之間,穆真微不可察的點了下頭,表示明白。
鄭陽就不再多關注林軒久這邊,他們新換了老巢,要做打點的地方,簡直海一樣多,隨便哪個方面,都得拿出來跟大伙兒好好商議著來。
至少什麼工作,該誰去負責了,鄭陽得把事情安排了下去。
這些方面,林軒久的寶音這個新人,是沒有多少發言權的。
穆真直接拉著林軒久走到了最邊邊地方。
這種人少的環境,一來能夠極大的降低林軒久的被關注度,讓她不再那麼緊張。
二來,這種私密的環境,給人了安全感,才更容易的套出她的話。
林軒久看到穆真跟鄭楊的眉眼官司,哪裡還不知道這人是要幹啥的。
不過知道了,她也要裝不知道,由著穆真套她的話。
比如她什麼時候認識的師父,又什麼學了多久。
這個劇本里,拿著「寶音師父」的劇本的人,是紅瓶。
那個年齡偏大的姐姐。
在林軒久不經意間的說出了,在懷峰城時候,有紅瓶陪同,穆真那是愣了好久,才壓住了自己扼腕的痛苦。
林軒久裝作天真的問,「問我師父做什麼呀?」
紅瓶的身份就好編的多了,只要她自己足夠神秘,又沒有直接牽涉到大同諸多王子之間,她就是可用的。
這點上林軒久相信此時的鄭陽別無選擇,稍作排查之後,肯定會捏著鼻子認了的。
林軒久裝作一無所知的把「師父」紅瓶的消息賣了個徹底。
等穆真自認為掌握了足夠的消息的時候,鄭陽的大會也結束了。
林軒久剛經歷了被鄭陽拉出來當眾下不來台的情況,現在對鄭陽有點畏懼。
她估計落後了很多,跟穆真走在最後面。
穆真為鄭陽說好話,「這次要多謝鄭老爹,你的大女兒烏日娜的那支隊伍,也是遇到了危險了。
幸好鄭老爹他們隊伍,剛巧經過施以援手,才保住你的女兒。
你別看鄭老爹那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其實他也是太關心幫會了,你千萬別生他的氣。」
林軒久一臉的惶恐感謝,心裡只想呵呵噠。
要不是伏擊洗馬幫的人,本來就是她的人,現在沒準真會被穆真的說法糊弄到,重新刷滿了鄭老爹的好感。
實際上的呢,林軒久讓高子越加緊關照的人,是鄭老爹本人才是。
林軒久需要取信鄭陽,最好的辦法,就是救命之恩。
消渴症那一步,因為鄭陽太過謹慎,至今還沒有進展。
倒是這次通過血珀引來了黃羊部落,恰到好處的給幫會施加了足夠的壓力。
這時候如果鄭陽能被打傷或者拿下,對林軒久只有好處的。
受傷的鄭陽,會被傷勢拖累,是林軒久賣好的好時機自然不用說。
就算鄭陽突然完蛋,被拿下了,他不在幫會的期間,也足夠林軒久在幫會裡站穩腳跟了。
等幫會其他人都接受了林軒久,鄭陽回來之後,就算心中仍有懷疑,顧及著幫會裡的其他人,總不會做的太絕。
就沖這兩點,林軒久可不就得可這勁兒的「照顧」鄭陽,一副不把他錘死不罷休的程度。
也虧得鄭陽這一行都是經驗老辣的老人,在道上混了這麼久了,見識多,本領也強,竟然硬生生的在圍追堵截里闖出了一條生路來。
要是換了經驗差點的,早就給一網打盡了。
最後臨近了目的地,高子越本來都準備收工了,誰想鄭陽他們竟然又玩了一手回馬槍。
反將了追兵一軍,也虧得的當時黃羊部落的勇者離得不遠,高子越來得及玩禍水東引。
鄭陽是唯一一組主動跟黃羊部落的人硬碰硬的隊伍。
主動權在他們手裡,打完就跑了,跑的路上遇上烏日娜他們一行。
本來在高子越的引導下,烏日娜這一隊,應該會很安全的。
可因為鄭陽的騷操作,硬是把安全的隊伍,帶的不安全了。
烏日娜因此受了點小傷,現在還在屋裡躺著靜養,林軒久還沒來得及去看她。
為此林軒久心中憋著一股怨氣,這個計劃外的遇襲,讓她對烏日娜愧疚,更有對鄭陽的不滿。
結果穆真竟然能厚顏無恥的偷天換日,還美化成是鄭老爹義務援手。
林軒久壓下了心中的憤怒,面上沒有露出絲毫破綻。
感激的說,「這麼說鄭老爹真是好人,烏日娜能沒事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