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小狼狗生撲了
趙時夏腳趾抓地,尷尬的瞪了瞪阿雲齊。
阿雲齊卻以為趙時夏生氣是因為吃不到冷飲,便又小聲哄著。
「時夏姐你就忍一忍,前三天加上生理期不過八九天,過後就能吃了。不然嘴上痛快了,到時候肚子又要痛苦。等回去,我給你煮罐頭吃好不好?不冷藏,常溫的話吃多少都可以。」
趙時夏抬手捶到阿雲齊肩頭上,然後回手拍拍自己的面頰。
「阿雲齊你閉嘴吧,我不要臉的啊!」
阿雲齊揉揉自己肩頭,一時有些無措,緊張的問:「時夏姐,你怎麼了?」
「我怎麼了?我怎麼了?有個熱心腸弟弟一天到晚操心我生理期,我很感動,我超感謝,我這是激動的,幸福的害羞,你滿意了么?」
趙時夏咬牙切齒說完,就將帽衫上的帽子往腦袋上一扣,靠到車門的另一邊,將自己使勁縮成一團,在那兒自閉。
阿雲齊愣了半晌,眼睛眨巴好幾下,好像明白了。時夏姐這是害羞了?她害羞起來還挺可愛的。
車子停穩,趙時夏下車,帽子又往下使勁一拉,就往公寓里快步走。阿雲齊則從後備箱拿了兩兜東西在後面跟著。m.
趙時夏出電梯,往前剛走兩步,就停住了。邵江晚站在她家門口等著,手裡還捧著一束花。紫色滿天星配上黃玫瑰,還挺漂亮的。
邵江晚看到趙時夏回來了,笑著迎過來。然後笑容又頓住,因為他看見電梯里後面走出來的阿雲齊。
兩個人的世界正好,偏偏每次都多一個人。
阿雲齊在廚房準備火鍋,卻側著耳朵聽客廳那邊的對話。
「聽說你今天去醫院看爺爺了,所以我特來表示感謝。這花是我選的,我親手包的,喜歡么?」
趙時夏將花接過,隨手放到茶几的一邊:「花室里再好看的花,也不如大自然里漫山遍野的花好看。至於去看爺爺,那個跟你沒有關係。這兩年爺爺對我很好,如今他生病了,我去看望是一個晚輩基本禮貌。」
邵江晚笑了:「你去看爺爺是你的禮貌,我來感謝你是我的心情。本想請你出去吃西餐的,但現在看,好像不太合適」
趙時夏轉頭看一眼開放的餐廳,瞧著阿雲齊一八五的大個子,脖子上掛著粉嫩的圍裙,還在腰上扎一圈,忍不住勾起唇角。
「都說西餐高檔,紅酒高雅。但我可能農村出生的緣故,骨子裡自帶一股山裡人的土氣。就算現在住著高樓,開著好車,還是享受不來那些洋玩意兒。」
「的確,我也更喜歡中餐,八大菜系,幾千種菜,吃一個月不帶重樣的。西餐只是偶爾為之,而往上數三代,誰家又不是農村出來的呢?」
邵江晚順著趙時夏的話說,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色的絲絨盒子遞上去。
趙時夏皺眉,警惕的問:「什麼?」
「托朋友國外定製的,送你的畢業禮物。」
邵江晚說著將盒子打開,從裡面拿出一個卡地亞的18K紫金戒指。戒指看似只是一個指環,細看上面卻鑲嵌很多同色小鑽,還刻上了SX的字母,是時夏的縮寫。
趙時夏問:「邵江晚,你覺得我會收你的戒指么?還是你不知道男人送女人戒指是什麼意思?」
邵江晚抬手又從口袋裡掏出一枚一模一樣的戒指,只是這枚戒指比剛才那枚大一點,寬一點。
「我自然知道男人送女孩戒指代表什麼意思。你還小,不想過早結婚我能理解。但可以先把事情定下來。聽說你馬上就要進劇組,所以,我帶著訂婚就戒指來了。」
趙時夏低頭笑了一下。
「邵江晚,你哪兒來的自信,你來送花送戒指,說你要和我訂婚,我就會感激涕零的接受。昨天我說的是不夠清楚么?那抱歉,我再說一次,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有可能。而且……」
「而且什麼?」
趙時夏又一次轉頭看向廚房:「而且,我身邊已經有了同頻道同世界,想要陪伴彼此的那個人。」
邵江晚順著趙時夏的視線看過去,搖頭。
「他還只是個孩子。女人的幸福是要找一個能照顧她的人,而不是反過來還要她去照顧男人。當姐姐很累的,弟弟會長大,變數也會大。相比於此,還是歲數大一點的男人,更有安全感。」
趙時夏不反駁,而是反問:「你會半夜起來給燉湯么?」
「……」
「你知道女生生理期不舒服,要怎麼緩解么?」
「……」
「你敢肯定,歲數大的就一定是安全的保證么?」
「……」
趙時夏將精美的戒指放回首飾盒,扣上。
「我知道你想說,你不會半夜燉湯,但你可以請保姆。你不懂女生的生理期,家裡可以養個家庭醫生。你只要會賺錢就好了,但我自己也會賺錢啊。
我自己也能請那些人,為什麼偏偏要通過你這個中介呢?我想要的只是簡單生活,家裡要有煙火氣的。柴米油鹽,二人,三餐,四季。」
阿雲齊戴著圍裙走過來,主人一樣客氣著:「邵先生,火鍋好了,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點。哦,對了,時夏姐要吃加麻加辣的,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吃得慣。」
邵江晚收起絲絨盒子,搖頭:「我不能吃辣。」
阿雲齊頓時覺得可惜:「那今天就不巧了,我沒準備鴛鴦鍋了。」
邵江晚知道自己該走了,但讓他就此放棄,也是不可能的。
門口,他跟趙時夏說道:「四季輪轉,人也會變。祝你在新的劇組拍攝一切順利,而時間也會告訴你,誰才是真正適合你的那個人。」
趙時夏點頭,微笑:「好,那就讓時間給我們答案。」
送人離開,回來關門。門后一個黑影忽然壓下來,伸出胳膊,將趙時夏固定自己身體和玄關牆壁之間。
撲面而來的額爾蒙,從頭到腳籠罩住趙時夏,偏偏緊盯著她的深邃眼神里毫無攻擊性。甚至透著一抹緊張和小心翼翼。
用最強勢霸道的姿勢,問出最慫的話:「時夏姐,你剛才和邵江晚說的話是真的么?」
趙時夏雙手摳著身後的牆壁,偷偷吞一口吐沫:「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