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第 88 章
剛看完演唱會,真理告別了千代和結月,準備一個人坐電車回家。站台上的廣告屏上還在播放著月の仮面的歌,真理有些意猶未盡地聽著。
胳膊被輕輕戳了戳,低頭看是一個很男孩子氣的女生。她有些害羞地看著她,「那個,姐姐你是偵探嗎?」緊張地對著手指,滿眼的期待。
小虎牙還挺可愛的
真理彎腰與她平視,「對啊,你有什麼事嗎。」
「我叫世良真純,我是在電視上看到姐姐的照片的。」
又是哪個無良電視台隨便放她的照片,回頭她一定要找個律師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你有什麼事,想找我破案,姐姐我的委託費可是很高的。」真理故意逗著小孩子。
世良眼神立刻暗淡下去,她沒想到會在路上碰到這麼有名的偵探,早知道這樣她就把她的小金豬存錢罐帶上了。
「不過,」真理話音一轉,「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就免費幫你一次吧。」
世良興奮地手揮手,「真的嗎,那姐姐你可以幫我找找我哥哥嗎,他叫赤井秀一,我已經好幾年沒有見到過他了。」
嗯?真理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她仔細觀察著她,「啊」這就有點困難了。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可她剛剛答應世良要幫她的忙,真理現在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讓你輕易答應別人!
難道要說你哥哥去做卧底啦。和一個小孩子說這些實在太早了。
要不直接說你哥哥已經不在了,也不行,這樣會傷了小孩子的心的。
真理只好蹲下慢慢開導她:「世良,有些時候你越找越見不到,他一定會以你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現的。」
這樣說感覺好故弄玄虛啊,她又想了另一種說辭。
世良獃獃地說了一句:「真的,出現了。」
看吧,給孩子說傻了。
指著站台的另一邊,世良驚呼著:「姐姐你好厲害,秀哥真的出現了,就在那裡!」
真理回頭,立刻囧字臉jpg
還沒等真理拉住她,世良就興沖沖地下了站台跑向另外一個邊了。
她伸長脖子望向那邊倒是又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雖然戴著寬大的帽子把臉遮的嚴嚴實實,但真理還是看出來了,
磨磨蹭蹭猶豫了很久還是跟了上去,只不過她躲在一邊沒有那麼快出去。
世良重新見到大哥還沒等她高興多久就被他訓斥了一頓,諸星大的臉陰沉的可怕,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諸星大嚴厲地要求她趕緊回去,併到站台盡頭給她買票。
世良失落地低著頭,看著怪可憐的,諸伏景光看她不高興就拿出吉他教她彈吉他。
真理望著他們的教學現場表示:很溫馨,但還是不要繼續下去了。
她已經發現了一個在站台下悄悄監視的人了,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露餡。
「世良。」
世良的目光從吉他上轉移過來,諸伏景光也看向她眼睛微張好像有些吃驚。
「蘇格蘭,你在幹什麼。」真理身後又響起一道聲音。
她回頭成功在金髮男人身上看到了景光同款表情,一時間氣氛有些冷,世良左右看看這三人,他們怎麼都不說話?
「車票買好了趕緊回去。」諸星大回來后就看見又多了一個人。
安室透擋住了他的視線,「你認識這個女孩兒?剛才她好像叫是另一個名字,這是怎麼一回事。」眼神也變得異常凌厲。
哦
還挺有氣勢,這還是她認識的降谷零嗎?
這個長頭髮的男人也算是見過了,這不巧了,大家都是卧底干
嘛要那麼劍拔弩張的呢。
真理故意忽略氣氛問道:「你們是搞樂隊的?」
安室透趕緊在別人開口前說道:「沒錯,我們今天第一次一起出去表演。」表演特指執行任務。
「真巧,我剛看完樂隊表演,月の仮面你們知道的吧,他們的音樂非常有個性,你們也是搞樂隊的應該很熟吧。」她表現跟熱切,和普通粉絲向別人安利自己喜歡的偶像一樣。
諸星大也以為是這樣,可其他兩個人卻聽出了話里話,她為什麼要特意在他們面前提起這個樂隊?
世良不太了解問她:「這個樂隊很有名嗎?名字很奇怪啊,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真理指了指站台上面的屏幕,「諾,那個樂隊就是他們。這個團隊里就有三個人,每個人表演時都要戴著面具,雖然這三個人性格差異很大,來自不同的地方,但說到底都是同類人。」
世良聽不懂,什麼叫同類?
她不懂,其他三人卻若有所思。
他們還在警校時,真理就喜歡聽月の仮面的歌。而這個組合其實是四個成員,只是有一個成員負責幕後作曲。
他們也記得很清楚,她每次提起這個組合時都會特意說四個成員,因為她不喜歡別人將另一個人忽略。
按照常理,她絕對不會弄錯的。
那麼特意這麼說就一定是特殊含義,樂隊和樂隊,三個人和他們三個人。
同類!
她是知道他們兩個人是卧底,這麼說這個rye可能也是卧底?
真的有可能嗎?
他們兩個一起看向另一個威士忌。
「走吧,世良,咱們兩個正好順路。」真理拉著她的小手就走。
「唉?但是我們好像不順路的吧?」世良剛才看到過真理手中的車票,完全不是一線電車,為什麼現在卻說順路?
「沒關係,差了一點點也沒什麼,「跟著直覺」走總能找到正確的路。」
世良:偵探說話都是這樣讓人聽不懂的嘛,學到了學到了。
真理給他們兩個人使了個眼色:我都提示到這個份兒上了,要是這樣都不明白以後見著我不要說我認識你們了。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更加確定。
諸星大隻是覺得她說的話別有所指,問道:「蘇格蘭,你們認識?」
他馬上回應:「不認識,從來沒聽說過的人。」可反應速度太快更加引起諸星大的懷疑。
蘇格蘭怎麼可能不認識江戶川?那次喬基姆之死就是她解決的,當時他們兩個都在場,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他說不知道?
波本也附和著:「沒錯,突然出現的人,很陌生啊。」
那就更不可能了,擅長情報工作的波本不認識這個大名鼎鼎的偵探?
這兩個人都透露著詭異的感覺,難道說
三個人各懷心思地開始執行今天的工作。
真理於睡夢中驚醒,總感覺很不安,但是又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只能坐等著事情找上門的感覺很不爽。
窗戶外傳來敲窗的聲音,她趕緊跳下床拉開窗帘,竟然是五條悟飄在空中。
飛快打開窗戶,「傑要我趕緊帶你去他那裡,聽起來很緊急,快上來。」
她一點兒廢話沒說,直接跳上了上次用過的像繩子又像鎖鏈的咒具,心中的不安逐漸擴大。
他很快帶她飛到了夏油傑的據點之一,還沒等五條悟把她放在地上她就等不及的從空中跳下來。
菜菜子和美美子等在東邊的一間房子外面,「真理姐,這裡這裡。」她趕快跑向那邊,摸摸兩姐妹的頭,鼓起勇氣推開了門。
最裡面的榻
榻米邊上站著幾個人,聽到開門聲后都回過頭看向她。
「真理到最裡邊來。」夏油傑對她說。
心臟砰砰砰直跳,越靠近越能看到一片接著一片的血跡,鼓起勇氣走到最前面。
諸伏景光身上已經是渾身血污,衣服各處都是槍眼,真理閉了幾次眼睛看到的都是同樣的場景。
「怎麼會這樣。」她被刺激的無法思考。
夏油傑說道:「我送給你的那個御守,你還記得嗎?那個御守里藏著賦予咒力的厄運傀儡,在關鍵時刻它可以為主人擋災,使用后它的姊妹傀儡也會燒毀留下一道殘穢痕迹。」
在那個傀儡燒毀后夏油傑以為是真理出事了,坐著他收服的咒靈就趕到了景光身邊。
到了之後發現御守竟然在一個不認識的男人身上,「他當時正被一個銀髮男人追殺,是我救下了他。」
之後夏油傑才知道追殺景光的人就是gin,他的身手再好也不能和有著咒力bug的咒術師相比。
「那他」
「我救下他時他只是受了輕傷,他沒讓我告訴你這件事。」
「本來他躲在我這裡絕對不會有人敢來找麻煩的,但是他今天白天突然自己離開,應該是為了他的線人。」
組織知道蘇格蘭逃跑后就綁架了他的線人,通過線人的聯繫方式找到了蘇格蘭,要求他必須自己前來,否則就殺了他的線人。
他做好了必死的決心,計劃好后沒告訴任何人就離開了。組織為了殺了他下足了功夫,派了很多成員圍殺他。
他在這樣的險境下還是救出了那名線人,只是為了保護他景光身上差點被打成了篩子,幸好他身上還有咒力的殘穢。
夏油傑發現他不見了之後就派人四處搜查,終於在他被打得還剩最後一口氣時救走了他。
「他的線人倒是被保護的很好,身上只有一些擦傷。」
不對勁,景光不是衝動的人,為什麼會明知有危險還要一個人前往。
而且線人的工作都十分保密,他暴露后組織是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知道了線人的位置,再加上他不告知警視廳公安部就擅自救人的行為。
真理馬上想到:是警視廳出現了內鬼,所以他才會暴露,所以他才會不顧危險的一個人前往,因為他的部門已經不能完全相信。
「我們的人把他救走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金眸的女人,她是后趕到的,應該也是被派來殺了他的人。」
金眸。
真理回頭看向五條悟。
「放心吧,我已經通知了蒂塔,她會想辦法瞞過去這件事,只有說他們兩個人都死了才是最保險的。」
真理跪坐到他身邊,發現他的臉上有非常奇怪的紅紫色印記,她翻過他的手,整個手掌都是紅紫色的。
「看起來更像是中毒,硝子已經來看過了,反轉術式也救不了他。」是一種從未見過的毒,他被送回來時已經太晚了,家入硝子的反轉術式只能抑制卻不能治好他,她只好先治療槍傷。
這種毒只能用解藥才可以,否則就會霸道地不停的在他的身體里擴散,直至死亡。
「抱歉。」夏油傑不知道這種無力感還要有多少次。
真理搖搖頭,「你們已經儘力了。」
景光忽然呢喃了兩聲,她湊到他的嘴邊聽著,「對不起。」真理的鼻子一酸,緊緊握著他的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將整個屋子都留給了他們。
「怎麼能讓你就這樣死了呢。」
「一定還有什麼辦法的。」
「如果晶子在就好了,你知道晶子嗎,她每次用異能力都喜歡先用電鋸將人弄到半死。」
「但是你現在都這樣了她都不用親自動手。」
他的呼吸變得淺慢,呼吸一段時間就停一段時間,因為毒素的蔓延眉頭微微的顫動。
他一定很痛苦。
「我還能做什麼呢?」她不喜歡面對死亡,可現在卻不敢離開。
真理有些顫抖地伏在他肘邊,再想想再想想。腦海里突然想到了在洞穴里直面咒靈時的畫面,那時的白光,是[書]救了她一命,那麼是否可以用在景光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