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5章 好言難勸該死鬼,慈悲難度自覺人
「多謝劉大人!」
最前面的禮部判書李福向前兩步,朝著劉鴻訓拱手,眼中滿是笑意。
讓劉鴻訓有些錯愕。
但接下來李福的話讓他有些錯愕的臉色直接冷了下來,殺意浮現。
「多謝劉大人替我們找出了這些敗類,否則我們還不知道要被欺瞞多久,
沒有了這些敗類,老夫相信我們朝鮮一定會快速重新恢復到往日的繁華的。
老夫代朝鮮千萬百姓感謝大明,等朝鮮恢復后,老夫必親上北京城,向大明皇帝陛下謝恩!」
「他媽的……老子戎馬一生,見過臉皮厚的,沒有見過像你這麼臉皮厚的。
文人……你們朝鮮的文人、官員都是這麼無恥的嗎?
過河拆橋?才過到一半就拆,不怕掉進水中?」
毛文龍怒了,直接開罵了。
罵的李福臉色先是漲紅,而後又陰沉了下來:「毛總兵,你們天朝上國,自當有天朝的雅量,
當著這麼多百姓的面辱罵他國文官,是不是有辱斯文?」
「有辱你大爺,你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們私下裡叫老子是東江土匪?今天老子不僅罵你了,就算是殺了你又能如何?」
「你、你……」
看著要下來的毛文龍,李福被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劉鴻訓看了一眼毛文龍,伸手拉住了他,朝著他搖了搖頭,而後盯著李福。
「李福,本官一直以為你是聰明人,沒想到你竟然會蠢到如此地步!」
「我大明如此好意,你們竟然還不領情!」
「行,既然這樣,那我們也不管了!」
「毛都指揮使,將扶桑那些軍士凌遲了之後,咱們即刻撤軍,本官去向陛下請罪!
正所謂,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大慈悲難度自覺之人,他們想死,咱們也不管了!」
我艹……
毛文龍懵了,看著劉鴻訓眼中滿是無語,您這是要鬧哪一樣?
現在撤軍,朝廷那邊怎麼交待?
就在他思索時,劉鴻訓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傳出了一個安心的表情后,便負手而立。
毛文龍來不及多想,朝著親兵怒喝道:「將扶桑軍士凌遲了,誰砍的刀數多,賞銀百兩,但每刀必須砍下三寸長、一寸寬的肉!」
早已準備多時的親兵們立刻上前,扒下扶桑軍士的衣服,一刀又一刀的削了下去。
他們雖然不會凌遲,但都是砍肉,大差不差就行了。
慘叫聲此起彼伏,扶桑軍士越掙扎,身上的肉越凸起,親兵們下刀越利索。
血液四濺,肉塊橫飛,慘叫連天。
在陽光的照射,血格外的殷紅。
不遠處的朝鮮官員和百姓們再次開始了嘔吐,眼中滿是恐懼,若不是周邊有大明軍士看著,他們都要逃走了。
他們在心中暗暗發誓,今後三年絕對不吃肉了。
一炷香后,已經有一大半的扶桑軍士死亡了,不少是直接疼死的。
兩炷香后,近百名扶桑軍士全部死亡,最少的砍了三十幾刀,最多的砍了八十多刀。
地面上堆積的碎肉和隱約可見的白骨,讓除了大明軍士以外的所有人膽寒,只是掃了一眼,就低下了頭顱,不敢再看。
「毛都指揮使,其餘人全部放了,既然是他們的家務事,咱們也不管了!」
聽著親兵的稟報,不待毛文龍說話,劉鴻訓出聲了。
到了這一刻了,毛文龍也只能聽配合劉鴻訓把戲唱完了,手一揮,剛剛被抓起的數百人直接被解開了繩子。
「行了,你們自由了,都走吧!」
聽著劉鴻訓的話,又看了看毛文龍,眼中滿是猶豫。
剛剛凌遲的場面,他們可是近距離的接觸了。
他們怕這是在玩什麼,等他們逃走了再抓回來,反覆的折磨他們。
「看什麼看,這是你們的家務事,咱們管不到,都給老子滾蛋!」
「真、真……」
「廢什麼話,趕緊滾!」
毛文龍這會兒極度的暴躁,眼中滿是暴戾之色。
這群人看著毛文龍這副表情,撒開腿就朝著遠處跑去,那速度比軍中精銳都不差。
看著逃跑的人,李福等朝鮮官員急了。
這些人要銀子有銀子、要人有人,如果一旦逃走,那就是虎歸山林了。
現在朝鮮已經沒有正規軍了,而這些人可以佔領縣城,群雄割據,做個土皇帝了,城內百姓都會是他們的奴隸,任由他們壓榨、欺辱了。
想到這裡,李福渾身一個哆嗦,急促道:「劉大人,這、這……」
「這什麼這?這是你們的家務事,咱們管不著!」
劉鴻訓直接打斷了李福的話,轉頭看著毛文龍:「毛都指揮使,將大軍全部撤到城外,本官這就給陛下上奏疏陳明情況,
以漢城到當宛的距離,三天就可以一個來回了,咱們做好準備,陛下詔書一到,咱們立刻率軍回去!」
「行!」
毛文龍回應了一聲,轉身下了城樓。
劉鴻訓也跟著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了什麼,隨即又回到城牆邊:「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忘了告訴你們了,
我們在圍殺建奴聯軍的時候,大明南海水師艦隊突襲了朝鮮釜山和扶桑長崎兩個港口,兩處港口水師全軍覆沒了。
另外,我們潛伏在江戶城的軍士突襲了二條城,整個二條城全部燒毀,第二代征夷大將軍德川秀忠被炸死、第三代德川家光重傷,江戶城從五位大臣死傷八成……
還有,在東荒渡口、鴨綠江邊等地,我們幫你們檢驗過了,扶桑的抱式大筒、輕炮的威力還是很不錯的,
尤其是抱式大筒的千人殺,雖然誇張了點,但一百五十米到兩百米內殺傷力驚人。
作為老朋友,有必要提醒一下你,趕緊做好準備吧,即便朝鮮不會亡族滅種,但世代被奴役的可能性很大,祝你們好運,再見!」
說完這話后,劉鴻訓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而走了幾步的毛文龍聽著這話,頓時腳步一頓,臉上的怒意瞬間如春風撫面,瞬間散去,隨後背著手哼著不知名的小調慢悠悠的離去。
留下了一臉錯愕的朝鮮官員和富商世家的家主們。
隨後的數息,這群人個個臉色巨變,額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然後順著臉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