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煩躁的稀咲
橘日向渾身顫抖,恐懼和憤怒的情緒交織在她臉上,資料集翻躺在她腳下。
「你怎麼了。」鬼冢湊過身問她。
「稀.......」
「嗯?」
日向顫顫悠悠的拾起資料集,慢吞吞的指著一張佔據整個頁面的照片。
這是一個戴著無框眼鏡的男人,囂張奸詐的笑容表明這傢伙是有多麼的春風得意,完全就是那種標準的最終boss的亞子。
照片下面註明:東京卍字元會副首領,稀咲鐵太。
「啊,我不認識這麼賤的傢伙。」鬼冢疑惑的看了看稀咲刺眼的照片。
「這人,前段時間向我求過婚,但我拒絕了。」
「什麼嘛就是求婚....等等等一下?!求婚???囧」
鬼冢被驚掉了下巴,這麼個不得了的傢伙,居然,還向,日向,求過婚??!!
不過震驚過後鬼冢很快就明白了,這是他丫的被拒后氣急敗壞,得不到就毀掉呢,而且自己還不出面借別人出手,連一點起碼的儀式感都沒有(最後這句劃掉)
「吶,武道,稀咲鐵太和我們是小學同學呢,當時他雖然成績很好,但話不多,小學畢業以後就再也沒見過了,直到前段時間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向我求婚,甚至連那麼大的鑽戒都拿出來了。」
「但我怎麼可能和一個完全沒交往過的人隨便結婚呢,自然是拒絕了,沒想到.....」
「沒想到這人壞成這樣子吧。」鬼冢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這種人,即使你答應了,婚後若是有一點令他不爽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下手殺你,這人,就是這麼陰濕。」..
鬼冢倒是想起了那位因家庭教育原因,導致產生極其嚴重的錯誤觀念,價值觀被完全扭曲的東大高材生敕使川原優。
不過敕使川原對於冬月悻是真心的,儘管他是一個道貌岸然的色魔、破壞狂、偷聽狂、綁架狂、小偷、易服癖、潔癖.......
但絕對不可能無情的干出這種讓心儀之人死於貨車或社團打手的手下。
「我說日向,想不想親手教訓這個渣男?」
日向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瞪大了眼睛看著鬼冢。
其實..............
怎麼不想,她橘日向又不是什麼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溫順綿羊,在接二連三的恐怖襲擊下她甚至感覺自己心中升起了說不清的陰暗情緒。
「之前你也看到了吧,因為這個眼鏡仔的關係,這夥人緊咬咱不放,如果不想辦法把這群人幹掉,那麼我們以後就別想活的安寧,發小啥的通通忘掉吧,這些渣也並沒有因為咱是發小就給過我們什麼方便,甚至我們還成了眼中釘。」
「嗯.....」其實日向這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作為表象良好的合法公民,除了報警,讓督察把他們送進牢房外,沒想過除了這樣還有什麼辦法阻止這些人。
鬼冢可不一樣。如果對方只是發神經的普通人的話,他是能拉就拉,但如果是犯罪份子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畢竟在穿越前不久,他才從真正的戰場上回來,儘管「非常好運的」「很意外的」打死了當地的一個兇狠的軍閥,以至於回國后,島國政府給了他很多獎賞,但把他弄到那鳥地方的罪魁禍首和東萬這玩意的性質差不多。
還沒開始報復呢,結果睡了一覺穿越了又要面對這種玩意,好麻煩啊。
如果他的那些兄弟要是知道的話,一般都會建議他直接自砂,這樣一了百了,鬼冢壓根就不用過原主的憋屈生活。
但看多了華夏網文的鬼冢可不敢隨便丟命,萬一和那些網文里說的一樣,領便當的時候和原主花垣武道一起芭比q了呢?關鍵時候,他就是酋長中的酋長,可不敢賭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
只能寄希望於某天「嗖」的一下回到自己身體里去,但前提是還好好活著。
對於怎麼對付東萬,他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同時他還得保證橘姐弟的安危,即使沒有原主的情緒影響,他也會這麼做的。
無他,因為鬼冢是一個真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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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銀座,世界最繁華的商業區之一,和扭腰的第武大街,以及高盧的香榭麗舍大街齊名,高調奢華紙醉金迷遠遠形容不了它。
一丁目,一座高檔大樓,頂層。
裡面的氛圍很糟糕,畢竟一群西裝打手正在毆打另一群跪在地上的西裝打手,打的血跡到處都是。
但無論怎樣,那些被打的人只有在痛的不行的時候哼唧下,並不敢還手。
被鬼冢稱為眼鏡仔的稀咲鐵太面無表情的透著窗戶,望著下面川流不息的車流,銀座的不眠之夜才剛開始,摩天大樓們的七彩霓虹燈此起彼伏亮起,和下面的車燈一亮這片屬於權貴的樂園。
「夠了,停下吧,誰知道花垣武道出了問題,再這麼懲罰下人也無濟於事。」
一個有著銳利眼神的清秀小伙,皺著眉頭對著稀咲抱怨。
「呵呵。」之前給半間收場的粉發男子不知道是在嘲諷什麼。
然而稀咲鐵太一動不動,搞得清秀小伙的不滿越來越強烈,但因為地位的差距他也得忍下來。
粉發男子甚至還就著部下的呻吟聲和肉體被擊打的聲音點了一根煙抽。
他拿下口罩,嘴角邊形狀奇異的傷疤破壞了原本宛如天使般的面容,但對於粉發男子來說,嘴角的疤痕是他最珍貴的禮物。
畢竟這是東京卍字元會的總長,佐野萬次郎給他「留下」的。
終於在他抽完一根煙的時候,窗戶邊的稀咲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讓打人的部下把被打的部下拖走。
兩批人不約而同的鬆了口氣,打人的也不好受,畢竟是同事,而且過了這麼長時間手也被打痛了,於是兩兩互相搭著離開了這個金碧輝煌的議事大廳。
等下人走乾淨了以後,粉發男子把煙頭丟進用水晶製成的煙灰缸。
「講真,我難得贊同千冬一次,稀咲你這次做的太過了。」
「怎麼,你要反對我嗎,三途春千夜?」
稀咲依然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好似他面對的不是佐野萬次郎手下最忠誠瘋狂的鷹犬三途春千夜一樣。
「別自以為是了稀咲,雖然明面上你是組織的二把手,但你可得好好記住,是誰給予了你現在擁有的一切。」
「你還以為我是原來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嗎?」
稀咲露出了和照片上一摸一樣的囂張笑容,「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沒有我的運作,就沒有今天的東萬,既然key讓我,而不是你這瘋狗做副首領,就證明在他眼裡,我的價值比你要高。」
「怎麼,難道你要違逆key的意志嗎?」
「..........」三途倒是無話可說了,只不過他的低氣壓使得大廳的氣氛變得危險起來。
「稀咲先生,三途先生是對你因為要殺一個追不到的女人,而耽誤會內正事不滿呢,不僅是三途先生,各個組長都對此有意見。」
千冬有條不紊地說道。
「什麼耽誤正事?耽誤啥了?我一個會內的二把手就沒權利除掉個沒用的女人?你們這群人對人動手的時候我都沒嗶嗶呢。」
「嘖。」稀咲一直不喜千冬,只不過千冬一向盡職,對人溫和,不插手別人的業務,以至於全會組對他都比較尊重,他目前也找不到什麼小辮子來除掉千冬。
「所以這就是讓半間直到現在也還在昏迷的理由嗎?」三春嘲弄道。
半間被三春送到了東萬組的專屬私人醫院,在做了緊急手術后直到現在也依然在危險期。
「........」
「稀咲先生今天安排的事情,不僅所有組長都知道了,甚至還驚動到了總長,總長下了一道命令,必須把花垣武道拉攏到東萬會。」
千冬平穩地發揮著自己萬能秘書的作用。
「托你的福啊稀咲,現在日本所有組都看上了花垣武道,而我們這邊的一員大將目前失去戰鬥能力。如果花垣武道去了別的組,那你作為副首領,正好可以來承受下key的怒火到底有多旺。」
看到對方變了臉色,三途終於露出了些滿足的神情。
「啊啊,說不定可以見到你被『王"活活踹死的精彩情景呢。」三途似乎已經見到了想象中的場景似的,嘴角的疤痕扯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該死的花垣武道和橘日向,你們怎麼就不簡單的去死一死呢,啊啊啊,煩死了,今天先解散,花垣那裡我想辦法,今天先解散!」
順坦多年的稀咲因為這意外陷入煩躁,他看也不看其餘兩人,大步離開。
三途春千夜輕蔑的哼了一聲,而松野千冬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