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誰惹老娘別說不給面子
楚梨花心中鄙夷，毫不客氣道：「楚姣姣，跟誰裝呢，之前我看的很明白哈，趙小柱趴在你身上亂啃，我看著吸得很用力，現在紅印應該還沒退吧，你有本事打開衣裳領子，讓大家都看看你的罪證！」
剛說完，楚梨花就想上前去撕扯楚姣姣的衣裳。
此時正值午時，村民們早耕忙完都在回家路上，聞聲在門口已經聚了十幾號人看熱鬧。
木籬笆並不高，人頭攢動，都想一睹為快，悄悄楚家二姑娘是不是真的不檢點。
楚姣姣忙擠出眼淚，躲在楚老二背後，帶著哭腔道：「她這是要毀我清白，我可是黃花閨女，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下脫衣服！」
楚老二大罵，「你死親爹親娘不說，還生野種，脫衣服這種話也說的出口，你個賤貨，別想把自己乾的醜事嫁禍給我家姣姣，你偷漢子的事是板上釘，別想轉移話題！」
楚梨花相當不屑，淡然道：「我又沒偷人，我為啥要脫？再說了我只是要她露出脖子給人看看，誰說要脫光她了，鄉親們都給評評理，我這姿色的，誰願意偷我啊。」
看客們哄然大笑，還有幾個混子開始喪門楚姣姣水性楊花，嘴裡不乾不淨的，楚姣姣臉上青一道白一道，只恨沒早點解決了楚梨花。
「都滾！我們楚家的事輪不到你們外人瞎摻和。」楚老頭丟不起這人，開始攆人。
沒想到人反而越聚越多，楚家男人氣的面紅耳赤。
李氏丟不起這人，拖著楚姣姣就要進屋。
楚梨花怎能讓二人輕易脫逃，當下如鐵塔一般堵住了二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要麼你自己來，要麼我幫你脫！」
楚梨花開始活動粗壯的手掌，躍躍欲試，李氏氣的咬牙切齒，突然橫躺在地，開始打滾撒潑。
「我不活了，嫁了楚家被一個小輩欺侮，還要扒我閨女衣服，我們的臉都沒了，讓我死吧，老天爺！」
楚梨花冷笑：「二嬸，姣姣不是清白嗎？把脖子露出來看看不礙事的，難道說除了脖子上的痕迹外，那點貞潔也被拿去了？」
李氏氣的跳起來，腦袋一熱喊道：「你胡扯，親幾下就沒貞操了，可能嗎？沒行男女之事就不會掉了貞潔去！」
「奧，只是親了親身子啊……」楚梨花故意脫了長調，在場的每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楚家老二恨鐵不成鋼，臉色難看的緊，直接一巴掌甩在李氏腮幫子上，「你順著嘴胡咧咧什麼！」
莊稼漢子手勁極大，李氏應聲倒地，話都說不出來，平時她飛揚跋扈的很，從沒受過打。
這一巴掌倒是把李氏打醒了，她變臉極快，撐著身子笑了出來：「唉，我個婦道人家，急了嘴巴順撇了，胡說八道了。」
隨後，李氏惡狠狠的瞪著楚梨花，「你是真會裝啊，裝了這麼多年結巴，整天裝傻充愣，現在開始想敗壞我家姣姣聲譽，楚家怎麼有你這麼個掃把星。」
「住口吧！」楚老頭怕節外生枝，喝止了李氏。
再對罵下去更不好收場，楚老頭不想把事情鬧大。
楚老頭瞅了一眼楚梨花，壓住火氣道：「上屋裡說話！」
楚梨花見好就收，也不糾纏，帶著小杏子扭頭進屋。
……
「跪下！真有臉了！」楚老頭進屋后板著臉點起了旱煙。
「我怎麼沒臉？二嬸跟奶奶幹了什麼你知道？想弄死我，想賣孩子，這是人乾的事？」楚梨花不卑不亢。
見楚老頭不吭氣，楚梨花繼續道：「您肯定想說我有不檢點前科，什麼未婚生女吧，爺爺，這孩子到底怎麼來的需要我說出來嗎？要不要我跟村裡都公開一下，讓所有人都知道真實情況，看看老楚家究竟布了什麼局？」
「你混賬！」楚老頭險些氣的背過氣去。
楚老頭有些恍惚，結巴傻子楚梨花腦袋怎麼這麼靈光，邏輯清晰伶牙俐齒，竟然還揪准了自己的把柄！
小杏子出生這件事，真正的始作俑者正是楚老頭！
想當年鬧匪亂，有一富貴人被楚家相救，但是楚家老大因此喪命，貴人為了感謝就留下了一枚壓舌玉石當殉葬品。
楚老頭識貨，待貴人走後就唆使楚梨花與自己一同去刨大兒子的墳偷玉石。
當夜大雨傾盆，兩人竟在大兒子墳前被狂風吹散，年方二八的楚梨花愣是失蹤了好幾日，返回來后不過一個月竟是有喜了。
楚老頭回去便大病一場，村裡人迷信，他時常被噩夢嚇醒，雖然內心有愧，但更多的怨氣愣是撒給了這個早就看著不順眼的孫女。
眼下壓舌玉石的事情被抖摟出來，傳出去楚家臉就廢了，想到楚姣姣和老三的前途，肯定會完犢子，楚老頭還想掙扎一番：「就算你說出來，誰會信？」
楚梨花莞爾一笑，「呵呵，爺爺，你知道一句話叫人言可畏不？等我真的說出來，傳的人越來越多，真真假假就不好說了，三叔可能連考取功名的資格都沒了。」
楚老頭臉色憋紅，終於使出了殺手鐧，摸出來一張泛黃的紙，「隨便你怎麼胡說八道，你賣身契已經簽了，你那個小野種明天就賣出去。」
「你敢！」嘴上不鬆口，楚梨花心中卻是犯了難，這個時代，賣身契就是所有權，誰也不能打破這個規矩。
李氏突然進來，賊眉鼠眼的看了眼楚梨花，又跟楚老頭咬起了耳朵。
楚老頭本來黑青的臉竟是有幾分紅潤，似乎心情變好，突然咳嗽一聲道：「這賣身契你想拿去也可以，我倒是有個條件，就是你必須離開楚家！」
楚梨花舒了口氣：「我當什麼大事，這個家你以為我還願意賴著不走？」
「你明天就嫁到慕獵戶家！」楚老頭不懷好意道。
「你說啥？」
楚梨花愣了，沒想到楚老頭會有這種騷操作，真是不要臉到極致，這明擺著要自己替楚姣姣成親。
慕獵戶屬於外來戶，雖然能自給自足，但也是窮戶，而且為人孤僻，與村裡人格格不入，屬於異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