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野花成精,禍害千年
「難道你也是同道之人!」老闆老淚縱橫,恨不得上前緊緊相擁。
夜薄野溫爾儒雅慣了的面龐,燃起了火焰,格外的恐怖,如同優雅的狐狸露出了獠牙。
「抱歉,認錯人了。」他咬牙切齒,臉色鐵青。
「同志,別走啊!我知道你和我是同道之人!」
書店老闆想拉住夜薄野,可他跑的太快了,一溜煙就不見了。
書店老闆:「同志啊,最起碼把你電話輸完呀!」..
蘇綰忍不住爆笑出聲,笑意寫在她臉上,溢著滿足的愉悅。
他很少窘迫成這樣,前世她要把他們的孩子打掉時,他才肯黑的臉求她。
只不過那孩子太脆弱了,經不起她折騰,還沒成型就夭折了。
她只是想要自由而已,這一鬧,反而是變本加厲的禁錮,在暗無天日的房間里,只有鐵鏈的摩擦聲。
齊澈在蘇綰眼前晃了晃手,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老大,你怎麼了?你居然也會哭!」
他本想嘲笑她,可見她身體微顫,拳頭就像打在棉花糖上,心情複雜雜糧。
蘇綰鎮靜自若,面不改色,「他們太好笑了,我笑哭了,哈哈哈!」
齊澈咽了咽口水,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老大你笑點真低!」
p,差點就心動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吾即是空,空即是色。
書店老闆:「小同學,你認得剛才那個男孩嗎?」
蘇綰顯然是被書店老闆的話怔愣了一下,隨即抿了抿唇,輕笑出聲。
「我不認識他,但好像是隔壁私立學院的。」
蘇綰心裡暗爽:狗男人,別謝我!免費送你一朵不一樣的爛桃花,感恩你溫暖了四季。
*
「爸爸你別著急,姐姐肯定不是故意逃課的。」
蘇薇薇語氣柔和卻帶著刺,人畜無害的模樣像極了路邊的野花。
蘇炳輝身體不受控制的顫起來,蒼老的臉上,怒不可遏。
「真是太不像話了!還是薇薇聽話,她回來我要好好教訓她!」
蘇綰腳步硬生生頓住,過了幾秒后,嘴角勾著一抹笑,看上去美極了,語氣卻充滿戾氣。
真晦氣,剛回家就給和這幫妖魔鬼怪群舞,還是便宜弟弟機智,今晚夜不歸宿!
「我說今天在路邊上怎麼看到那麼多野花,原來是妹妹的姐妹關心我,全都成精了。」
蘇綰還向蘇薇薇眨了眨眼睛,快誇我啊,小妖精!
蘇薇薇喉嚨哽咽,身體輕顫,「爸爸,你別怪姐姐了,姐姐肯定是無心說這種話的。」
蘇炳輝手指著她,想要說什麼,卻半個字都憋不出來。
蘇綰往前走近了一步,唉聲嘆氣道:「爸,你也老大不小了,別被妖精把魂給勾沒了。」
跟她斗?笑死她了。
還真以為她還是那個跟劇情走的紙片人啊。
「你反了天了是嗎?!滾出這個家!」蘇炳輝逐漸變了色,眉毛擰成一團,雙手握成拳。
剛做完sap回來的親親后媽,謝雅妮放下包,連忙上前替蘇炳輝順氣。
蘇綰冷笑出聲,「爸你是不是忘了當年的事情了。」
蘇炳輝神色一變,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我可是你爸,肯定是為你好的,你回去休息吧。」
謝亞妮想到她剛才的囂張,恨不得將蘇綰活剝了。
她攔住了蘇綰的去路,「他可是你爸爸啊,你怎麼能威脅你爸,你說,有什麼事情!」
蘇炳輝身體僵住了,他這是娶了什麼蠢貨!一巴掌打了過去。
謝亞妮的臉上肉眼可見的出現巴掌印,心裡一陣苦澀。
她明明是為了他好,他居然還維護蘇綰這個小妮子!
蘇薇薇向她投來目光,她只好忍耐。
「小妮,你也回去休息吧。」蘇炳輝先開的口。
這是要給台階下,謝亞妮默了默,只好忍氣吞聲的上樓。
傍晚,夜色入戶,半個月亮斜掛,星星在閃爍著。
主卧內傳來男女聲的打情罵俏,好不快活。
謝亞妮坐在床上,翹著芊芊玉腿,雖然年紀已到中年,卻保養的極好。
「哼,我今天是不會原諒你的,你去書房睡吧。」
蘇炳輝拉著她的手,就想去親,可謝亞妮毫無情面的打掉他的手。
「寶貝兒,你說怎麼才能原諒我呢?」
蘇炳輝很少耐著性子哄人,一般能用錢解決的事情,他都不會去耗費精力去做。
而偏偏到了謝亞妮這裡,他的一切都變了。
他是對不起原配,但他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得錯誤罷了
他和原配也只是商業聯姻而已!沒有感情,何來出軌?他這頂多叫勇敢追求愛情!
「你自己想怎麼補償我吧!」謝亞妮傲嬌的在他後背上畫著圈圈,十足的老妖精。
蘇炳輝終是耐不住性子,撲了上去……
三分鐘后,蘇綰扶額。
她還以為會被吵著一夜無眠呢,真沒意思。
翻了個身,接著睡。
恍惚間,蘇綰感覺身體格外的沉重,熟悉的薄荷煙草味撲面而來,昏暗之中,有個身形極為欣長的人俯身欺下。
「你以為你能逃走啊?呵,天真。」夜薄野撩起她的髮絲,玩味著把玩。
清脆的聲音響起,蘇綰纖細的手腕處被拷上了枷鎖,她臉上滿是驚恐,眼角帶著淚。
他薄涼的唇拂去她眼角的淚痕,溫爾儒雅下卻是惡魔之心。
「乖,別哭哦!不然一會有你受的。」
「綰綰,你永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
他眼角猩紅,發瘋般的親吻,彷彿想要將她與他合為一體。
「求你!放過我吧!」蘇綰無力的喊叫,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為什麼是我啊!我真的恨死你了!」
她摸到枕頭底下的匕首,眼裡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對準了他的脖頸,刺了下去,血色的畫面沒有出現,猛的清醒。
與此同時,某別墅內,本該熟睡的夜薄野鼻尖上綴著幾顆晶瑩的汗珠,身體不受控制的顫動。
居然還是她!
他最近頻繁的做夢,夢裡都是他和那個女人,幾乎都是噩夢,就算是和睦,也是那個女人想逃跑。
看來是最近壓力太大了,他需要去看看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