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林霆洲心思
「世子!」
「嗯,回府。」
離開皇宮了,風才開口說話:「少爺,怎麼樣了,有線索了嗎?」
「嗯,他尚在人間,不希望有人打擾。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尋找了,知道他沒有危險就行,見面的話就順其自然吧!對了,明天你替我把消息送去邊疆,想必霍將軍會很喜歡這消息。」
「屬下遵命!可屬下離開了,主子身邊就沒有人跟隨。要不等月回來?」
「嗯?怎麼,你不相信主子?」
林霆洲對風質疑自己,很不開心。雖說是擔憂自己的安全,自己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只是身邊跟隨著兩屬下,動手的機會不多,大家也就不記得會武功這回事。
風反應過來,惶恐道:「屬下該死!請主子息怒!」
「算了,沒有下次!」
林霆洲也明白他不是故意的,稍微提醒也就原諒了。
「皇上,黃公公回來了。」
皇帝頭也沒抬,繼續作畫。
「回來了,如何?」
「奴才叩見皇上,林世子已明白奴才的意思,不會對此追究到底。」
黃公公低下頭,天子龍顏不容他人直視。
皇帝把作畫的筆停下,沒有了繼續畫下去的慾望。
「別看他不接觸官場上的事,心裡明鏡似的。可惜了,這麼好的苗子竟然棄官從商,他在官場上混肯定如魚得水。」
黃公公不作答,這個不是自己能議論的事。說多了就是錯,還不如閉嘴,靜靜聽著。
有些事情不需要一個奴婢插嘴,聽一聽也就算了,不能放心上。
顯然皇帝也不期待黃公公回答,說了幾句話就擺駕慈寧宮。
風也出發邊疆了,林霆洲身邊無人,一時間不適應。就去客棧找周昊林,說起小周村的事,還有唐軟。
對於唐軟,剛開始林霆洲對她是佩服的。隨著書信來往的多了,從中發現她不同之處,出現了想了解她過往生活的想法,對此也沒有遏止,空閑之餘總會找周昊林了解她的情況。究竟是什麼心思無人得知,只有林霆洲自己知道。
「扣扣……」
小月打開門,「霍公子來了,請進!小少爺和小小姐剛才還說起你呢!他倆成天圍著小白兔轉,喜歡的不得了,喂得可勤快啦。」
「嗯,我就是過來看看平平恢復的怎麼樣,打擾了。」
霍鈞卿稍微控制表情,不讓自己過於嚴肅,顯得不易近人。
小月好在也是習慣了,不會害怕。
「有勞霍公子挂念,小少爺恢復得很好。」
小月帶著霍鈞卿來到後花園,看到平平和安安圍著小白兔,拿著青菜投喂。唐軟在鞦韆架下坐著,現場很溫馨,很美好。
霍鈞卿看的有點入迷,是唐軟先反應過來。感覺有一道很熾熱的目光看著自己,順著方向看去,發現不遠處站著的倆人。
「霍公子。」
唐軟的開口打斷了霍鈞卿,只好不舍的挪開目光,若無其事的走上前。
其實只要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他的不同尋常,還有那雙緊握的拳頭。
「唐夫人,我是來看看平平和安安的,不知道他額頭上的傷疤好了沒?」
唐軟起身,吩咐小月沏上一壺好茶,備一些水果。
「多謝霍公子關心,有公子給的葯,平平傷疤也沒了。唐某感激不盡!」
唐某欠身道謝,霍鈞卿眼疾手快的扶住她胳膊,不讓行禮。
又細又軟,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幽香。這是霍鈞卿的第一感受,頓時喉嚨有點發緊,渾身發燙。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的!」
第一次在清醒的狀態下和男人走得近,唐軟一時不適應。想抽回胳膊,霍鈞卿只好不舍的放開,手掌還殘留著她的溫度。
唐軟還想說些什麼,安安的看見霍鈞卿跑了過來,揚起手中的青菜。
「霍叔叔!看,這是我喂小白兔吃的青菜,我最喜歡小白兔了!」
「哈哈,安安喜歡就好!叔叔和你一起喂它吃,好不好?」
「好!霍叔叔抱抱!」
「好咧,乖乖,叔叔抱!」
霍鈞卿伸出手掌摸摸她的頭髮,在別人看不見的時候,目光中會不由自主的露出慈愛。
安安有時會趴在他的肩膀上,或者舉高高。
平平看到霍鈞卿過來了,會傲嬌的抬起下巴,裝著不在意的樣子。手裡拿著青菜喂小白兔,其實心裏面已經開始亂了,眼睛會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轉動。
「霍叔叔,你的鬍子好扎人,痒痒的!」
安安一點也不害羞,抓起霍鈞卿的鬍子就拔。
「安安,不得無禮!」
聽到娘親的話,安安只好收回手,嘟囔著「霍叔叔才不會那麼小氣」!
霍鈞卿不想孩子受委屈,「沒關係,小孩子都是這樣的,安安和平平都是乖孩子。不要批評她,會傷心的。」
其實唐軟只是不想孩子那麼調皮,感覺小孩子就應該從小教育,不能過分溺愛。
自己這個做娘親的都沒有霍公子那麼有耐心,只想孩子獨立一點,不要過分依賴任何人。
可自從這位霍公子和平平安安玩熟之後,每天都要陪伴他們一起玩。有時候會做小玩具送給孩子,摘一些野果討孩子歡心,這次又抓了一隻小白兔送來,說是讓孩子解解悶。
真是奇了怪了,自己這個做娘親的都沒有那麼周到,他竟然如此細心周到!
唐軟看了又看,好像有一點點眼熟,可是又不像,都是姓霍,難不成……
打住,不可能!唐軟,你究竟在想些什麼?這是不可能的事!
唐軟使勁的搖搖頭,把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開。
不能因為一個人對孩子好,自己就想會不會是孩子爹爹,這是對他人的不尊重。
「平平,讓叔叔看看,額頭好了沒有?」
霍鈞卿在平平身邊蹲下,安安拿起青菜逗小白兔。
聽到霍叔叔的話,平平眼睛一亮,把手中的青菜塞進籠子。
「霍叔叔!」
「乖,霍叔叔看看!」
霍鈞卿把平平的垂髫撥開,額頭上有一條疤痕。白白的,很淡很淡,不仔細看的話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