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吉慶樓里有妖魔
剛才宋盟閉著眼正在搖頭晃腦,猛一下睜開眼睛,原來前面路堵著了。
一輛小巧的黑箱驢車緣上坐著一位青衣小帽的小娘子,年紀不大小巧玲瓏手裡拿著一根青色的笛子,正在氣鼓鼓低看著自己,
宋子文微微一笑「嗨!美女你好!小生可有得罪,你為什麼如此對我」。
小丫頭杏眼圓睜「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登徒子,叫誰那誰讓你念哪些淫詞穢語的」
這時花大姐也探出頭來疑惑地望著宋盟。
「哈哈!宋盟也生氣起來,自己整一肚子鬱悶偏偏遇到一位漂亮出氣筒,大聲道「心中有佛則耳中有佛,心中有糞耳中糞堵」
花大姐噗嗤一聲笑起來不見這麼糟踐人的。
「你!」氣的小娘子抄起一物超宋子文打來。投的盡然是一枚笛子女孩本就力氣小被宋子文輕易接住。
「二郎!不可胡鬧,快給人家配個不是」崔氏也知道剛才宋盟說話有點糟踐人
「娘!我們有沒招惹她憑什麼」說完輕輕拿起笛子,一縷歡快、高亢的旋律從笛子上飄出,正是以前自己非常喜歡的「喜洋洋」一邊吹著還一邊朝女孩示意。
節奏歡快輕鬆,充滿喜慶氛圍。適合婚禮和各種慶典,這是劉明源先生創作的。小的時候酷愛民樂父親經常吹吹慢慢也就學會了。半曲吹完,自己的馬車周圍圍著一幾十號人,悠閑看熱鬧的,紛紛閉聲不言靜靜聽著。宋子文看到這麼多人也有點不好意思朝四下拱拱手,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好」緊接著眾人紛紛叫好起來,掌聲那是一片一片。「再來一個,再來一個!」看來這時真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自古好男不跟女斗!謙讓一下又何妨。想著宋子文跳下牛車沖那小娘子深施一禮
「剛才言語多有得罪是我一時胡鬧,衝撞了您,換請海涵」
「公子多禮了!是我那小婢言語諷刺在先,倒是我們應賠禮才對」一個嬌吟婉轉使人酥麻的聲音從車內傳來,與花大姐那清脆猶如黃鶯啼鳴不同,這聲音充滿了深深地誘惑有種風塵之意,宋盟再施一禮透過紗簾隱隱看出車內坐著一位滿頭珠翠的女子。
「二郎!還不把笛子還與人家,看你像什麼樣子」看似責備自己可有充滿了愛憐。
「是!母親」
「夫人有禮!」那女子沖著宋盟的牛車頷首行禮。
「公子可否把這曲子吹完,應該還有下部吧」
「呵呵還是不獻醜的好「看公子技法純熟曲子更是新奇未見,可是你近期佳作,可有曲譜」
「呵呵,這是一位前輩高人所留,我哪有這種功力,如需曲譜可擇日遷人向城南宋家去取」
「倒是我冒昧了!既如此這笛子就當是曲譜的交換吧」
「既如此二郎就謝過吧
「是!母親」
「城南宋家好幾個,你是哪個」小辣椒說道。
「宋縣令的那個宋家」宋恪黑黑的腦袋從牛頭探出。這時圍觀的人漸漸散去兩輛車相對而過。
「二郎吹得一曲好笛子,你是什麼時候學會的」
「呵呵!婦人你又不是沒見過少爺他,沒人教也能畫出一幅好畫,這肯定是神技天授。少爺他是無師自通」
「你這丫頭,哪都有你!」
得了宋子文也不必再解釋了,這才打量一下這個笛子,摸起來渾厚質樸21道青色絲弦纏絲與笛身渾然一體兩端的鑲口竟然是玉石製成。白色的漂穗也是異常纖細的蠶絲編繪而成。「娘!你看看,這笛子好像有點名堂」他把笛子遞進車內。
「嗯!是比較少見,這種黃竹產處不多,兩塊玉也好只是做工肇事精巧,像出自名家之手」
「那平白收人大禮,多不好意思!」
「到時回禮就是,再說你那曲子也十分動聽,未必輕了這笛子」宋代講究人情往來,就是不認識的人只見也往往會慷慨解囊要不怎麼會要個「及時雨」宋江那。
「但是那車裡的人,我們認識嗎?」
「定州城裡好像沒見過她們,估計是近期才搬來的吧,」花大姐說道
「剛才我看到她們車上好像寫的吉慶樓三個字」宋恪插嘴道
「什麼!你這潑才為何不早說」
「夫人息怒,我也是剛剛才想起來,您有知道我識字不多。」
「娘!吉慶樓是什麼地方,你為何如此生氣!」
「那是定州黃家的產業,黃家一直想吞併我們的不多的商鋪,算是我們目前最大的買賣敵手吧,有時間我再與你細說,這吉慶樓可不是什麼好地方,那裡妖魔盛行我兒可不要去」
「明白了!打死我也不去,我還要多活幾年那」
一路行來人漸漸少了起來,兩邊風景一變,只見一條寬寬的河流從路旁流過,河兩邊成排的垂柳、木船。翠綠的柳葉迎風飄蕩像青衣的水袖流轉美麗。遠遠可看見高大的城牆。沿河對岸一片廣袤的土地上樹立起一個個兩三層的木製樓屋,還不時有號角傳出。
「哪裡是什麼地方?」「少爺!那是我們定州箱軍團練軍營。」宋恪忙答道「哦!怎麼我看著還有眾多百姓進進出出」
「呵呵!公子你有所不知,這地方我常來,以前經常跟著我爹來送貨」
「送什麼貨!」
「我們家的瓷器與布匹啊!哪些進出的一部分是向我們這樣的商人一部分是他們兵營的家屬」
「哦!這家屬住在營區里?」
「是的!一直就是這樣,只不過現在少了點,自從景元年間的那次大戰死的人數以十萬計慘不忍睹」看著宋恪一臉的沉思宋子文道「當時你在幹什麼那?」
「當時大官人兼著定州縣衙的籌糧官,人手不夠我都被派幫忙去了,足足四個月才被放了出來」
「哎!想不到促成檀淵之盟的那場大戰可真是人民戰爭了,像你這樣的小鬼頭都用了上去,可見當時的情形是多麼危及!」
「也正是那次你父在籌糧中表現出色,才晉陞的官職從一個不入流的鹽鐵司員外郎當上從八品的縣令」崔氏的聲音傳來。
「娘!我爹他不是前幾天才上任嗎?大戰早就過去四年多了吧!怎麼現在才當上官」
「呵呵。公子有所不知咱們大宋朝的官制有正官和差遣之分嗎」花大姐插一句。
「呵呵,我兒不清楚也是應當想我們以前誰也想不到你竟會奇迹般痊癒,其實你父並不是走科舉這條路而是世襲萌補,當年你爺爺可是前朝刑部尚書,按太宗規制可萌補子孫一人,你父就是因為這樣才會當上員外郎,但是一直都沒有外放,直到那次舉國大戰你父傾盡家財慰軍,上官參知政事王欽若得知此事後大為滿意,才破格提拔」
「哦!想不到這中間還如此曲折」宋子文一臉的沉思。想他那便宜父親估計能力也一般般,要不然早就亮嚇了一批大佬的眼睛,否則憑著老爹一個刑部尚書。怎麼也弄個什麼侍郎、大學士這樣的官噹噹。沒想到竟然被朝廷直接遺忘了在老家五六年。
其實也是他想左了他老爹要不是為了治他的病照顧這個家也不至於混的這麼差,其二宋朝官制那真是浩如煙海讓人眼花繚亂,皇帝趙匡胤估計是自己黃袍加身奪取了後周的政權,感覺不是很自信總要防著後來人也學他那麼一手,杯酒釋兵權后大肆封官攤薄權利,官多了提升起來競爭也就大,再加上他們是前朝萌補,說白了就是照顧一下你的情緒給個官做,不會鑽營的話誰還拿你當回事。
一行人終於來到一片忙碌的工地前,「我們到了!宋恪停好牛車魔寵撞了人」「是!夫人」崔氏下車走向前花大姐提著禮佛的一應物事緊跟在後。宋盟仔細打量著,在一片坡地上有一處低矮的寺廟建築幾個光頭和尚在忙著什麼,建築旁大概有上百人正在亂糟糟建造著什麼,從地下的雛形來看應該是一種塔形,幾名僧人在不遠處支起大鍋熱氣騰騰地煮著什麼?
「二郎,莫落在後頭,跟上!」崔氏道
「好的!就來」
跟門口的職事僧說明來意后,不一會就被帶到一處大殿里。「崔檀越,您一向安好!」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大師安好!今日前來多有打擾,冒犯處換請見諒」「禪悅客氣,不知令郎身體可痊癒!睡得可算安寧!前幾日我得到幾味好葯,用在令郎身上訂能取得奇效!」「那可是太好了!好對大師說明,自從吃您的葯,我兒大見起色算來以痊癒!今日是特來感謝大師。』」「我佛慈悲!善哉善哉。相比這位就是二郎吧」慧能超宋盟一指。
「大師!真乃神僧也,正是小兒。二郎快見過大師」
這時宋盟正在仔細看著豎在佛像旁的一處功德簿,上頭醒目的一處便寫著定州宋楚雄布施兩千貫。他從花大姐口中也以得知,這宋朝的一貫可相當於自己那時的五百塊錢,這傢伙光自己一家就就捐了100萬,這些和尚也太會摟錢了。從開始剛一進如這個開元寺宋盟便全神貫注著,有沒有什麼神奇的事情發生,小到磚磚瓦瓦,大到門牆立柱,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