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仇家上門
此時有了徐問配合,胡小山調動斬鐵法力去磨練那道庚金劍氣自然更為方便。他也不需運用法力去圍堵那些落單的庚金劍氣,便有徐問自身的雷電法力,將那些庚金劍氣切割成一小團一小團,源源不斷的運輸到胡小山的斬鐵法力之下,一時間效率由農業時代的小手工作坊,瞬間提升到了工業革命時期的流水線操作。胡小山小同志便成了實實在在的工具人。
「徐大哥,徐大哥,等一下,扛不住了,塞不下了,再也搞不動了。我的三十六道斬鐵符籙已經滿啦啦啦啦啦啦啦……」
胡小山又從徐問問體內斬滅一團拇指大小的庚金劍氣,三十六道斬鐵符籙此時已經是被撐得隱隱有些破裂之狀了。
徐問睜開雙眼,撇了一眼胡小山周身的那三十六道斬鐵符籙說道。
「你這斬鐵符籙所吸納之氣也太駁雜了些。要知道金系法訣與水系法訣不同。水系法訣像天河劍派的天河正法,便是只求渾厚廣闊,以勢壓人,但你修行的這道斬鐵無垢仙訣卻只求一個惟精惟純。
你往這些符籙中吸納了那麼多雜亂之氣,平白降低了這三十六道符籙的威力。」
徐問看到胡小山的三十六道斬鐵符籙,便知道胡小山是走錯了路子,也不禁搖搖頭,只點了胡小山幾處關竅。
正所謂千金難買法真傳,這本來都是極簡單的東西,但是胡小山不知道,就怎麼也走不到正確的路上,此時被徐問點破,福至心靈的操縱三十六道斬鐵符籙。頓時便有無數雜色金氣從三十六道斬鐵之中被擠了出來。只留下最精純的一股鋒銳之氣。原本快要被徐問體內庚金劍氣撐爆的三十六道斬鐵符籙,頓時又復清靈起來。
胡小山略略運轉,便發現這三十六道斬鐵符籙遁速快了近乎一倍,連鋒銳度也提升了不少。
他將之前在水府中尋得的那些武器取了出來,挑了一柄足有一人高的宣花大斧,三十六道斬鐵符籙,圍著那宣花大斧一絞,便如熱刀切黃油一般,毫無阻礙的便將這柄品質上佳,放在武林之中也能稱作神兵的大斧攪成了豆腐渣。
「好了,莫要玩鬧,我體內還有一些庚金劍氣殘留。去了這些殘存在法力之中的庚金劍氣,我的修為就可以恢了。至於剩下的便不是你能幫我的了。」
胡小山聞言,看了看自己周身漂浮的三十六道斬鐵符籙,心道,「寶貝們再撐一下,面前這個大佬可是真大佬,指頭縫裡露出點東西,就夠咱們兩撐死的了。」
就在胡小山覺得斬鐵符籙已經吸收夠了足夠的庚金之氣,再也吞納不下半分的時候,洞府之外,突然地動山搖,伴有建築倒塌的聲音,他不禁看向徐問,徐問卻緊閉雙眼傳音道,
「這是我一個仇家來了,我現在運功到了關鍵地步,不能停手,否則我們之前的努力便要功虧一簣。我這裡有九枚劍丸,乃是我祭煉護身的法器。我現在傳你一道口訣,暫且借你使用。這幾日我指點你霹靂劍遁,你習練的也還算有些成果,且先去跟他鬥上一斗。」
胡小山知道大敵在前,也容不得他推辭,伸手接過劍丸,按照徐問傳授的天河九篆劍訣微微祭煉了一番,兩人都默契的沒有提這天河九篆亦是天河劍派獨家真傳之事。
胡小山拿了這九枚雪白劍丸,掐了法訣,便見這九道劍丸化作九團栲栳大小的雷光長虹,只是比起徐問之前運用起來劍虹有數十丈,顯得十分迷你。
將劍丸一齊收回,攏於袖袍之中,自家便持了太素鍊形旗飛了出去。
只見有一名綠髮突眼塌鼻大嘴的侏儒,駕了一口青碧色的葫蘆,手中有一隻如青玉翡翠雕刻一般的蝴蝶在手中上下飛舞。在這頭青玉蝴蝶飛騰之下,便有無數道劍氣從撲扇的雙翅之間飛出。剛才胡小山他們聽到那些房屋倒塌的聲音,便是被這頭蝴蝶雙翅揮動之間所帶起的劍氣擊毀房屋所發出。
「閣下是什麼人,為何無故來我這水府之中?我這裡可是領了正經符籙的淝水河伯,乃是巢湖龍王麾下。」胡小三也是臉皮厚,當下便扯了巢湖龍王的大旗。
那侏儒怪人聽了胡小山自曝是巢湖龍王麾下,嘴上說道「什麼巢湖龍王,也來嚇我,我乃是百蠻山辛神子門下弟子,還怕了他一個連元神都不是的龍王。」
侏儒怪人話雖如此,手中的青玉蝴蝶卻停止了劍氣噴洒。
這侏儒怪人名喚賈昌道,乃是百蠻山散修元神高人辛神子座下的三弟子,只是他日前與同門發生了矛盾,失手打死一個師傅最寵愛的小師妹,這才盜了門中六大奇蟲之一的青玉劍蝶叛逃出門,仗著辛神子正在閉關,一路從百蠻山遁逃來了中土大奉國境內。此番也是見蛟龍過江前去湊個熱鬧,卻發現了天河劍派的徐問天王尚和陽爭鬥,他見徐問受了重傷,便心下起了貪念,想要抓住這位天河劍派的真傳弟子,逼問一番天河劍派的真傳法訣。
賈昌道本擬自己盜了自家師傅祭煉的金丹級數的青玉劍蝶,那徐問又受了重傷,定然不是自己的對手,但一連搜尋幾日,把這淝水河上下都搜了個遍,也沒找到徐問的身影。
就在他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想起自己當初從徐問和尚和陽交戰的地方追趕而去,整段淝水河上下也只有那處沒有細細搜尋,當下便轉頭而來,想要來此撞一撞運氣,果然在此便尋到了一絲徐問的氣息。只是這股氣息十分微弱,又經過數日的河水沖刷,已經十分淡漠,不能憑藉此種氣息來施展尋人之術。
他發泄之下用青玉劍蝶亂放劍氣,無意中竟然發現水底隱藏在暗處有一座水府。心想這怕是此地淝水河河伯的居所,當下便駕了青玉劍蝶想來逼問一番。
「白臉小子,你這幾日可有見到一名白衣男子在淝水河附近出沒。老實回答,答的好,爺爺我自有獎賞,若是敢矇騙與我,小心你爺爺我的手段」賈昌道臉上一陣獰笑。
爺爺?老子的爺爺可不是你這個丑東西。你要是喊我爺爺,我都得考慮考慮,收你這麼個醜陋孫子,會不會有辱門風。胡小山在心中暗罵,嘴上卻說道。
「白衣?這幾日倒是見到過。」
「在哪?」賈昌道忙問。
「就在這淝水河兩岸的村子里,前幾日發大水,有個醉漢不聽勸阻,非要爬上河堤,說是要等潮來洗洗腳。被浪頭一下卷了下去,屍體都找不到了,他家十幾口人,在河邊披麻戴孝哭了好久。都穿的是白衣,他老子兒子,都算是白衣男子。」胡小山隨口胡編亂造。
那綠髮侏儒賈昌道聽到胡小山的話,兩隻不怎麼大的眼睛,猛的一眯,「好個滿口胡言的小子,看來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知道什麼叫做厲害。」揚手便取出一隻手指長短的七彩水晶蟲,打向胡小山。
胡小山幾乎是下意識就要拋出那九枚劍丸,只是生生用意志控制住,任由那道七彩水晶蟲落在身上。
這頭七彩水晶蟲一落到胡小山身上,便由虛轉實,進入胡小山丹田之內。胡小山早把太素鍊形旗收到了丹田之中。這頭七彩水晶蟲一落入胡小山丹田,便被太素鍊形旗一卷,送到了太素鍊形旗空間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