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夜深沉。臘月中旬,漆黑的夜空高掛著一個圓月,因為薄雲飄浮,月光顯然有些朦朧。
好冷!
好餓!
馥蝶君在心底哀叫幾聲,便詛咒起綁架她的人。將她扔在這裡一整天,不但沒有毛毯蓋一下,連飯也不給吃。這什麼徒匪,這分明想餓死人就此滅口嘛!
掙扎了下一直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發現繩子好像磨破了皮,發出一陣陣磨擦著血肉的疼痛。
她還要加上兩個:好痛!
這周圍已經沒了任何動靜,除了一陣陣打鼻鼾的聲音外,就再也沒其他聲音,安靜得讓人突然感覺到害怕。
這裡是哪裡?若是她想辦法逃出這裡,恐怕也逃不出這種鬼地方吧。
突然,『唔唔唔』幾聲蚊子細聲飛過的聲音,馥蝶君感覺蚊子好像要停留在她的臉上了,急忙連甩了幾下頭,無意地發現,蒙在她雙眼上的黑布條有些鬆動。她的後背是牆,腦袋靈光一閃,她便小心翼翼的將身子靠在牆上,感覺牆壁好像些掉灰,可還是不會影響她的計劃。
蒙住她雙眼的黑布條死結在她的後腦袋,馥蝶君用後腦袋的死結磨蹭著牆壁,小心翼翼的磨擦來回十幾次,終於。黑布條漸漸的滑落在她的眼底。
視線終於恢復成正常,有些模糊,馥蝶君眨了眨眼,小心翼翼的審視了周圍一眼。發現自己被綁著呆了差不多十個小時的地方是一間潮濕荒廢的房子。
房子空間不大,但因為只有沙發與木桌的關係而顯得空蕩。兩張破爛的沙發上裹著兩團棉被。估計是那兩個綁自己回來的男人。
透過照射進來微弱的月光,馥蝶君審視了周圍一眼。她附近好像沒什麼東西可以割斷的繩子。對了,她牛仔褲后袋的信用卡……
不過,信用卡可以割斷猶如拇指般大的繩子嗎?想必希望肯定很小吧。
甩了甩頭,讓眼底的黑布再向下滑。馥蝶君看著沙發上那兩團被子沒有動靜,便小心翼翼的試著站起身。可是卻不能動,雙腿也因為彎曲得太久而麻痹。
改死的!
馥蝶君看著周圍漆黑一片,不禁低聲咒罵一聲,隨後便被一道光芒給刺到眼了。那是……
玻璃瓶的碎片!
上天,我相信您老人家的眼睛睜著的!
馥蝶君剛興奮完,過沒幾秒。臉上的神情又垮下來了。那玻璃片那麼遠,她該怎麼走去撿,在他們沙發的後背。難道要她跳著過去撿?那她寧願滾著過去!
對,就是滾!
想著,馥蝶君鬆了松腿,盡量讓麻痹的感覺漸漸褪去,躺下身子捲縮起來。看準了附近沒有什麼東西后,就地打了一個滾。目標是沙發後面。
連續打了好幾個滾。到了目標地了,甚至拿到了玻璃碎片了,可她的腦袋居然磕到沙發背,發出細小的『咚』一聲。
馥蝶君立即僵硬著身子動也不敢動。
只聽見沙發的鼻鼾停頓了一下,雖然更加大聲猶如打雷般的響了起來。
這是什麼人?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打的鼻鼾聲,另一個人居然還睡得著?不過,謝天謝地,幸好另一個人睡得著,否則她就不用想著逃跑了。
撿到了玻璃碎片,馥蝶君的手指還被割傷了一道小小的口子,但她沒多理會,因為這足以證明這玻璃碎片能割斷繩子,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她要好好磨割。
一分鐘過去了……
兩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接著過去了!
馥蝶君因為飢餓與寒冷,所以雙手有些僵硬。硬割劃了那麼長時間卻是割不斷。還是這繩子太堅固了?
『啪』
突然發出細小的一聲,馥蝶君的雙手就在這個時候自由了。
太好了。
無聲地歡呼一下,她鬆動了一下雙手,透過窗戶照射進來的微弱月光,發現自己手腕的布滿了乾涸的血跡。
好恐怖!該死的徒匪,我逃出去的第一時間就叫人來捉你們!
朝沙發上無聲的呸了一下。馥蝶君繼續解掉自己的雙腳的繩子。
站起身,扯掉了在脖子上的黑布條,審視了一眼周圍,大門已經被鎖。那麼……
窗戶……
小心翼翼的走到窗邊,窗戶關了,有玻璃窗門,但卻沒有鐵絲網。
儘管讓拉開窗戶的聲音放小,馥蝶君費了幾分鐘終於將窗戶打開了。頓時整個人翻躍過窗戶,誰知道,窗戶下居然是一個池塘!所以當她跳下池塘的那一刻就發出『撲通』一聲。聲音不大也不小,但足以讓在沙發上的倆人驚醒。
王安第一個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第一時間就望牆角看去。便發現在牆角的人不見了?
接近不知所措的搖著身邊的男人,「傑斯,快醒醒,人不見了!醒醒……快醒醒,錢不見了!」見他睡得像死豬一樣,王安將嘴湊近正在克傑斯的耳邊,放聲大吼一聲。
「什麼什麼,錢不見了?」效果果然顯著,一提到錢,只見克傑斯猛地被驚醒過來,腦子還沒轉換過來,就被王安重重的拍了一下腦袋,「該死的,人不見了!」
在池塘外的馥蝶君聽他們的聲音,便快速地游上岸,也不顧自己身上是否臟濕。就往一片樹林里奔跑而去。
「該死的女人,站住!」王安的咒罵聲剛落,便再一次響起了一陣『撲通』的落水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