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這小兄弟怎麼這麼雙標?
「……」駱沉序讀懂他的意思了。
他把他當情敵實錘。
駱沉序想解釋,瞧見蘇讓對他的敵意更深,他想,他現在和蘇讓解釋,對方未必能聽得進去。
還是罷了。
「汐初,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處理,就先走了。」
駱沉序站起要走,盛汐初淡然提醒他:「帶走吧。」
她指的是桌上的小木盒。
駱沉序深知自己不拿走,她還是有辦法將東西送還到他手裡。
他拿起來,道了句:「謝了。」
兩人的互動可把蘇讓酸得不行。
他眼巴巴看著駱沉序手中的木盒,揪著盛汐初的衣角,酸溜溜的問:「姐姐給他送的禮……」物嗎?
那句話沒說完,她打斷了,「物歸原主罷了。」
蘇讓的表情瞬間陰轉晴,靠在盛汐初肩上軟軟嘀咕,「還給他好,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男人給的東西更不能要,姐姐要什麼,我給姐姐買。」
盛汐初當沒聽到。
駱沉序無語:「……」這小兄弟怎麼這麼雙標?
……
目送駱沉序離開,盛汐初推開身側的人,要求他去醫院做檢查。
蘇讓不依,聲稱自己沒事。
盛汐初不含情緒的眸往他掌心染血的紗布看,「咳血,是重疾。」
蘇讓心虛的把手往背後藏了藏,該怎麼和汐寶解釋他是裝的?
他拍拍胸膛,意味深長道:「姐姐,我身體很好,體力更好。」
他體力好得能讓姐姐哭出來……
盛汐初沒品到他的深意,隨口回話,「是嗎?」
蘇讓眨著亮晶晶的眸看她,直點頭,「姐姐想試試嗎?」辦公室Party,想想他都要來反應了。
「檢查完,再買幾身衣服。」盛汐初忽略他的話,從包里抽出一張黑卡,「刷我的卡。」
蘇讓看著手裡的黑卡陷入短暫沉思。
這就是被包養的快樂?
他捏著黑卡,臉貼著她精緻的鎖骨蹭了又蹭,說話的聲音很低,拖著尾音甜甜的喊她,「姐姐對我真好。」
姐姐給錢買衣服了。
盛汐初的皮膚被他毛茸茸的短髮蹭得有些癢,在他想得寸進尺前,她抽身起來。
用錢打發完小孩,她該工作了。
但蘇讓顯然沒打算走,他把黑卡放一邊,灰溜溜的搬了張椅子坐到她對面,支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她工作。
姐姐的天鵝頸很白,很漂亮,如果咬幾口,會留下很深的痕迹吧?
姐姐的唇瓣他吃過,很軟,軟到他心坎上了,蘇讓沒出息的舔舔唇,還想吃。
他不想做人了。
只想做姐姐。
……
蘇讓本想賴著不走,招不住盛汐初下死令讓他去醫院,為了不惹她生氣,蘇讓千百般不願意的來了醫院。
是盛汐初的男助理,齊竹肖陪他來的。
一路上,蘇讓陰森森的目光都圍繞著齊竹肖,揮之不去。
在蘇讓檢查完,拿到報告確認他身體沒事之後,齊竹肖終於綳不住了,他推了推鼻骨的眼鏡框,極其認真的對他說:「蘇少爺,我可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他覺得,這位小少爺想活剝了他。
蘇讓散漫的掀起眼帘,「沒有。」
齊竹肖:「蘇少爺,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恐怕一千條命都不夠你殺。」
蘇讓冷嗤:「那你死吧。」
齊竹肖:「……」他記得,蘇讓是屬於軟萌小奶狗那一掛的,怎麼一離開盛總的視線,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他又問:「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我對汐寶身邊除我以外所有的雄性態度都一樣。」
蘇讓冷冷回他一句,率先往電梯走。
好巧不巧,撞見右手剛打完石膏的盛謐晚。
盛謐晚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燦白的燈映在她慘白的臉上,她的狀態很差,右手無法動彈,十分狼狽的抽泣,「媽,我的手是不是廢了?」
陪在她身側的華貴女人,是蕭雯雯。
蕭雯雯半摟著女兒的肩膀,忍著心疼溫聲安撫,「不會,醫生說了,只是骨折,傷筋動骨一百天,好好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如初。」
盛謐晚緩了好一會兒,漸漸止住眼淚,語氣委屈的說:「媽,我真的不是失足摔下樓梯的,是有人從背後推了我,你和爸爸一定要查清楚真兇,為我做主。」
讓她查到那人是誰,她一定要打斷那人的手腳,將那人扔進蛇窟自生自滅。
蕭雯雯欲言又止,「晚晚,你是不是一時害怕記錯了?」
事發后,蕭雯雯和盛韌就調了監控反覆看,盛謐晚是絆了腳,自己摔下樓。
那會,四樓除了盛謐晚,根本沒有第二個人,哪來的人推她?
「媽,你相信我,我沒記錯。」不被信任,盛謐晚咬著唇又要哭了。
無奈之下,蕭雯雯只好點頭答應,「好,媽信你,我們會給你查清楚的。」
得到回應,盛謐晚的心才安定了。
她清楚記得背後突如其來的衝擊力,她是被推下樓的。
不遠處。
齊竹肖順著蘇讓的視線望去,蹙了蹙眉,「蘇少爺喜歡看婊.子?」
蘇讓嗤笑,從口袋摸出一個黑色迷你小方塊,指腹輕推開蓋子,裡面裝著的,是幾粒小小的白色藥丸。
蘇讓倒出一粒,捏碎,將粉末隨手揚了。
空氣中是淡淡的消毒水味,藥丸並沒有散發出任何味道,齊竹肖不清楚是什麼藥丸,也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
但很快,離奇的事情發生了。
他看到盛謐晚突然手腳發直,身體開始激烈抽搐,臉色發青的口吐白沫,翻白眼從椅子顫到地上。
「晚晚你怎麼了?」蕭雯雯扶不住人,她驚愕大叫:「醫生,醫生!」
醫生護士很快就沖了過去救人,寂靜的走廊變得熱鬧吵雜。
目睹全程的齊竹肖傻眼了,他指著抽搐不止的女人自言自語,「剛剛還好好的,她怎麼就……」
齊竹肖想起那粒白色藥丸,他震驚的問:「蘇少爺,是不是你動了手腳?」
蘇讓薄涼的唇勾起森冷的弧度,沒回話。
默認了。
齊竹肖是個聰明人,他背後發涼,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看蘇讓的眼神變了又變。
這個人,到底對盛謐晚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