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穿成何雨柱,年輕又健康
1962年,雷打不動四九城。
老道口,平平無奇四號四合院。
黢黑的後院傳來一聲興奮的男低音。
「啊!」
張勇新奇的望著鏡中何雨柱的臉。
二十多歲年紀輕輕。
乍眼望去,略顯平凡。
伸手一摸。
凹凸不平,手感有些對不起手。
臉蛋不行,身體來湊。
一口氣做了十個單腿下蹲。
臉不紅氣不喘。
真好,這該死的年輕又健康的皮囊。
上一世被癌症折磨。
被痛死的可怕經歷,終究是過去了!
告別八年的抗癌之路。
一眨眼變成了現在的何雨柱。
以後他就是何雨柱,不是傻柱。
這一世他一定會過上,嚮往的生活。
娶一個稱心如意的妻子。
生一堆活潑可愛的孩子。
起碼也要四世同堂,盡享天倫,才不算白活。
清早,一縷閃耀的晨光充當了無言的鬧鐘,將何雨柱亮醒。
他回味著昨晚的美夢,開心的哼起了小曲。
「咱老百姓呀,今兒真呀么真高興呀~」
哼完一個鯉魚打挺。
「嗖」的一下就開啟了起床模式。
穿戴完畢,點起爐子,煮上一鍋粥。
何雨柱便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他要親眼看看這傳說中,褒貶不一的四合院。
天兒還早,中院的人都還沒出門。
何雨柱跟個沒見過世面的何姥姥似的。
背著雙手,一雙小眼滴溜轉得飛快。
前院一位戴著眼鏡,年紀不大的大爺。
左手瓢來,右手鏟。
這澆花的架勢,要是不知道緣由的。
還以為是什麼新式老年健身項目呢。
三大爺閻埠貴耳聰目明的,早就聽到了喜悅的腳步聲。
他抬起了頭,給出一個非常標準的笑臉。
「喲,傻柱啊,今兒居然起這麼早,太陽沒打西邊出來吧?」
軋鋼廠的食堂可是不供應早飯的。
平常這傻柱都是等到,太陽曬屁股了才去上班。
這會太陽最多曬到脖子,離屁股還遠著呢。
何雨柱這會也在饒有興趣的觀察著。
這活生生的三大爺。
電視劇中的三大爺一人領著27塊5的工資,養活一家七口。
每一個細胞都無時無刻在叫囂著,再算算,再摳摳。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三大爺拿著一個舀湯的小勺。
一勺一勺的給全家人分花生的情景。
公平到了以顆為單位。
真是好笑又心酸。
不過話說回來,三大爺除了摳搜和算計。
這兩個不算缺點的缺點。
人還算是個有底線的人,起碼沒有害過誰。
不合規矩的事不做,過頭的話不說。
相比一大爺的道德綁架,和二大爺抄別人家的行為來說。
三大爺在許大茂上台後,竟還有點不畏強權的意思。
當然,這跟許大茂同三大爺不在一個單位。
手伸不了那麼遠有點關係。
但是當冉老師被當作臭老九,罰去掃地時。
也只有三大爺這小老頭,還像往常一樣敢跟她說話。
何雨柱看著看著,便發現了不對勁,。
果然,電視劇是電視劇,現實是現實。
何雨柱搖著頭,頗為不解的向三大爺發問。
「三大爺,您平常不是最會精打細算的嗎?」
「我怎麼發現您這麼多年,可是浪費了不少錢吶?」
說到會算賬,三大爺自認是這四合院里第一人。
聽了何雨柱的話,三大爺立馬不相信的搖了搖頭。
「那不可能,我就是浪費生命,也不可能浪費錢!」
「傻柱,你說我浪費錢!」
「不說兩歲的槐花了,就是衚衕口那大黃都不信。」
何雨柱高深的笑了笑,胸有成竹的對三大爺提出了要求。
「三大爺,我是何雨柱,不是傻柱。」
「今兒我要是告訴您浪費在哪了。」
「您從今往後可不能再叫我傻柱了。」
「成,傻-傻柱這名,那都是你爸喊出來的。」
三大爺到嘴邊的「傻柱」兩字,轉了個彎。
「今兒你要是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那就證明你比三大爺還精。」
「傻柱這名自然就名不副實了。」
「你小子就別在這,張飛跟曹操對酒,打啞謎了,直接公布答案吧。」
果然,一說到浪費錢,三大爺就急不可耐了。
「三大爺,您家買一把紅薯藤做菜。」
「是不是都要將紅薯葉和紅薯莖分開,做成兩道菜的?」
「那您現在種這麼些,不能吃又不能喝的花花草草幹啥呀?」
三大爺不解,就這那還用問嗎?
「我種花用來陶冶情操呀,所謂養花養性,養人養心。」
「打住啊,三大爺,這飯都吃不飽了,還陶冶啥呀?」
「還是先陶冶陶冶肚子吧!不定哪天這肚子就造反了。」
「您這花盆裡要是搞點小蔥小蒜小韭菜,到時揪上一把炒雞蛋,不香嗎?」m.
「您要實在想養花,那我建議您,搞點油菜花或者葵花。」
「您陶冶完情操了,多少還能收穫點菜籽油,瓜子什麼的,這才符合您的身份不是?」
三大爺此時早已目瞪口呆,一雙眼睛瞪得突出一半來。
此刻猶如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唉,唉,這是怎麼說的,我怎麼從來沒想到吶!
三大爺拍著腦門後悔不已,一邊喃喃自語。
「燈下黑,一葉障目了呀。還是格局太小啊!」
「傻-,傻大爺我得跟你傻大媽商量去。」
「咱得改,現在就改!改種菜!綠油油又能看又能吃。」
「這得省多少買菜錢吶,真是白瞎了我閻老西的美名!」
「我好好算計算計,以後指定能自給自足,實現蔬菜自由啊。」
何雨柱看著頭也不回的三大爺,忍不住哈哈笑出了聲。
這老頭,有趣,有趣。
開心程度又上一台階。
何雨柱哼著一首「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邁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回房端上熬好的米粥,拿出饅頭,切上兩個鹹鴨蛋。
敲門叫妹妹何雨水出來吃早飯。
坐到飯桌上的何雨水還有些不敢置信。
「哥,今兒太陽打西邊出來了,起這麼早不說,還做了早飯。」
「這鹹鴨蛋居然沒被棒梗順走,也沒給秦淮茹,還捨得給你妹子吃?」
才十八九歲的雨水,此時就已經有些不念兄妹情的苗頭了。
不是什麼好苗頭,得狠狠掐死。
「嘿,你怎麼跟三大爺一個鼻孔出氣,我還是你親哥不?」
「東西我可是昨兒才換了地藏著的。」
「別說棒梗了,就是耗子精過來,那也得空手出門。」
「以後有啥咱都先吃了,省得便宜了別人。」
何雨柱看著明顯不信任他的何雨水,直接用行動給她證明。
「吶,籃子里是我給你準備的花生和松花蛋。」
「你不要去同學那嗎?別空著手啊。」
何雨水這下可真驚著了,她這傻哥哥難道真是良心發現了。
終於不再一心貼補那異父異母的秦姐。
轉而關心自己這個同父同母的妹妹了?
她有些不確定。
打定主意要擦亮眼睛再看看。
何雨柱不管他便宜妹子這會豐富的內心活動。
低頭細細品嘗著美味。
前世最後的時間,他就一直水米不進。
油鹽醬醋,人間煙火。
對他而言,已經是上輩子的事了。
挑起一點鹹鴨蛋放進嘴裡,最原始的味道在舌尖慢慢融化。
這鹽,可真正宗。
鹹的何雨柱眼睛都流水了。
「哥,你眼睛也太不爭氣了,這就被咸哭啦?」
何雨水不虧跟何雨柱是親兄妹,這嘴毒的屬性值都一樣。
「怪得了誰呀,這鹹鴨蛋可是你自己腌的。」
何雨柱憋回激動的淚水,無奈的提醒自己。
這真是親的,親妹子。
「雨水啊,你什麼眼神啊!」
「你哥我這是高興的淚水,俗稱喜極而泣!知道嗎?」
「還高中文憑呢,畢業證自己畫的吧?。」
到底是妹妹,論毒那還得是做哥哥的。
何雨柱嘗到了久違的味道,滿足的感覺從舌尖蔓延到了四肢。
多幸運重活一世還能做人。
沒有變成一隻狗,也不用去吃屎。
偷著樂吧!
「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