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土匪的拜山

第五章 土匪的拜山

司徒凡的傷並不嚴重,大部分都是皮外傷,只是有點失血過多了。幾天後他就可以下地走到了,雖然扯動身上的傷口仍然疼痛不已。鄧飛還來看過他一次,並且希望他能夠留下加入他們,畢竟整個山寨五百多個人竟然沒有一個識字的。司徒凡大難不死,往日的一切都看的淡了,而且鄧飛這一夥雖然名義上是土匪,但也稱得上是盜亦有道,專門劫掠不仁的地主老財,甚至有的時候還會打島國兵的主意。只是他們也知道自己實力的差距,乾的都是背後下刀子的勾當,沒有留下一點的證據,倒也相安無事。

司徒凡幾乎不假思索的就答應了下來,因為在這裡他無依無靠,本身就是一個多出來的人。鄧飛聽到他同意后也很是高興,行當場封了個軍師的名頭。在他們的眼裡,讀書人的腦子都比一般人要聰明的多,就好像都是諸葛亮在世一般,往往高看一眼,何況司徒凡以一個書生之力就能為了救一個不相干的女子正面對抗島國兵,不能不讓人佩服,。鄧飛率領著幾百個土匪尚且不敢正面對抗,所以整個山寨里的人對司徒凡的膽量還是由衷的佩服的。

司徒凡的身體養了一段日子后就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本來新人入伙需要有一個形式的,但是鄧飛看到司徒凡有些為難,也就沒有怎麼過多的追究,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雖然掛著軍師的名頭,但司徒凡對於打家劫舍沒有絲毫的興趣,而且他對那一套也是一點不懂,所以索性就不攙和了。他倒是在寨子里建了個學校,教那些小土匪們識字。他的舉動倒是贏得了寨子里人的熱烈歡迎。沒有人希望自己的孩子還是一個土匪,至少也是一個有文化的土匪。他們這一輩可是吃夠了沒有文化的虧了。所以他們也沒有來煩擾司徒凡,讓他安心教課。後來司徒凡救的那個名叫趙雅麗的女孩也吵著鬧著要上學。無奈之下司徒凡只好又辦了個夜校補習班,給那些想認字的大人上課。到了最後甚至鄧飛都來聽課。倒是掀起了一陣寨子里學習的風潮。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夏去秋來,轉眼間大雪紛飛,司徒凡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半年了。看小說最快更新)半年來,寨子里的人經過刻苦努力,倒是認識了不少字,就連平常的說話都顯得有些文縐縐的了,每個人都覺得好像自己又長高了幾公分似的,頗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氣魄。而司徒凡也收到了山寨人的尊重,每個人都要尊稱一聲先生,倒是軍師的封號顯得無足輕重了。

一切都顯得那麼的安寧平靜,世外桃源也不外如是,司徒凡暗暗的想到。只是唯有一件事讓司徒凡有些拿不定主意。讓司徒凡有些無奈的是他能夠明顯的感受到趙雅麗對他的好感。趙雅麗的相貌那絕對是百里挑一,而且山寨里也有很多人有意無意的撮合他們,司徒凡自己也知道他第一眼看到趙雅麗真容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了他。只是前世的創傷使得他對於感情有種本能的排斥,說自己懦弱也好,怕再受到傷害也罷,總之他總是有意無意的迴避著趙雅麗。現在的世道,女人都很守本分,不像後世那樣的開放,感受到司徒凡的冷淡,趙雅麗也就公事公辦起來,十足一個認真學習的學生。

這天教完課,司徒凡獨自一人走了出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又下起了雪,雪花紛紛揚揚的,好像有著千絲萬縷的思緒,隨風飄蕩,無聲的散落在地上。司徒凡有些獃滯的看著紛紛揚揚的大雪,停著後院遠遠的傳來的孩子的打鬧聲,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故鄉,那裡應該也下雪了吧,不知道有沒有這裡的大呢?

就在司徒凡有些傷感的時候,忽然發現從外邊匆匆忙忙的走來一個人。那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的,走近了才發現是泥鰍。泥鰍的本名叫做郝壯,但長得卻一點也不壯,而且還很是瘦小。泥鰍雖然瘦小,但是處事圓滑,機警過人,而且使得一手好槍法,所以負責山寨的情報工作,當然他們把這個叫做踩盤子。

「發生什麼事了?」看到泥鰍急匆匆的樣子,司徒凡預感到發生了什麼大事,因為作為情報部門的泥鰍,平時做事還是很穩重的。

「哦,是鐵掌震八方譚老爺子要來拜山,我要趕快去通知一下大當家的。」泥鰍略微想了一下,邊走邊說道,眨眼間就走的沒影了。泥鰍也是思量了一番,司徒凡不會是什麼特務,而且這件事也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早晚都會知道,所以也就沒有隱瞞。、

「鐵掌震八方?好威風的名字啊。看來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司徒凡喃喃自語道,並沒有覺察出什麼異樣,感覺就好像後世的某個領導視察一樣,如果不鬧出點動靜就顯得不夠隆重了。司徒凡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是嗤之以鼻的,所以根本沒有往心裡去,自顧自的想著自己的心事,殊不知就是這次在平常不過的拜山,使得司徒凡整個的人生軌跡發生了變化,而屬於他的傳奇由此拉開了序幕。

1936年的冬天格外的冷,而且雪下得格外的大。不過十一月二十六號是個好日子,月份牌上說是諸事皆宜,而紛紛揚揚下了幾天的雪也終於放晴了。今天就是鐵掌震八方譚老爺子來拜山的日子。就連司徒凡都一早被鄧飛拉了起來,並且還帶來一套新衣服,可見譚老爺子地位有多尊崇。

斷魂嶺位於十萬大山之中,山勢陡峭,易守難攻,而且跟周圍的山都相互連著,即使打不過往十萬大山裡一躲,就是來十萬人都白搭。斷魂嶺上山的路上明哨暗卡數不勝數,但是今天幾乎山寨里所有的人都來到了山腳下,列隊歡迎。甚至不知道從哪裡弄來幾隻破皮鼓,震天響的打了起來,倒也真是有了那麼几絲氣氛。

時間慢慢的過去,但是迎接的人還沒有來。好在今天是個好天氣,大家倒還能堅持一下,但是敲鼓的卻已經累得汗流浹背,有些力不從心了。鄧飛皺著眉頭眺望著遠方,伸手比劃了兩下,接著從隊伍里走出幾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接著打起鼓來。

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看到了一群人迤邐走來。只是讓人頗為無語的是他們竟然騎著馬來。在現在的世道,馬是一個比較快捷的交通工具,但是在東北並不適合,即使是高頭大馬也不行。尤其是在剛剛下了好幾天的大學之後。人踩下去都能到大腿根了,那些馬更是舉步維艱。看到這個架勢,大家終於明白他們為何姍姍來遲了。要是坐狗拉雪橇,早就到了。

「鄧老弟,讓你久等了。」慢慢的終於挪到了近前,只見從當先一匹雪白的白馬上跳下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從遠處就拱著雙手爽朗的說道,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但是中氣十足,顯得很是不凡。

譚老爺子穿著貂皮大衣,頭高高的昂著,顯得像是驕傲的公雞。他的肩膀寬厚,兩臂長得出奇,但是雙手攏在袖子里,看不到那雙鐵掌的樣貌。他的腦袋象枚子彈,圓乎乎的,安在強有力的肩膀上。眼睛很小,鼻子扁平,但不大,嘴巴微微的翹著,笑起來的時候給人一種很是親切和善的感覺,但司徒凡卻感到要多虛偽有多虛偽,這從他擺排場騎馬來就可見一斑。

鄧飛一路陪著笑臉把譚老爺子迎進了聚義廳,讓譚老爺子坐在首位,譚老爺子也沒有推辭,當仁不讓的坐了下來。譚老爺子一坐下就揮了揮手讓眾人下去。眾人看了看鄧飛的顏色,給譚老爺子做了個揖就退了下去。

站了一上午,司徒凡單薄的身體著實有些承受不住了,巴不得早點結束呢。在出門的時候他突然叫住了泥鰍,有些好奇的問道「泥鰍,那個譚老爺子是什麼來頭?」

「你連譚老爺子都不知道?」泥鰍有些誇張的叫道?

「譚老爺子據說是形意門的大師兄,只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被逐出了師門。後來譚老爺子投到了張大帥的手下,從小兵開始一步步靠著軍功升到了旅長的位子。只是後來島國兵打了過來,三十萬的東北軍無奈的撤到了關內,但是譚老爺子卻帶著他的大部分手下上山當了土匪。他們可是咱黑龍江最大的一夥綹子了,就是在整個東三省來說也是數一數二。他們都是正規軍轉化的,無論是人數,武器還有戰鬥力,都比我們高出一大截。你別看譚老爺子今年已經六十多了,但那一身功夫可是了不得,聽說連從日本來的什麼劍道高手都敗在他手下呢。」泥鰍看到司徒凡翻了翻白眼,也就不在逗他,把他知道的說了出來。

「哦。」司徒凡淡淡的應了一聲,就若有所思的走開了,使得賣弄了一番的泥鰍很是有種憋屈的感覺。看了看司徒凡的背影,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讀書人的腦子就是怪。」說著也不以為意,向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天雖然晴了,但還是冷的嚇人,還是屋裡暖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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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三國演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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