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重生之叫聲老公命都給你16
基地的人在好久之後才在外頭髮現了被捆綁的喪屍。
還是那玩意試圖掙扎繩索不斷蠕動,才被巡邏的人發現。
等他們壯了膽才從基地出來,直到靠近喪屍時,見它被綁得極緊,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後就看到了喪屍身上貼著的紙條。
言簡意賅交代了這喪屍要如何處理,還將實驗室存放的藥劑都點了出來——這些年江星夷對喪屍做的實驗報告全提交給了上級,基本沒有任何保留。
後來他的實驗只有一個人做,而如今那人已經回到他身邊,實驗便也不再需要繼續了。
那紙條上也沒有解釋兩人的去向,就如同當年江星夷突然的到來,讓世界恢復了正常,而現在他突然離開,是為了他所需要的人。
沒有了江星夷這個如主心骨一般的存在,所有人只是有一瞬間怔然,可隨即在場的人便回過神來,有條不紊地讓人將喪屍帶回基地,交給其他人研究。
又按照了要求清點了藥劑,確保在之後有足夠的物質,他們各盡其職,沒有半點慌亂,好似本就應當如此,即便沒有那個人的存在,這個基地乃至整個世界都如常。
只是在往後餘生,他們都會想起,曾經有一個如神明一般的人拯救了世界。
而神明,也被拯救了。
誰也沒在意基地之後的發展。
車子在南潯的要求下一路往南開,當初還是荒漠的土地上長了草木,低洼處成了湖泊,有飛禽走獸棲息在周遭,儼然是一派生機勃勃。
恢復了精力南潯將腿架起,正在緩解酸脹,他瞥了一眼窗外掠過的畫面,偏過頭,朝著江星夷得意地笑了笑,「看吧,這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江星夷抽空看了他一眼,那人的聲音因喉嚨發乾還有沙啞,此時不自覺又舔了舔破了的嘴角,好似有些疼痛,不免皺起眉,罵了一句什麼。
江星夷略微有些心虛地偏開了視線,目光落在架在車前的腿上,那褲子上還有一處很明顯被撕破的痕迹,是混亂時被不受控制的藤蔓扯開。
但沒裂得太徹底。
江星夷沒敢繼續看下去,匆匆收回了視線,專註地開著車。
南潯絲毫忘記不久前的慘烈,見江星夷不說話,他語氣又不免染上些許賤兮兮,「愛妃表現得不錯,就是不愛聽話,這讓朕有些不太滿意。」
江星夷挑眉,看了一下後視鏡,意味不明,「我什麼時候不聽了?不都是按照你要的做?」
南潯懟他,「那我讓你用電的嗎?」
江星夷一臉正色,「但你也沒說不讓用。」
南潯冷笑,堵得死死的,他還有機會說嗎?後來有機會了,他都開不了口,還頂個屁用。
從前他自以為花樣夠多,時郁不過規規矩矩,好傢夥,做了一個夢,直接把某人的技能全點滿,可見現實里那人藏得有夠深的。
南潯想著,眼神又變了變,這又笑著朝著江星夷靠了過去,半哄半騙,「寶貝,咱商量商量,下次異能輪流,太廢腎了,行不?」
雖然經歷了慘烈,但南潯絲毫無畏無懼,並且莫名嘗到些許甜頭,當然要是自家對象能控制好異能的發揮,那就更好了。
聞言,江星夷握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捏緊了,他沒看南潯,耳垂上不知是不是染了些許紅暈,「你還是別說話了。」
「呵,男人,果然拔掉無情。」
江星夷對此不予置評,南潯著實累著了,跟他瞎扯了幾句,就在半路睡了過去,等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車子停在路邊,外頭是漫天星辰。
他頓了頓,下意識偏過頭,便撞入了江星夷那溫柔而平靜的眼眸,好似他一直都這般望著自己,從初見開始,就再也沒有收回視線。
南潯心下微動,在黑暗中帶著些許微啞的聲音緩緩開了口,「江教授。」
「嗯?」
「我想親你了。」南潯如是說著,也付諸了心動,他伸出手,按住了江星夷的後頸,拉近了彼此的距離,氣息交融。新筆趣閣
窗外有流星劃過,但誰也沒在意。
好一會南潯才被鬆開,江星夷替他擦了一下,南潯回味了一下,又動了動嘴唇,「我想……」
話才出口,就被江星夷捂住了,他幽幽地看著南潯,意味不明,「你確定要說?」
隨著話音落下,南潯就瞥見有電流的光在車中閃過,叫他下意識僵住了身子,腦海里的什麼思想都被清得一乾二淨。
再等他回神,就看到江星夷眼底的笑意,猶如外頭的星辰一般明亮,南潯也忍不住笑了笑,握住他的手,並肩坐著,看向了窗外。
這一刻世間變得無比安寧,只是如此坐著,就叫人無比滿足。
不知過了多久,南潯又看向江星夷,溫柔地笑了笑,「江教授,是不是忘記跟你說了。」
江星夷轉頭看他,就聽到他無比認真而虔誠地說道,「我愛你,初見和往後,都是如此。」
雖然南潯無數次說過喜歡江星夷,但從未像這刻用最平靜和溫柔的語氣說出深愛,平常卻又難能可貴,是他在無家可歸的黑暗中,有個人朝著他伸出手,牽著他走向明光,對他說一句「回家吧。」
江星夷握緊他的手,眸色染上了無盡的愛意,「我也是。」
從前就是,或者是初見,是刻在靈魂之中的愛,是在那人回過頭朝著他舒顏而笑時便沒入了骨髓,從此再也無法忘記。
那是獨屬這人的愛,亘古不變。
他們就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夜景,不時地搭話聊天,有時不過是一件極其細小的事,他們彼此也會分享著,再批上幾句,是讓當事人聽了無話可說的程度。
首當其衝的當然是某個遠在天邊的李二狗。
聽到他這些年模仿自己的變化,南潯只是調侃了幾句,面色平淡,只是沒有想到除了江星夷,還有人還記著他。
好似是夢境,卻又是真實,所以他又如何忍心留下那人在無望的世界中孤獨地等著他一年又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