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太陽花寵物?
當晚,拉爾夫他們跟著斯普勞特教授前往溫室,在教授的帶領下,他們把殘餘的食物殘渣一一餵給了那些堆肥豬籠草們。
和魔研室的堆肥豬籠草一比,這些堆肥豬籠草們十分旺盛,捕籠的底部深且寬大,可以容納很多東西。
它們下方是粘稠得接近凝結的液體,根系在其中生長。
「又要給他們換營養液了。」
斯普勞特教授見狀,說了一句。
「教授,這就是霍格沃茨店鋪裡面的肥料嗎?」
拉爾夫見那些液體的顏色有些眼熟,好奇地問到。
「沒錯,堆肥豬籠草通過捕籠把食物消化,獲取了足夠自身生長的養分后,其他養分就會被根系析出。店鋪里的那些肥料就是通過他們生產的。」
斯普勞特教授對著大家解釋到。大伙兒對這種神奇的機制也十分好奇,紛紛看了好幾眼。
「教授,我媽媽也養了一棵,但它不久就枯死了,整棵植物都發黑了。這是怎麼了?」
小巴蒂想到了家裡那棵變黑枯死的堆肥豬籠草,問到。
「你們是不是給它味了很多東西,而且沒有及時更換土壤。我記得附贈的說明書以及店鋪裡面的演示上都有說明,土壤在達到什麼程度后就可以充當肥料了,到達那個程度就必須更換,不然會枯死。」
斯普勞特洋洋洒洒說了一大堆。
「應該是吧。我媽媽買回來也沒怎麼管,全都交給閃閃了。」
顯然,小巴蒂也不怎麼清楚,這是他們家的家養小精靈照顧的。
他還記得那株堆肥豬籠草枯死了之後,閃閃在他媽媽面前不斷懲罰並辱罵著自己,直到他母親強勢下命令了才停止。
只可惜他媽媽是一個比價柔弱的女巫,如果是小巴蒂自己的話,早就學著他爸爸板住臉重語氣下令了,也不至於閃閃受了那麼多傷。
「堆肥豬籠草在一定程度上違背了自然。每一個植物都懂得保全自身,他們在讓自己紮根的土壤變得肥沃的同時,也會控制一個度。」
「植物根系周邊的養分如果太多的話,環境就會變得乾燥,強行吸取植物體內的水分,讓植物枯死。小巴蒂家的堆肥豬籠草就是怎麼死的。」
「我在培育它的時候,特意把對外輸送養分的限制取出了,才讓其有了現在的作用。不然,它也能很好地控制自己對外輸出的量的。」
「因此,你們以後在養植物的時候,千萬不要給他們施太多的肥料。」
斯普勞特教授溫和地說到,給大家分享著知識。
「既然違背了自然,那教授你為什麼還培育出它呢?」
莉莉有些疑惑地問到,其餘人也是一樣。
「因為它有利於我們巫師,你覺得我們的魔法沒有違背自然嗎?」
斯普勞特教授笑著說到。
大家聽了,也都笑出聲,死亡是自然規律,魔法卻能讓巫師延緩死亡的到來,甚至躲避死亡。
『當然,這樣也能保證這個物種的延續。希望有一天,原本的它能在眾多同類中,重新歸來吧。』
另一句話在斯普勞特教授的心中想起,她依舊微笑地看著大家。
斯普勞特教授一直是大家心中的斯普勞特教授,她的內心就和散發出來的氣質一樣,充滿了愛心。
雖然普通的魔法豬籠草在魔法界沒有什麼特別重要或是普遍的作用,但為了他們的延續,斯普勞特教授依舊願意給自己培育的魔法植物留下漏洞,讓他們可以重新以原本的姿態出現在魔法界的各地。
最後,斯普勞特教授把《太陽花培育手冊》交給了拉爾夫,就讓他們離開了。
獨自一人,在加上一隻鳥,忙活在一株株植物之間,雖然有魔法相助,卻也令人疲憊。
但教授身上的喜悅是怎麼也掩蓋不了的,她愛這些植物,喜歡他們在她的照顧下逐漸長大的樣子。
植物的每一次成長,都令斯普勞特教授欣喜不已,和她教導孩子們一樣,孩子們對她的愛和信任、畢業時的不舍、犯錯誤后的醒悟都令她活力滿滿。
她愛這片土地,愛這座城堡,在這裡,她的愛好和職業一體。
夜色深沉,這片充滿魔法的大地上,無數熒光閃爍,點綴著這片只存在少數人嚴重的大地。
黑湖上,殘留的浮冰依舊存在,映射著天光,宛若天與地交換了位置。
「阿不思,你要對著這塊冰瞅多久?」
校長室內,辦公桌上正擺放著一塊冰塊,鄧布利多正仔細地看著。
「等到它化了?」
鄧布利多反問道。
「估計我們死了,它都還在。雖然沒了老魔杖,但你對自己的魔法也應該有點數吧。」
格林德沃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此時,拉爾夫他們正從寢室出來,帶著一身的燒烤味,前往了公共浴室。
這下,他們也開始吐槽學校的設定了。
拉文克勞和赫奇帕奇共用一個公共浴室,雖然學校考慮了兩個學院宿舍樓層的問題,把新的公共浴室設立在了四樓。
現在,拉爾夫他們洗個澡還要從八樓下到四樓去,再回去。
也幸好他們換下的衣服不用他們自己清洗,家養小精靈們會幫他們清洗、並晒乾,然後送回去。
家養小精靈們在這方面十分稱職,不僅把小巫師們換下來的衣物洗得乾乾淨淨,而且從來沒有把衣物送錯過。
「好煩啊!洗個澡還要這麼跑上跑下的。」
癱在自己床上,威廉說到。
「是啊。剛洗完澡,又出了一身汗。」
克羅德說到。
「不過赫奇帕奇的同學真得很好。」
丹尼爾坐在椅子上,看著魔葯課本,說到。
「這倒是。」
其他人都很贊同。
「拉爾夫,花出問題了嗎?」
見拉爾夫一直在窗邊看著太陽花,沒有加入他們的談話,威廉不禁問道。
「我也不清楚,和教授書上寫的有些對不上。」
拉爾夫,一邊觀察著太陽花,說到。
「嗯?這麼快就要養死了?」
丹尼爾說了一聲,放下書,穿著寬鬆的睡衣跑了過來,蹲在拉爾夫邊上,好奇地看向了太陽花。
「酷!」
突然,丹尼爾興奮地驚呼了一聲,差點嚇到拉爾夫了。
「嗯?怎麼了?」
威廉說到,連忙跳下床,跑了過來,克羅德也從衛生間里出來,拿著濕毛巾,好奇地走出來。
「它會動!」
丹尼爾激動地和他們解釋著。
「會動?」
威廉好奇地說到,伸出手戳了戳太陽花。
「別亂動,沒看它不舒服嗎?」
拉爾夫拍開了威廉的手。
「哦哦,確實會動唉,嘿嘿嘿。」
威廉說到,傻笑著。
四個人圍著太陽花,讓其羞澀地轉開了花朵,似乎這朵盛放的花就是它的面孔一樣。
丹尼爾、威廉、克羅德三人都在逗弄著太陽花,臉上滿是歡笑,只有拉爾夫一臉正經地翻著斯普勞特教授給的書。
太陽花不僅可以感知到周圍有多少人,還可以感知到目光的意義。
面對克羅德他們探究的目光時,它會稍微把大花盤轉到一邊,然後在轉回來。
鋪在花盆上的大葉子也會時不時動一下,十分有趣。而且其襯托在大花盤下面的葉子,有時候也會做出類似人類搔撓的動作,比如撓一下自己的大花盤。
這可把他們萌翻了!
「酷!!」
「梅林啊!這太可愛了!」
「我都不捨得吃了!」
克羅德最後的話一出,丹尼爾、威廉和拉爾夫都看向了他,露出了自己的疑惑。
原來還在左右搖擺著身子的太陽花,也意識到氛圍有點不太對,但也沒在意,只是悄悄地用葉子撓了撓大花盤,並縮小了一下搖擺的幅度。
「你竟然想著吃?」
威廉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克羅德。
「難道不是嗎?拉爾夫不是特意找斯普勞特教授要了一顆會產瓜子的嗎?」
克羅德迷茫地回復著。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你要把它整株煮了呢?」
威廉說到。
「你當我是巨怪吧。這葉子,這枝幹,能好吃嗎?」
克羅德說到。太陽花的葉子和質感上,都有一層絨毛,雖然看起來細膩,但摸去的話還是挺硬的。
絨毛這種東西,就算是軟的也不適合當事物,它會附著在人們的食道,導致咽喉不適,從而引起咳嗽。
因此,在魔葯課上,斯格拉霍恩教授也明確教導大家,如果用到的材料上絨毛沒有處理乾淨,學生們得先處理乾淨,在放入坩堝。
而且枝幹的紋理十分粗糙,一看就是那種很難嚼,估計又很乾的感覺,並且也沒見人像吃甘蔗一樣吃向日葵的莖吧?
似乎是察覺到了克羅德語氣中的貶義,太陽花明顯地有些不開心,默默垂下了自己的大花盤,身子也不在擺動了,只有花盆上的葉子時不時動一下。
「他是在誇你,保護你。別傷心。」
明顯感知到了太陽花的情緒變化,拉爾夫也顧不得別的,用手指颳了刮它的大花盤邊邊,安慰了一下。
太陽花微微顫動了一下,好似在說「癢」,抬起了大花盤,面向拉爾夫,似乎在詢問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拉爾夫笑著說到。克羅德也趕緊和它解釋,丹尼爾和威廉也在邊上幫腔。
也許是察覺到了克羅德的真誠,太陽花又開始慢慢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這也是令他們驚訝的一幕,誰能想到一株植物的柔韌性有這麼好呢?雖然它是草本植物。
為了道歉,克羅德也拿出了一顆木屬性魔力結晶,遞給了太陽花,想了想,就放到了它的大葉子下面。
「巨怪啊!克羅德,你確定它能用嗎?」
在克羅德邊上的威廉注意到這一幕,趕忙問到。
「你們餵了什麼?」
丹尼爾好奇地問到,拉爾夫也看了過來。
「我餵了一顆木屬性魔力結晶,已經被它的根須拉進土裡,就剛剛。」
克羅德也反應過來,太陽花和那些魔杖書不一樣,十分不好意思地說到。
「算了,明天帶它去看看斯普勞特教授吧。」
拉爾夫說到。
「這麼急切,應該是它想要的東西,應該不會出問題。」
丹尼爾也在一邊寬慰到,亦或是自我欺騙。
「我們要不要給它起個名字?」
威廉提議到。
「是啊,起個名字吧。拉爾夫你當養了一隻寵物吧。」
克羅德也說到。
丹尼爾在邊上狂點頭。
「聖芙拉爾?」
拉爾夫想都沒想,說出了這個名字。
「這不就是向日葵嗎?」
大家吐槽到。
「那赫力安呢?」
拉爾夫這次思考了一會兒,說到。
「嗯?算了,就這個吧。在多幾個字母就是同一個意思了。」
克羅德無奈地擺擺手。
「那就這個吧。」
丹尼爾也說到。
「行吧,反正是你的花。」
威廉聳聳肩。
「聽到了,你的名字叫赫力安,赫力安,赫力安哦。」
丹尼爾對著太陽花,笑著說道。
「對,你叫赫力安,知道了嗎?」
拉爾夫戳了戳它的一片花瓣,說到。
太陽花歪了歪自己的大花盤,用葉子撓了撓,似乎有些疑惑。
但拉爾夫他們就當它是同意了。
又和它玩鬧了一會兒,大家的好奇心和新鮮感也就散得差不多了。
「我們該去睡覺了。」
「晚安。」
「晚安,赫力安,明天早上見。」
就這樣,幾人紛紛離開。
拉爾夫把太陽花重新搬到了窗邊,今晚的月亮不錯,可要好好晒晒。
寢室的夜晚並不寂靜,拉爾夫他們時常能夠聽到風聲,甚至是感受到風的存在。
但這一次,他們對這一切似乎十分熟悉,好像在那感受一樣。
很快就熄燈了,感受著周圍的涼意,每個人都下意思地捂了捂被子。
好似風吹過水麵的聲音,回蕩到了極遠處,碰撞出一陣陣漣漪,喚起了眾人的睡意。
「是黑湖。」
一個念頭在四人紛雜的心頭閃過,面對一天的繁雜情感回饋,它似乎不值一提,但宛若礁石一般,歷經風雨,儼然不動。
思緒漸漸放緩,每一個念頭之間的更替被拉得越來越長,夢來了。
「嗯?拉爾夫,早上了嗎?怎麼這麼亮?」
一道迷湖的聲音響起。
而後是淅淅索索的起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