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德拉科與馬爾福
「Sanper」,意思是「純正永勝」。這句拉丁文印在馬爾福家的家徽上長達十幾個世紀。
與許多高貴英國家族的祖先一樣,巫師阿曼德·馬爾福隨著征服王威廉帶領的諾曼底侵略軍來到了英國。魔法史學家們猜測,由於他向威廉一世國王提供了許多不可告人的魔法的服務,因此被賜予了侵略者從本地地主手中掠奪來的一大塊土地。根據征服者威廉的政策,這意味著他同時擁有了爵位。.
馬爾福家族的後代在此後的一千年都在威爾特郡,狡猾的祖先阿曼德性格中的許多品質也在家族中流傳至今。
事實上馬爾福這個姓氏略帶貶義,這像是一個傳承,又像是人們對馬爾福家族的刻板印象,馬爾福家族一直被稱為是一群狡猾的人,他們任何時候都不忘追求權利與財富。即使是他們一直是純血統的擁護者,認為巫師血統比麻瓜高貴,但並不抵制利用好手頭的資源,從麻瓜哪裡掠取或者獲得投資從而獲得巨大的財富。
其次馬爾福們一直奉行著明哲保身的原則。常言說道,你永遠不會在犯罪現場找到馬爾福家人的蹤跡,不過作案魔杖上面可能布滿了他們的指紋。獨立而富有使他們不需要工作維持生活,他們大多寧願做當權位置後面的支持力量,讓他人受累並承擔失敗可能帶來的後果。
一直到如今。直到這樣老謀深算的家庭出現了一個拐點,那就是德拉科。
就如同叛逆的小天狼星是布萊克家族的例外一樣,幾乎以作為家訓的家族中出現了一個為朋友赴湯蹈火的繼承人。
考慮良久的盧修斯終於在德拉科回家的第二天準備回答兒子的問題。
「父親。」德拉科站在盧修斯的對面,家庭之間的親密關係讓他養成了過度分享的喜歡——他依靠並信賴自己的父親。
盧修斯看著自己的唯一的兒子眼前卻閃現出了安迪·勞倫斯那天被納吉尼差點勒死的那個,「想想德拉科」,那句毒蛇吐信一樣的嘶啞低語還環繞在他的耳邊:「德拉科,坐下,我想跟你談談。」
「是的,父親?」德拉科在靠近壁爐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盧修斯用手杖敲了敲椅子腿,腳下的兩隻兩條蘇格蘭鹿犬應聲離開。七支蠟燭的燭台將牆壁上的莊園風景畫照得反光,德拉科期待著父親能對自己的請求給以肯定的答覆。
「董事會會將這件事壓下去的。」盧修斯說得雲淡風輕,似乎在告訴下周可以帶他去喜歡的餐館一樣。
「謝謝爸爸。」德拉科也很自然,覺得事情本該如此:「最近賈斯廷給我寄來了新的煉金手稿,我得抓緊時間學學,安迪他,哦,對,您想跟我談什麼?」
「就是他的問題,德拉科。」盧修斯:「安迪·勞倫斯,或是說他對你的影響,德拉科。」
「影響?」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朋友了?為了一個朋友來央求我。」
「朋友?」馬爾福愣了一下露出了微笑:「父親,馬爾福可不需要朋友。」
「哦?是嗎?」盧修斯漫不經心的轉了轉手裡的蛇頭:「我可沒見你對高爾和克拉布這麼上心過。」
「畢竟他們沒有那麼高的價值。他們能做什麼呢,無非是充當打手,裝裝樣子罷了。」德拉科仰靠在椅背上:「可勞倫斯不一樣。」
盧修斯偏偏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很有價值,不是嗎父親,尼可·勒梅的關係,是靠他牽上的,還有法國魔法部,對嗎父親。」
「你說的沒錯。」
「他還是語言中的最後一道防線。只要跟他打好關係,神秘人就會信任我們是嗎?」
「很有道理,德拉科,假如他不再忠誠了呢,與他交好的你怎麼辦?」
「我會第一個站在他的對立面,如同以往任何一個馬爾福。」德拉科回答得很堅定:「並唾棄他對同伴的背叛和欺騙。」
「很好,很好德拉科。」盧修斯站了起來,手杖的末端輕點著地板,他閑庭信步地走到的兒子的背後,手杖上的蛇頭抵在了德拉科的肩膀上。
「謝謝父親。」
「你說的很好。」盧修斯低下頭:「差一點就騙過我了,兒子。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那隻博格特嗎?它讓我驚訝極了。」
德拉科緊張地直起了腰,他謹慎地問道:「博格特?」
「對,那隻博格特,他變成了什麼?」盧修斯的話很輕:「你覺得你會瞞過我嗎?」
德拉科面如死灰:「父親,父親......」
「你騙我,德拉科。」手杖重重地砸在地上,鉑金男孩哆嗦了一下,盧修斯淡灰色的眼睛眯了起來:「你是個馬爾福,你不能是個沉溺於情緒的——蠢貨。」
盧修斯繞著兒子踱步:「告訴我,你是馬爾福嗎?你是不是馬爾福。」盧修斯知道,納西莎將兒子保護地太單純,他自大、驕傲甚至壞心眼都可以,他巴不得這個兒子陰險狡詐,但是——他不能愚蠢!
「我是馬爾福,父親!可我也是德拉科!」
「為什麼撒謊。」
「為什麼馬爾福不能擁有朋友!我的確很在乎他!」
「很好,很好。」盧修斯鼓了鼓掌:「這是我正式教給你的第一課,永遠不能在與你實力懸殊的人面前說他不相信的話。這一點,你的朋友就不怎麼聰明。」
德拉科凝視了自己的父親很久,彷彿第一次見到他這一面似的。
良久小矮星彼得一瘸一拐地從樓梯上走了下來,他的缺少右手的胳膊還繃帶被緊緊地纏著:「馬爾福先生,尊貴主人要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