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打臉真千金17

恐懼、絕望只是前菜，那種無法宣之於口的憋屈才是最致命的。

江江對江瀾的忌憚逐漸加深，但江母卻不以為然。

在江母眼裡，江瀾不過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縱然有些小手段，也不過是少女之間的打打鬧鬧的伎倆罷了，對她毫無威脅可言。

江母見江江如臨大敵的樣子，甚至有些嫌棄，話語里都是不屑：「一個江瀾就讓你怕成這個樣子了，以後你怎麼支撐起整個家族來。一個江瀾你都鬥不過，你怎麼去對付你未來丈夫身邊的那些牛鬼蛇神？怎麼去應付家族之間的人情來往？」

江江搖了搖頭，回答：「可我不想這麼做……」更準確的是不敢。

「江江你真是沒出息，一點也不像我。」江母說這話的時候，眼裡滿是得意。

這些年，江母沒少處理丈夫身邊的女人，一雙纖纖玉手早就沾染了血色。

江父這些年很喜歡與人廝混，偏偏玩就算了，還到處留種子。

貪財的女人好打發，給一筆錢就行。最難處理的就是那些想要借子上位，不僅要錢還妄想取代原配位置的女人。

對於這樣的女人，江母是見一個弄一個，絲毫不會手下留情。

最開始的時候，江母只不過逼著那些女人把孩子打了，後來她卻越來越不甘心，下手也越來越狠。

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豆腐渣。

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

江父年輕的時候就長得俊秀，可那時候他做人低調，對江母也很好。漸漸他年紀大了，人慢慢變得花心起來，明明年紀已經接近50，魅力卻更勝從前，身邊從來不缺被他吸引的女人，而他也是來者不拒。

江母覺得很不公平，曾經她也是艷冠群芳的美人，追求者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可隨著年齡一天天增加，她的皮膚開始不再那麼光滑，她眼角也開始有了皺紋。過去那個瘋狂迷戀她的男人，開始嫌棄她，甚至打壓她。

每一個獨守空房的夜晚，江母都會對著鏡子里自己喃喃自語，然後不停詛咒著此刻陪伴在她丈夫身邊的女人。

那些女人都該死，都應該付出代價。

現在的江母，已經記不清楚自己到底強迫過多少女人打胎，也記不清楚多少女人被自己摘掉了子宮，更記不起來那些女人最後去了哪裡。

她唯一記得的就是那種主宰一切的快樂，真是令人興奮令人痴迷。

「如果我考不上大學，會怎麼樣呢？」

江江的話，成功把江母的思緒拉了回來。

「考不上大學會顯得你很無能，你那些在博思讀書的同學，絕大多數都會在高考之後出國。可他們依然要參加高考，因為這能證明他們的智商和能力。」

「男生我可以理解，可女孩子僅僅只是嫁人的話，為什麼也要看能力？相夫教子不好嗎？學歷高低不影響生育能力啊。」

江母嗤笑，覺得江江太幼稚了，「越是有能力的家族，越是看重女方的能力。你也學過生物學，你應該明白女方的智商是會遺傳給小孩子的。如果一個豪門媳婦連國內的大學都考不上，那足以證明這個人的智商和能力都不行。這年頭能生孩子的女人那麼多，生育能力有什麼稀奇的，即使挑肚子，也要挑個好的啊。」

江江聽完，只覺得腦子有點發脹，「這樣是不是太武斷了？成績並不代表智商吧。」

「這不過是其中的一環而已，如果女方家裡條件特別好，或者某個方面特別突出就另當別論。咱們小區里有一戶人家姓劉，他家兒媳婦學歷是不高，但書法寫的特別好。據說就是因為這個特長，她得到了某個領導的賞識，才和劉家的小兒子認識的。」

江江暗暗評估了一下自己的實力，頓時有些沮喪。

江母是老江湖了，一眼就看出了江江心裡的想法，笑道：「你雖然是我生的，但我也不能偏心說你比江瀾強，你也就強在是我肚子里出來的這一點。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握這次高考……如果你做不到，就只有另外一條路了。」

江江忙問：「什麼路?」

「我安排你復讀一年，你在這一年裡，不僅要提高成績，考上國內重點大學，還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男人，抓住他的心，讓他離不開你，高三畢業之後就直接跟你訂婚。」

江江驚呆了，這個路線聽起來很耳熟啊。

這不就是上輩子江瀾路線的改良版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