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種沒有被發現過的毒藥
二十分鐘后。
」你是說你全程沒有接觸過他,就是說了一句,我送你死,對嗎?「其中一名警察再次和我確認道。這已經是他第四次和我確認了。
我點頭:「是真的,他們一直嘲笑我,我氣不過,就詛咒了他一句,其他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那名警察點點頭:「嗯,這確實和我們了解到的情況一樣。如果是這樣的話,只靠說一句話就能殺人的手法,確實沒聽說過。」
我點點頭,心裡還是非常害怕,繼續問道:「警察先生,他是氣死了嗎?是不是他心臟有什麼問題?這可不能怪我。」我記得新聞里聽過什麼打麻將笑死的,生氣氣死的,還有什麼喝酒喝死的,現在猝死的這麼多,這張楊不會是被我罵完太激動了吧?那我也太倒霉了。
那名警察搖搖頭:「那不會,醫檢報告顯示的是內臟斷裂而死,好像,好像是用什麼兇器從身體內部給割破了一樣,並不是心梗。」
我大驚:「什麼?從身體內部斷裂?那是,那是什麼意思?」
兩名警察也搖頭:「確實奇怪,身體裡面是兇器割斷的硬傷,但是身體表面一點創傷都沒有,可能是一種沒有被發現的毒藥吧。」
「好了,今天咱們就聊到這裡,不過這陣子你不能離開聊城,需要等待最終的判定結果。」另一名警察說道。
我連連點頭。和我爸戰戰兢兢的把警察送走。
那兩人走遠了,我媽才從裡屋走了出來。因為她走的是黃道,所以要避諱。
「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我媽嚴肅的問道。
我也嚇壞了:「我哪知道。就是上次我不是問你,是不是咱家大仙兒上我身了,你說不是,就是那天發生的,我就罵了他一句,他就死了。」
我媽一把拉過我的手,正色道:「你把那天的事情,十的講給我聽,記住,不要忘記一點細節。」
我很鬱悶,因為這件事我都和警察說了好幾遍了,現在又得重複一次。不過看我媽嚴肅的樣子,我只能再講一遍。
「等等。」當我講到我心裡堵得慌的那段,我媽突然打斷了我:「當時,你是什麼感覺?」
我皺著眉頭回憶道;「好像是,咋說呢,就是特別生氣,當時覺得心裡堵得慌,特別特別堵,特別特別壓抑,就好像,就好六腑要爆炸了一樣,然後,然後就感覺失去了理智,身體里有個別人的聲音,也不能說是別人,就是我,但感覺也不是平時的我。」我亂七八糟的說著,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然後呢?」我媽追問道。
「然後,我就聽到那個聲音說話了,特別特別冰冷,他就說,我送你死,然後,然後張楊就喊疼啊疼啊啥的,我慢慢恢復理智了,然後我就跑了。」
我爸也聽的一頭霧水,轉頭問我媽道:「燕子,難道說,真的是金子受欺負,咱家大仙兒氣不過,出手教訓了?」
我媽皺著眉頭:「不會,咱家大仙兒出去,我肯定會知道,再說了,陰陽兩道路,生死都是由天的大事。就算是厲鬼索命,也得慢慢磨才行。哪有說一句話就死人的道理。何況咱家仙兒走的是正道,怎麼能要人性命呢。」
我爸鬆了口氣:「那這麼說,就和咱家沒關係了,應該是那小子不知道在哪惹的禍,咱家金子就是趕巧了,人家警察都說了,怎麼可能罵他死他就死了。「
我媽有些反常,想了好一會兒,她才又開口問道:」金子,最近,你的眼睛有更嚴重嗎?「
我搖搖頭:」沒有,還是那樣,時好時壞。我也不知道啥時候就不好了。」
我媽點點頭,又沉思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金子,你從小人就實誠,心善,脾氣也好,以後遇事心寬些,凡事不能鑽牛角尖,不要動怒,更不要,更不要想著至誰於死地。聽懂了嗎。」
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總覺得我媽話好像是說一半,似乎在刻意的隱瞞什麼。
張楊的死又調查了一陣子,也沒什麼進展,漸漸的就不了了之了。畢竟這事怎麼想也和我沒啥關係。不過張楊的老爸有點勢力,是我們這邊一個挺知名的連鎖超市的老闆。他兒子死了,找不到兇手,他自然遷怒於我,又聽說我媽是看事兒的,非說我家用邪門歪道害了他家孩子。要花錢讓我們家償命。
可我媽在聊城看事兒這麼多年,看的又都是別人看不了的大事難事,自然接觸的都不是一般的人脈。我媽不知道動用的是哪裡的關係,很快張楊他老爸就再也不敢找我家麻煩了。
這件事慢慢的也就過去了,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又好像什麼都不太一樣了。
我還是繼續留在君悅上班。不過出了人命,酒店經理也覺得忌諱,就不再讓我站在門口迎賓,把我和梅子分到客房部去了。我心裡還是不高興的,餐飲部吃的好,活也輕鬆,客房部就不一樣了,動不動就得上夜班。
這天我還是像往常一樣在前台值班,梅子湊了過來:「六金,明天大家去金陵寺去拜拜,你也一起去吧。」我這人性子悶,也不太願意和人親近,就梅子總過來找我聊天。
「不去了,今天上夜班,明天得回家補覺。」我回道,我是真的不太想去。
梅子一臉掃了興的樣子:「別啊,我們幾個可說好了,都去,你也一起去吧,再說了,咱們現在這個工作總是上夜班,要是有不幹凈的東西咋辦,咱們去金陵寺求個護身符帶帶,心裡也踏實啊。」
其實我想和她說,我不怕那玩意兒,我媽說過,我家仙護著我們家,一般的東西,肯定是靠近不了的,但梅子軟磨硬泡,一副我不同意她就不準備走了的架勢,我拗不過她,只能勉強答應。
梅子很是高興,和我約好明早十點在龍首山下集合后,就蹦蹦跳跳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