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嘴炮初顯威
PS:以下有些情節是根據故事以及動漫背景而來,理解就好】
「夠了吧?」
神裂用近乎疼惜的細微聲音說道:
「你何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能夠在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手下存活超過三十秒,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相信他知道你已經儘力了,不會怪你的。」
雖然意識已經逐漸朦朧,但是上條還是在心中想著。
是啊,不管自己選擇怎麼做,茵蒂克絲都絕對不會責怪自己。
但是……
正因為她從來不責怪別人,只會一個人苦撐,所以上條才更不想放棄。
上條無論如何,都想幫助那個即使受盡艱辛,也能露出完美笑容的少女。
如同一隻瀕死的昆蟲,上條勉強自己握住了早已失去機能的右手。
身體……又能動了。
又能動了……
「……為什麼?」
上條癱在地上,用細微的聲音說著:
「做這種事,你一點也不高興吧?你跟那個史提爾是不一樣的人吧?即使是敵人,你也捨不得下殺手……如果你願意,可以將我招招致命,但是你卻沒這麼做……可見你還是個擁有憐憫之心的『人類』對吧?」
神裂已經表示過好幾次了。希望能在說出魔法名之前,解決這一切。那個名叫史提爾˙馬格努斯的魔法師身上,根本看不到這種憐憫之心。
神裂火織沉默不語。但是因疼痛而意識模糊的上條,卻完全沒有察覺她的變化。
「既然如此,你應該了解才對。一群人追趕一個弱女子,讓她餓得昏倒在地……甚至用刀砍她的背……這種事根本不該發生……你應該了解才對!」
對於上條這些泣血之言,神裂只能默默地聽著。
「你知道嗎?因為你們的關係,讓她失去了一年以前的記憶……你們到底是對她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才讓她變成這樣的?」
神裂沒有回答。
上條完全不懂。如果是為了拯救患了不治之症的小孩,或是為了讓死掉的情人復活,為了類似這樣的「需求」,所以才想要成為能夠扭曲世界一切法則的「魔神」,因而追趕茵蒂克絲,想要奪取十萬三干本魔道書,那還可以理解。
但是,這傢伙卻不是這樣。
這傢伙只是里的一分子。只因為上面的人吩咐,只因為這是工作,只因為這是命令。就因為一句話,就因為區區一句話,就可以追殺一個少女,砍傷她的背?這太荒謬了。
「到底是…為什麼?」
上條不斷重複地問。咬緊牙齒吐出一字一句:
「我只是個……即使賭上xìng命,不要命地戰鬥……也無法保護一個女孩的喪家之犬。我只是個……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把茵蒂克絲帶定,卻什麼也不能做的弱者……」
如今的上條就像個孩子,隨時會哭出來。
「但是……你不一樣……
上條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
「以你的能力,可以保護任何人,任何東西……你可以拯救任何人……」
上條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對誰說話。
…為什麼……你要選擇這麼做?」
上條終於說出口了。心中的不甘。如果我能夠擁有像你一樣的能力,我可以保護任何想保護的人。真不甘心。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為什麼會選擇把她的力量用在迫害一個女孩?真不甘心。為什麼,現在的自己似乎比眼前這個人還沒價值。真不甘心,眼淚快流下來了。
「……」
沉默。無比的沉默。
如果上條的意識清楚,一定會感到驚訝吧。
「……我……」
因為神裂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幾句話,就把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逼得不知所措。
「我本來也不想傷她……我不知道她身上的修道服『移動教會』的結界消失了……我以為絕對不會砍傷她的……」
上條無法理解神裂說這句話的涵義。
「我也不是心甘情願做這種事情……」
神裂繼續說道:
「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就無法繼續活下去……她會死。」
神裂火織就像個快哭出來的小孩般說著:
「我所屬的組織名稱,其實跟那孩子一樣……是英國教會的──『必要之惡教會』。」
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吐出血淚一般:
「她是我的同袍──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時間之力的加速……………………………………
「你聽過所謂的嗎?」
神裂火織說道。她的聲音好虛弱,模樣好無助,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只像個疲憊的平凡少女。
「就是那十萬三千本書的真相,對吧?」
上條用被割裂的嘴唇說道:
「……十萬三千本書都在她的腦袋中,到現在我還是無法相信,天底下會有這種過目不忘的能力。而且……她明明那麼笨拙,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天才。」
「……在你眼中,她是個怎麼樣的人?」
「不就是……一個普通女孩嗎?」
神裂沒有感到驚訝,只是帶著疲憊的表情輕輕說道:
「你覺得一個普通女孩,有辦法在我們的追蹤下長達一年都沒被抓到嗎?」
「她的對手是擁有魔法名的魔法師群,她要對抗的是史提爾的火焰跟我的七閃與唯閃──她沒有像你那樣的特殊能力,也沒有辦法像我們一樣使用魔法,只能依賴自己的雙手雙腳來逃命。」
神裂自嘲般地笑了:
「光是要從兩個魔法師手中逃走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如果與整個『必要之惡教會』為敵,連我也撐不過一個月。」
上條如今終於看到茵蒂克絲這名少女的本質了。即使是擁有幻想殺手,可以一擊粉碎神跡的上條,在兩名魔法師的追蹤下也逃不了四天。而她卻逃了一年。
「她絕對是個天才。」
神裂一口斷言:
「如果處理不當,甚至將變成一個教會上層不把她當一般人看待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誰都會害怕。」
「………即使如此……」
上條咬著沾滿血液的嘴唇說道:
「……她還是個人!她不是道具!你們用那樣的名字稱呼她……這樣做對嗎……?」
「你說得沒錯…」
神裂點頭說道:
「……而且以她現在的能力,其實跟普通人沒兩樣了。」
「……?」
「她的腦容量的85%以上,都已經被**目錄的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給佔滿了,只能依賴剩下的15%勉強維持機能……即使如此,她的能力依然能跟普通人不相上下。」
這件事的確很令人驚訝,但是現在上條更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那又怎樣?你們為什麼要對她做這種事?你們不就是茵蒂克絲所屬的教會嗎?為什麼要追捕茵蒂克絲?為什麼茵蒂克絲會說你們是魔法結社的壞魔法師?」
上條靜靜地咬緊臼齒,繼續說道:
「……難不成你要跟我說,其實是茵蒂克絲欺騙了我?」
這絕對無法相信。如果茵蒂克絲只是為了利用上條,那她何必冒著生命危險來救上條,還搞到自己背上挨一刀?就算不去思考這些現實面的邏輯,上條在情感上就是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並沒有欺騙你。」
神裂火織猶豫了一下,接著做出回答。如同快要窒息,心臟就要被捏扁一般。
「只因為她什麼都不記得。她不記得我們是的人,也不記得自己被追的真正理由。所以,她只好靠著自己腦中的知識來判斷。最有可能追趕**目錄的魔法師,就是想得到十萬三千本魔道書的魔法結社的人,不是嗎?」
上條想起來了,茵蒂克絲完全沒有一年以前的記憶。
「等等……這還是說不通……茵蒂克絲不是有完全記憶能力嗎?為什麼會忘記?還有,她到底是為什麼會失憶?」
「她並不是失憶,」
神裂屏住了呼吸說道:
「正確地說,是被我消除了記憶。」
這種時候,根本沒必要問
「你是怎麼做到的」。
──請不要讓我說出魔法名,少年。
──我不想再說出那個名字。
「……為什麼?」
所以,上條選擇提出另一個問題:
「為什麼?你不是茵蒂克絲的朋友嗎?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並不是茵蒂克絲單方面喜歡你而已!對你來說,茵蒂克絲也是重要的朋友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上條想起來了,茵蒂克絲對自己展露的那個笑容。
那是對世界上唯一的朋友才會展露,蘊含寂寞的笑容
「……因為我非這麼做不可。」
「為什麼!?」
上條幾乎是朝著頭頂的月亮狂吼。
「如果我不這麼做。茵蒂克絲就會死。」
「我說過了,她的腦容量的85%,都已經用於記憶那十萬三千本書。」神裂的肩膀微微顫抖,她繼續說道:「她所能運用的腦容量,只有常人的15%,如果跟常人一樣不斷下去,她的腦馬上就會飽和。」
「這…怎麼可能……」
否定。不管任何理論與邏輯,上條現在都是站在「否定」的立場來思考。
「這不可能……這太奇怪了……你剛剛不是說,剩下的15%也可以跟普通人沒兩樣……」
「沒有錯。但是她對事情的記憶方武跟我們不同。她所擁有的是完全記憶能力。」
神裂的語氣中,感情正在逐漸消失:
「你知道完全記憶能力,代表什麼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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