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傳刀定議到衡陽

中午時分的福州大街很是熱鬧，人來人往，吆喝聲不斷。

「冰糖葫蘆。」

「胭脂水粉了。」

聽著這些吆喝聲，和叫賣聲，周斌頗為愜意的走在街上。

此時的他一身青色長袍，手提一把華麗的寶刀，一派悠閑自在的往福威鏢局走去。

回到鏢局的時候，林家三人都在等他吃飯呢。今天不同以往，林震南並沒有叫上其他人作陪，只是一家三口與周斌同桌。

其實自從林震南回來以後，就被夫人和兒子追問了辟邪劍譜的事情。他也沒有多做隱瞞，直接就將修鍊辟邪劍譜的關鍵說了出來。而且更是說他在觀看劍譜的時候，體內的內力就會不自覺的按照上面的行功路線運轉，這也是他受傷吐血的原因。

王夫人和林平之一聽這話，當時臉都綠了。王夫人更是有點咬牙切齒，狠狠的盯著父子二人說道：「林震南，我不管你記下那劍譜多少，但都給我忘記，而且一個字都不許跟平兒說。」

「夫人說的是，你放心，我當時心亂如麻，只是匆匆看了一遍，此時除了劍譜開頭的一點內容外根本就想不起其他的東西。」

聽了林震南這話，王夫人又跟林平之說道：「平兒，你也不要問你爹關於辟邪劍譜的其他事情，以後也不準再練那破劍法了。從明天開始跟練習刀法。」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都是連連點頭，林平之更是保證道：「娘，你放心，孩兒以後再也不練辟邪劍法了。」

看見他們的慫樣，王夫人才滿意的點點頭。稍微沉思了下，才遲疑的說道：「平兒，不如等周斌回來后你向他請教刀法吧，以他月光刀的名聲應該能教你的。」

林平之一聽這話，眼睛就是一亮。以前迷信自家劍法的威名，從沒有向周斌請教過武功方面的事情，畢竟刀和劍還是有本質的區別的。

如今，既然自家劍法指望不上，自己也決定練習刀法了，剛好可以向他請教這方面的武學經驗。

以周斌那在江湖上的名氣，即使不能傳授自己少林的絕技，但只要他願意說說他的用刀經驗，對尋常武林中人來說就不亞於一本一流的武功秘籍了。

這也是林家三人共同的想法。

所以當周斌回來的時候，感覺這三人有點熱情的過頭了。

林平之上前拉著他入席，林震南給他倒酒，王夫人給他布菜。整的周斌差點懷疑林平之是不是女扮男裝的，他父母這是把他當一個很有能力的女婿了。

席間，林震南在王夫人的示意下開始找起話題：「賢侄啊，不知那余滄海等人可是已經走了？」

「呵呵，林叔，余觀主確實是走了，不過…」周斌喝了口酒才接著道「不過等他們走後，小侄可是親眼看見一個黑衣蒙面人跟在他身後追去的。」

林家三人都是心中一凜，周斌曾經對他們說過，這余滄海來的有點蹊蹺，懷疑幕後還有黑手，如今看來是真的了。

「可知是何人？」林震南急問。

「不知道，那人全身都被黑袍包裹，臉上也是帶著面巾，只露出了一雙眼睛。而且他沒有動手，追上去的輕功也是特意改變的。小侄實在是認不出他的身份。」

周斌這話一說，三人也有點泄氣了，這麼一個隱藏幕後的黑手不找出來，確實讓人寢食難安啊。

看著他們的表情，周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又接著對林震南道：「林叔其實不必擔心，從今以後，

那辟邪劍譜就和林家沒什麼關係了。以那些人的武功也不會特意和你們為難。現在江湖中應該已經在傳，林叔將辟邪劍譜賠給余滄海的事了，而且你就看了一遍，相信也不會有人認為你能過目不忘吧。武功這玩意失之毫釐，差之千里。這樣就沒人會想著來逼問你的。」

聽完周斌的話，林家三人一想也是如此，都是齊齊鬆了口氣。

林平之見機轉移話題，對周斌說道：「周二哥，我打算以後改練刀法了，不知能否請你指點我一下呢？」

周斌詫異的望著林平之，想了想才說道：「嗯，林兄弟要改練刀法確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這個我還真能給你點建議。」

說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組織語言。林震南一看，趕忙又給他滿上。

「其實武功招式前期說白了就是力量速度，技巧的集合。內力就是為了加強這三者而存在的。只是各有側重不同，像你們林家的辟邪劍法根據描述應該是加速度的，我們少林許多內功加的是力量，而帶有各種屬性，如冰火的內力普遍都是加技巧的。

所以你要練習刀法的話，你得先確定自己要往那個方向發展了？」

聽周斌這麼說，林平之想了想，問道：「不能三者兼顧嗎？」

無語的望著他，周斌說道：「樣樣都通，就是樣樣稀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能練多少。而且說句實話，林兄弟，你的資質只能以勤來補拙了。」

林平之的臉一紅，又有些不服氣的道：「周二哥，我的資質真的有那麼差嗎？」

「資質一般，悟性不行，根骨比常人好點。」周斌好不客氣的話給林平之憋的更難受了。

林震南這時問道：「不知賢侄可是主修的速度呢？」

「不是主修。」周斌望著林震南，笑道：「我是專修速度的。極致的速度帶來斬斷一切的力量，也擁有了無視一切技巧的刀光。這就是月光刀見月不見刀的秘密。」

這是秘密，你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直接說出來了，林家三人都在愣神。隨後想到，即使自己等人知道了有什麼用，世間有幾人能破的了。真能破了周斌這月光刀的人估計他們自己就能看出來的。

「二哥，我也想走速度這條路，你看可以嗎？」想著周斌那從沒人真正看清的刀，在江湖中的種種傳言，林平之不由心動的問道。

「可以，不過，你要練成極致的速度就要準備三樣東西。」

「什麼東西？」林家三人同時問道。

周斌說：「一本內功，擅長溫養經脈的沒用，最差也要能溫養用刀那隻手的經脈。大量財務，肉食補藥一樣不能少，不說人蔘當蘿蔔吃，但合理的葯膳是必不可少的。最後才是一把適合自己身材的刀。」

林平之想著周斌的話，後面兩個條件還好說，自己家都能勉強做到，只是第一……。當下問道：「二哥，後面兩個條件都好說，只是第一個內功的要求不知你有什麼建議嗎？」

周斌不確定的問道：「你家祖上，遠圖公沒有傳下來內功心法嗎？」

「有呀，只是我練了這麼多年，都是威力平平。而且進度十分慢。」

「方便說說你怎麼練得嗎？」周斌這樣問，自己也有些遲疑，因為一般沒人會說自己修鍊內功的情況。

林平之看了林震南夫婦一眼，見他們微微點頭，才跟周斌仔細說是起了自己修鍊內功的各種感覺，和體會。

等他說完，周斌就有一種忍不住要給他一腳的衝動。

他沒好氣的說道：「林兄弟，不是我說你，你這家傳的是少林羅漢心經雖然只是少林的入門內功，但溫潤平和，進度平穩，我小的時候修鍊了五年就練到了第六層。你之所以這麼慢，完全是你根本就沒用心。這門心法最好是練習羅漢拳的時候專心運行心法才能更好的修行內力。至於你說家傳的最後一副打坐做功的圖，聽你的描述，是少林絕技中，九圖六座像心法中的一圖。專門將內力散於全身，溫養經脈的。而且少林羅漢心經，還有一個名字叫童子功。」

說完，周斌還似笑非笑的瞅了林平之一眼。

林家三人一聽，都有些黑了臉，實在是林平之平時就是一個遛狗打獵，逛街遊玩的公子哥，雖然他沒有欺男霸女，但十五歲后和家中丫鬟也沒少滾床單的。所以這練起少林內功來只能，呵呵了。

「那我該怎麼辦才好呢？」林平之紅著臉問道。

「沒事，你家傳的內功只有童子功的前六層，無所謂，破身也只是修鍊稍慢而已。但只要用功勤勉，也沒多大差距。關鍵是那副溫養經脈的圖，那才是你能否修鍊刀法的重中之重。」聽完這些，這三人都鬆了口氣。

：「既然三個條件我都有了，還請周二哥不吝指點小弟。」林平之說著，起身鄭重的給周斌行禮。

周斌見此，伸手將他托住說道：「兄弟無需多禮，不過這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我這兩天就將我練刀的心得寫下給你，到時你做個參考就好，畢竟那只是我的刀法，你還需找到最適合自己修鍊的刀法。」

聽到周斌同意后，林震南等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只能不停給他敬酒，夾菜。藉此來表達心中的感激之情。

一頓飯吃完，周斌已是微醺，還是林平之將他扶回房中睡覺。

隨後的時間裡，周斌除了練功外，就是整理自己修鍊刀法的感悟，並把它記錄下來，取名《月光刀詳解》。

還特意給其寫了個序章：

刀者，霸道，出刀狠辣果決，揮刀動靜隨心，收刀自信從容。

月光刀不是刀法，是我練刀十年的心得總結，用刀十年的理解概述。

他人只能參考，不能照搬。需知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開始練刀，當有刀意。我之刀意為，了斷。了結因果，斷卻煩惱，始能超脫。

確立刀意，才能拔刀。每拔一刀，誦念真意。如此千百萬次后，刀出意隨，勢不可擋。

出刀要快，揮刀要准，收刀當穩。

如此練刀，用刀。十年可成。

這是周斌寫得《月光刀詳解》序章，後面更是包含了他多年練刀，用刀的方法，心得。連具體練到什麼程度才開始下一階段都寫的明明白白。

可以說，這用大白話寫的東西，只要智商沒問題，是個人拿著照做都能練出真功夫來。

兩天後，周斌把這《月光刀詳解》給了林平之。讓他先看看有什麼不懂得，自己好給他解釋。

如今林震南已經確定加入順風物流聯盟了，周斌也蹭這個時間給他詳細說明了聯盟的規矩，以及福威鏢局加入后得到的好處和要履行的責任等。更是和他商量了聯盟怎麼打開沿海一帶的局勢，最好能獲得出海資格。

這些都是需要林震南運作的，而且沿海大族都和朝廷官員牽連甚深，周斌又只想悶聲發財，所以就只能靠林震南去疏通關係，購買船隻，打聽航線，收集海圖等。這些都不是短時間能完成的。也不是幾句話就能商議清楚的。

要知道，笑傲的背景是明朝，由於明朝哪位農民起義成功轉職的洪武大帝，下的禁海令，可是造就了海貿走私的繁榮猖獗。這麼大的一個利益聯盟可不是一個外鄉人能隨意插手的。

兩人這幾天都是在商量這些事情，同時也是隨時回答林平之的一些練刀的問題。等到敲定所有的事情后，已經是過去五天了。

然後就是周斌調集人員物資的時候了，要打開沿海物流商路，才有機會接觸到哪些出海走私的大海商。

這裡面需要的人力物力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也就是周斌用現代商業眼光經營順風物流安保聯盟，很是積累了一批人才，資源。不然他也不敢打海上貿易的主意。

等到確定了經營方案，林震南就帶著周斌拜訪了沿海一帶許多靠近福州的士紳官員，豪族大商。期間周斌也介紹了一下自家的鏢局物流聯盟模式，引起了這些人的興趣。深入交流后，還口頭約定了不少合作方針。

五月底的時候，在泉州城中，一家院子不大人員不少的順風物流開業了。這是周斌抽調的精銳人員組成的順風物流分號。為了確保一炮而紅，來到泉州的人員由一個一流高手擔任鏢頭負責的，其下一流好手三人，二流好手十人，三流好手更是多達三十個。至於還沒入流的跟車鏢師那就更多了。

等到周斌和林震南道別的時候，這個分號已經接下了第一筆生意了。不過，現在的周斌一般只負責解決一些順風其他人無法解決的問題。所以他也沒管這些具體生意上的事情。只是交待他們有事聯繫自己后就離開了。

七月初，一路晃悠到衡陽城的周斌住到了回雁樓中，每天就和導航一起坐在回雁樓的二樓吃飯喝酒，以及等人。

等那個坐著打天下第二的令狐沖，和天下第一的採花賊田伯光。還有那蠢萌蠢萌的儀琳叫師太。

等他們演的一場大戲。

而且周斌打算，看完戲后，就收個叫戒色的和尚徒弟。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