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偷襲得手
第十三章偷襲得手
「頭兒」一隻手扶著金屬圈椅，一邊用銳利的目光掃過眼前的兩個人。
還是老者先開口：「我覺著我們還是再觀察一段時間，畢竟方中歆還能控制。」
「我不同意格瑞茲您的意見。」說話的冷漠女人抱著手侃侃而談：「既然在古德安封閉區碰到了他，那麼就應該徹底封閉！當時見到了這姓方的，我就說過這次品絕對不能讓他留下來。可是格瑞茲還是讓大人您動心了。試想，一個不受控的產品怎麼能讓我們在星際鬥士聯賽上奪得榮耀后再加以利用？而且我們斗場比它強悍的何止一二，犯不著將未來的危險提前放出，我想還是等成熟產品再說了。這用那個古中國的話說就是姑息養jiān！」
「大人！~」格瑞茲顫巍巍地聲音又響起，這次還是『頭兒』止住了他。
「格瑞茲先生，林菲兒統領你們兩個的意見都有一定的道理。格瑞茲先生作為我斗場的最高訓練官，我想我相信他對鬥士的選擇和培訓，而你——」『頭兒』深湛的藍灰眼睛則有意無意地瞄了眼還是一臉冰霜的林菲兒，他頓了頓移開目光繼續說道：「當然，從安全形度我們是應該對這個傢伙嚴加看管。」
這一次是林菲兒還想再次據理力爭。
可『頭兒』的手指卻優雅地輕輕搖了搖，他對林菲兒柔聲說道：「親愛的，我還沒有說完。」
「當時見到他的時候，你們做了身份確認，你們發現了沒有？兩次，記住是兩次！他都說自己叫方奪，這讓我感到了一絲困惑。我們的基因鏈接代償試驗的目的你們很清楚，可是，這個不成熟的產品地脫離似乎也昭示著這門技術的可變xìng和不確定xìng。這讓我有了點新想法。而格瑞茲也從他的異變能力上看到了眼前的利益。至於清場工作，那個叫啥——？」『頭兒』扭頭用徵詢的目光看向格瑞茲。
格瑞茲立刻回答：「莽黑子，眼鏡蛇軍團上士！型號：r－9183，編號：Az109982。是第四代自主智能機器人。」
「哦！對！是的！清理的很乾凈，這不就得了。」『頭兒』豎起食指強調道：「至於那幾頭異形獸，我們也無所謂，對不？」他似乎很享受人們對他的話重視，他聽了聽后又到離星際斗場聯賽還有十個月，我看這到可以讓這個叫方中歆的試一試。」
林菲兒見自己的建議沒有被採納，她的臉微微泛紅：「大人，這人的主觀意識太過強大，我怕——」
「菲兒！你只要管好鬥場的秩序，我不希望在古德安封閉區里再出現有產品恢復了記憶，還讓他們得到了武器，記住！歷史武器成列館的那些m4A1你務必要收回到安全區內！這是我的命令！聽明白了？」
「是！~」林菲兒沒有想到『頭兒』會沖著自己發火，她的臉變得更是蒼白，剛剛因為激動而有點紅潤的臉如今則白如紙張。她唯有低首回答道。她不願『頭兒』看到她委屈的淚眼。
「格瑞茲，這人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不出數rì，也許你能調教一個新的『星絕鬥士』！」
「提尚大人，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說完，格瑞茲將手放置在胸口，恭敬地曲腰退出了觀察室。
「這是怎麼了？」提尚忽然溫柔地問道。
房間里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提尚，一個是林菲兒。
林菲兒恢復了冰冷的音調，她開口道：「大人，如果沒有其它吩咐我去做事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何要執意如此？」
林菲兒停下腳步，但她沒轉過身來：「我只是為了斗場考慮，既然你決定了，那就執行！」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自顧離開。
「菲兒，你真的很讓我著迷！」提尚似乎毫不以為意，他不知從何拿到一隻艷紅的玫瑰在鼻翼間陶醉嗅著。
紅紅的玫瑰花瓣卻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掰開，片片散落如蝶。而跌落塵埃的玫瑰花瓣瞬間枯萎變黑，而後化成了黑sè的粉灰隨風不見了蹤跡。
方奪此刻手中是一大瓶綠sè的多纖維體能增進劑。而老黑則滿臉堆笑地看著他。就好似看到了一個巨大的金礦礦脈。
他的黑臉再加上一大口的白sè牙齒，就給人一種匪夷所思的滑稽感覺。
方奪吞了下口水，這在老黑看來是饑渴的表現，於是，老黑的笑意盈盈的臉上多了分自得和自誇的成分。
「怎麼樣？是不是有特殊的感覺？」這近乎討好的表情讓已經飄飄然的方奪沒有任何回應。老黑有些訕訕地拍拍已經躺平在床上逍遙的方奪，而後輕輕帶上門離去。
方奪醒過來已經是一天之後了，透支的肌肉能量已經完全補充好了。方奪有些後悔當時自己沒有堅持服用這種綠sè的增能藥水，也許他就不用還要將自己置身於危險后才絕地反擊。
連續幾次了，在他體內的異化的力量還沒有顯現任何的不耐或者說失靈。不過，這不代表這種力量的持續xìng。至少方奪發現自己有點太過依靠這種力量。雖然這種力量目前給予的都是顯而易見的好處，可是，方奪對待這看得見的實惠和眼前這瓶藥水一樣，心底總有種jǐng惕的情緒在里。
方奪還是躺著，他望著天花板上的蜂窩狀孔洞出神。
方奪理了理自己的思緒，他的腦海里有著紛繁零碎的記憶片段，但是所有的影像、聲音記憶都是彼此互不關聯的。而且時間的連續xìng，畫面的扭曲都是那麼的不同尋常。方奪也做夢，他的夢也是混亂不堪的。
有時他是一個襁褓中的嬰兒，但是他能領會那個髮絲隨風而舞，模樣清純的少女的吟唱。
有時，鐵與火的洗禮卻讓他莫名興奮。
巨大的戰艦，魁梧的機甲戰士，還有漫天激shè的鐳shè死光都讓他覺著自己是一個威武的將軍。
而有時，他陷入了癲狂，他能看到牆倒屋塌，連綿的戰火映紅了天際。而各種哀嚎和痛苦絕望地求肯，這些都讓他心裡一陣陣震顫。他掩面而泣，淚水在他的手心成一捧清泉。這時的他會哀傷地驚醒。
他也有身著白大褂行進在巨大寬敞的殿堂，他能看到滿眼的各種閃著光的按鈕，還有忙碌的人群。他自信自己也許就是其中一員。
這些記憶的碎片和著夢境的飄渺，這讓方奪有時陷入了真實和虛幻的交界處。
可當他睜開眼，他看到的只是一間斗室。而聽聞過的也只是老黑和那冰冷的女聲。
胡思亂想了許久的方奪最後起身是為了按照條例去歸還倉庫的裝備。
兩隻能量用盡了的激光短劍，急救包已經為了巨蜥的毒液而用掉了。至於其它的補給品也都所剩無幾。方奪本來想自己暗暗留存一點，後來一想，這還是不穩妥。何況他從老黑處知道自己的積分已經有了三十分，也可以算是有所收穫才作罷。
方奪來到倉庫，倉庫的門虛掩著，用手中的指紋方奪登記好就進了倉庫。
上次和老黑過來，方奪記得這兒有一個滿頭白髮，走路都顫巍巍地老頭。
這老頭給方奪的印象最深的是他的枯瘦手指上長著長長的指甲，指甲都已經捲曲成了個螺形。
好在現在的cāo作屏是空間虛擬的，屏蔽設定以外的干擾，所以當老頭熟練地用那麻煩的指頭連連虛點就完成了cāo作，這讓方奪也暗暗嘆服。
可今天，這兒卻沒有看到老者的身影。
方奪叫了兩聲，可是偌大的倉庫卻只有昏黃的燈和悶悶地迴響。
「咔咔！~」細小的聲音突然闖進了正準備離開的方奪的耳膜。
動靜雖然很小，可是聲音卻在這寂靜的倉庫顯得很突兀，也很明顯。
方奪試著打開了其中一隻激光劍。能量的匱乏讓劍光也短小了許多，而且白光也很暗淡。但此刻是聊勝於無，再說了，這白光還可以增加點照明。
方奪靠著這微弱的燈光舉步靠近發出聲響的地方。
這裡是一排排的格子，給方奪的感覺就好似銀行的保鮮庫。
亮銀sè的金屬拉絲網面，合金的不銹把手，當然還有一排閃爍著的指示燈，這一切都讓這些格子壘砌到看不見的立方體。
轉過幾個角，已經離開大門有了點距離。這兒更是黑暗，除了詭異地在黑暗中閃爍的格子上的鎖以外。
有不知道從何而來的yīn風從縱橫交錯的柜子處吹來。
方奪的光劍無力地吐著最後的光，就好似飄搖在風中的蠟燭。
光劍放shè出的光線不過幾米遠。
冷風襲面，方奪本能地側身跳過。
在跳著閃躲的過程中，方奪借著微弱的光看到了飛來的東西。這是一隻旋轉風葉狀的物品。
風葉暗器居然能迴轉，方奪的身形已經用老，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詭異地風葉暗器在他的臉頰處劃出一道血口。
黑暗中有一隻瘦弱的手突然探出抓住了迴旋的暗器，靜靜地定格在那兒，似乎向方奪進行jǐng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