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眾仙散去,花果山從又回復了往日的平靜。
悟空心緒不寧,對八戒道:
「我這幾天耳鳴眼跳,心神不定。沙師弟久久不來,莫非師父有何不測。」
八戒道:「大師兄你一定是連日來太過勞累,故此胡思亂想。師父幫助國王每日里事情那麼多,許是脫不開身。你我又不在身邊,老沙又得保護師父,不能前來也是情有可原。」
悟空道:「既然如此,我們明日就去看看他們。」
二人正在說話,有小猴進來報:
「大王,外面來了個青面扎髯大漢,說是你的師弟要見你。」
「定是沙師弟到了。」悟空忙與八戒出洞迎接。
洞外之人果然是沙僧。兄弟三人雖然是短暫分離,卻如同相隔多年,抱在一起只是落淚。
過了好久沙僧道:「大喜的日子大家高興才是。」
「正是,剛才是一時情急,亂了方寸,幹嘛要哭應該笑才對。」
八戒說完三人這才手拉著手一齊進入洞中。
悟空令人請出敖雪。
沙僧近前參見:「嫂婦人果然是絕代佳人,國色天香。要是師父師母見了,不知要有多麼高興。」
「叔叔過講了,早聽你師兄講起,沙師弟為人忠厚,英雄了得。今日一見果然氣宇不凡。」
「嫂嫂真是會咵人,老豬來了這多日,忙裡忙外吃了多少苦且不說,也不曾聽嫂嫂咵獎一句。」八戒有些醋意。
敖雪笑道:「二叔莫要多心,你兄長的事若無二叔里裡外外張羅打理,哪會辦的如此風光。二叔功勞豈是幾句話所能代過的。」
八戒被說的心裡美滋滋的。
最得意的當屬悟空,他沒想到傲雪除了刁蠻,還有聰明智慧的另一面:
「你們的嫂子不但人美,而且神通廣大,知書達理,真是人中魁首。老孫自愧不如!」
「溜須拍馬不是老公所為,看來今天一定另有所圖。」
傲雪何等聰明,知道悟空甜言蜜語一定另有用意。
大家說笑之間酒宴以擺好,各自落坐。
敖雪為每個人斟了一杯酒:
「這第一杯酒遙祝遠方的師父師母萬事如意健康長壽。」
四人舉杯一飲而盡。
敖雪又倒第二杯酒:
「這第二杯祝你們兄弟重逢,也是為沙師弟接風洗塵。」
沙僧急忙還禮:
「這一杯應該是敬嫂婦人與兄長夫妻和美永結同心才對。」
「既然如此,兩者兼而有之。」八戒兩邊調和,眾人又吃了第二杯。
敖雪對八戒沙僧道:「嫂嫂本來不善飲酒,除新婚之日與你們的兄長飲了一杯交杯酒外,從未飲過酒。」
「今日之酒,是你們兄弟的情義酒。望你們兄弟永保初心,不離不棄。」
說罷道了個萬福自回房中去了。
「看到了吧,要說這大家閨秀,說出話來有分寸,就是得體,真是非常人可比。」
八戒對傲雪佩服的五體投地。
「八戒何時學會拍馬屁了,這搶盡老公風頭的女人,也叫好女人!」
看來悟空對傲雪的表現卻有不同看法。
兄弟說說笑笑不覺酒過三巡。
沙僧忽然落下淚來:
「兩位師兄,悟凈此番前來一是給大師兄賀喜,二是請兩位師兄前去搭救師父。」
悟空聽了跳起來:「師父怎麼了?為什麼不早早通報。」
「師母說你新婚不便打擾,讓我先四處尋找,打探一下消息,在告知不遲。」
沙僧見悟空如此激動有些手足無措。
悟空問:「可有師父的下落。」
沙僧道:「連日來並無師父的消息。」
「老和尚的色相太重,總是招蜂引蝶,只要這世上的女妖不除乾淨,咱就沒好日子過。」
八戒有些抱怨。
「八戒說的有道理,這世上妖魔不除人人都沒有好日子過。我等同是師父的弟子,常言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父有難我等豈能袖手旁觀。」
悟空從新冷靜下來:
「沙師弟你把當日情形細說一遍。」
沙僧兩眼垂淚,陷入深深的自責:
「那日正是女兒國的國慶日,人們盛裝出行,國王和師父與民同樂,走在人群中。忽然間起了一陣狂風,那風好大,直刮的飛沙走石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