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會戰（三）

一營長低頭耷腦不敢吭聲。

常勝利正嚴厲色道：「現在你們倆立刻回到自己的連，給手底下的兵傳達這件事！如果我再發現你們哪個連隊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你倆這個連長就別給老子當了！聽明白了嗎？！」

兩個連長起立立正：「是！」

常勝利要了解連隊的剩餘能用的武器彈藥情況，好做後面的戰場部署，便吩咐說：「回去之後，把你們自己連隊的武器彈藥情況，報到副營長那。」

「是！」兩人轉身離座出了營部。

常勝利看著地圖陷入沉思。

日軍指揮部內。

幾個參謀及尉官們都在指揮部內開會，指揮官小井快氣瘋了，說：「我大日本皇軍自從對中國開戰以來，我的大隊，從來沒有過如此的挫敗感！中國軍隊，一直都是很弱的，諸位，你們是怎麼指揮你們部下進攻的？」

剛剛進攻的中隊長坐直身子微微點頭，說「少佐閣下，我中隊按照您制定的攻擊方案，對山坡上的中國軍隊進行進攻，但很快就被他們打退，嘗試過幾次進攻后，都很難取得很大的戰果！」

眾人皆不語。

電台兵雙手拿著一張電報小跑過來，說：「報告少佐！聯隊司令部急電！」

小井接過來電報，低頭查閱，說：「諸位，聯隊長剛剛致電我部，務必明日十點前，攻佔此高地，打通帝國軍隊的進攻路線！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一小時后，向中國軍隊發起進攻！」

眾人起立：「是！」

一營指揮所內。

副營長從指揮所外走進來，說：「營長，三營四營都已經就位！」

常勝利點點頭，說：「老王啊，我們不能這麼打下去啊，我們再這樣打下去，整個營恐怕都得被小鬼子吃掉！這個陣地就算我們拼光了我們也很難守住！」

副營長眉頭鎖緊，說：「是呀營長，再這樣下去，我看我們很難守住這個陣地，但是我們在沒有接到命令前，是不能擅自撤退的。不然上峰要是怪罪下來，我們都擔待不起的。」

常勝利沉思不語。

稍許，一個傳令兵跑到門口，說：「報告！」

「進！」

傳令兵敬禮：「報告營長，一連二連的裝備彈藥情況已經匯總出來了！」

「念！」

「一連步槍五十七支，輕機槍六挺，子彈三千餘發，手榴彈五箱。二連步槍四十八支，輕機槍五挺，子彈二千八百餘發，手榴彈六箱。報告完畢！」

常勝利聽到裝備彈藥情況，心中又是一陣酸楚。

「營長，我預計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小鬼子又要進攻了。」副營長憂心忡忡道。

常勝利面無表情，說：「那是必然的，我們所在的高地，是小鬼子進攻必經之路。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小鬼子的重炮還有坦克。重炮對我們的陣地危險係數是最大的，還有就是小鬼子的坦克。」

副營長不解的問道：「坦克是什麼？」抗戰初期，國軍基本上沒有見過坦克是什麼東西，所以不知道坦克這個名詞。

常勝利解釋道：「坦克是外國音譯過來的名詞，坦克的形狀像一個王八一樣，他的外殼都是厚厚的裝甲，子彈的打不穿的，就像古代的戰車。」常勝利黯然道，「南京保衛戰的時候，我見過日軍的坦克。當時淞滬會戰失敗后，咱們的裝甲部隊開始向南京撤退。然而，南京幾乎成了一座死城。有了這支裝甲部隊，幾乎不可能守住南京。因此，大部分裝甲兵立即退到了後方。然而，在大裝甲兵撤退後，裝甲部隊的第三戰車連留下來參加了艱苦的南京保衛戰。」

「咱們也有坦克？」副營長好奇的問道。

常勝利點頭，說：「咱們國家軍隊只有三個裝甲連。第一個連總共裝備了16輛坦克。是6噸重的維克斯坦克。拒不完全統計在戰鬥中摧毀了11輛。在中德蜜月期間，南京從德國獲得了德國製造的a型戰車，共計14輛。第三連裝備了13輛德國製造的1號戰車。這13輛車中，一輛是德國製造的1號指揮車，另外12輛是德國製造的1號戰車，每排4輛。」

副營長嘆了口氣。

常勝利又繼續說道：「德國製造的1號戰車比日本的戰車大得多，裝備了兩挺7.9毫米機槍。事實上，這是一種反坦克武器，可以穿透當時日本戰車的裝甲。然而，日本94坦克的6.5毫米小口徑機槍不適合德國製造的a型戰車。可以說，德國製造的a型戰車可以輕鬆擊敗日本的94型坦克，甚至可以擊敗日本的95型坦克。」

「那後來呢？」

「坦克連2的組織結構相對完整，但配備該坦克的維克斯卡爾頓勞埃德兩棲坦克，雖然性能與德國製造的a型坦克1相似，但配備了7.7毫米水冷機槍，不能有效打擊坦克。結果，擁有更多火力的坦克連3號最終留下來參加了南京戰役。12月的頭幾天，第三坦克連不僅成功地完成了防禦任務，而且從12月5日開始對日軍進行了第一次反擊。它連續三天取得了巨大的成績，打敗了日軍的多次進攻。然而，第三連派出第二和第三排在8日突襲了日本第16師第9聯隊。一舉拿下馬基山後，第三連在遭遇日軍第30旅主力和日軍第1旅混合輕裝甲艦隊后，由於寡不敵眾，不得不撤退到南都。」

副營長一拳砸向桌子，說：「要是我們也像日本人一樣裝備很多坦克就好了，那時候我們也能和小日本鬼子坦克對著干！」

常勝利內心複雜，輕嘆一聲，繼續說道：「在這場激烈的戰鬥中，兩輛德國製造的1號坦克被摧毀。隨後，第2排的2輛1號坦克和一輛adgz重型裝甲車協助張擋住日軍第9師第36團，掩護第51師主力轉移。打敗日本軍隊后，三輛戰車本應再次突襲日本陸軍總部。然而，日軍緊急增援的獨立第一旅和山炮第九團進行了反擊，三輛戰車不得不撤退。

在撤退過程中，三輛戰車還襲擊了方上鎮的日軍第九師第36團，擋住了日軍第694輕型裝甲車的進攻，掩護了第74軍第305團的撤退。然而，日本人有太多的火力。在戰鬥中，一輛adgz重型裝甲車和一輛德國製造的a型坦克被摧毀，只剩下一輛德國製造的a型坦克。」

副營長突然想起來什麼，趕緊說道：「營長，上峰讓我們送用騾子拉的幾門德國炮，那個是不是可以對付小鬼子坦克？咱們營還留了兩具，如果小鬼子出動坦克的話，我們可以利用這個來打小鬼子坦克。」

常勝利眼前一亮，但又苦笑道：「那是德國的pak35/3637毫米口徑反坦克炮，但是我們沒有挖反坦克壕，坦克很容易地就能越過我們的陣地，我不能安排讓我們的步兵用身體去炸小鬼子的坦克吧！」

這些反坦克炮全部是國民政府在抗戰前動用儲備的外匯從德國人手中購買來的，是當時是世界上最好的反坦克炮，也是德國萊茵金屬公司的得意之作。

機動性上，pak35/36全重僅僅450公斤，比日軍聯隊裝備的41式山炮還輕了100公斤。這個重量不但易於運輸，騾馬車輛都可以輕鬆拖拽，甚至在作戰時候可以由4名炮手推著在戰場上移動，不但也可以爬坡，也可以越過戰壕，是一種相當輕便實用的武器。

精度上，傳承德國火炮的特點，pak35/36的精度極為驚人，一個熟練的7人炮兵班在500米幾乎可以做到每發必中。在波蘭戰役中，德軍使用裝甲部隊和這種反坦克炮，輕鬆消滅了100萬波蘭軍隊的800輛坦克，實戰中pak35/36反坦克炮的精度極高，幾乎像點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