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有一種進球 叫超越極限
多年後,哥倫布剩下的唯一的一張rì報是《哥倫布電訊》的關於這場比賽,關於楚炎龍這個進球,主編布魯斯所寫的文章,仍然被稱為所有描述楚炎龍第一個球的最好文章。
文章的題目是《有一種進球,叫超越極限》
這篇文章還有一個名稱,叫俄亥俄州立大學之魂。因為那場比賽過後,全校投票決定,統一決定每一個進入俄亥俄州立大學的新生都必須熟背這篇文章。
最讓人吃驚的是,每年從俄亥俄州立大學畢業的畢業生,其中接受到的畢業禮物之一就是這份報紙,這篇文章,而很多畢業生也把這篇文章隨身攜帶。
因為他們相信,這篇文章裡面的那個人,那個神奇的下午,會給他們帶來好運。
文章的開頭很簡單,就是賽後記者對於一些人的採訪,那時比賽剛剛結束,人們所說的話,都代表著當時他們最為真實的內心,最想要說的話。
著名的籃球評論家克里斯蒂:夥計,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那個進球。你要知道,我今年已經六十歲了,我幾乎經歷了籃球發展的大部分時間,但我仍然不知道怎麼描述哪一球。
這麼說吧,在那之前,我從來不相信籃球場上有人能夠跳得高,進球進的那麼漂亮。如果不是我還沒有老糊塗,我一定懷疑自己是做了一個夢,那是一個讓人感覺到做夢都有些荒誕的進球。
當時的主教練史密斯:我不知道楚第一個球會那樣選擇,當時我看見里德的傳球,我都不敢再看下去了,在我看來,那是一個愚蠢至極的失誤,我甚至準備一開始就叫個暫停,狠狠地訓斥他一下。
可是你知道,我們有神奇的中國人。楚比賽開始的時候就過來對我說讓我不要擔心,他會贏下這場比賽的時候,我就意識到可能有些不可思議的事情要發生了。
果不其然,楚一開始就進球了,用一種不可思的方式,當然是我們都喜歡的方式,狠狠的踹了密歇根狼獾隊一腳,讓他們灰溜溜的滾蛋了,哈哈哈。
當時七葉樹隊隊長里德:我傳球的時候,心裏面就很懊惱,我當時都準備回防了。但是我很慶幸,我沒有轉頭,不然我有可能錯過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空接,而且是我傳出去的,那樣的話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你可能不知道,當時我甚至有一種念頭,就是我這球沒有傳高,對楚來說,可能剛好。你知道,我已經被他摧殘了好幾周了,我已經見識過了他的變態。
密歇根狼獾隊的主教練:什麼,你問我什麼。我覺得國家聯邦局應該對他進行調查,他絕對不是地球人,這個中國人,他不該來美國的。
甚至記者還聽見他吶吶自語的說:不得不說,那是個摧毀人的進球。
夥計們,讓我們把目光轉向傑羅姆肖滕斯坦中心,讓我們一起,再次感受一下,那個神奇的中國人,籃壇史上的霸王龍,被稱為中國惡魔的他,是怎麼像後來在聯盟裡面摧毀別人一樣,在七葉樹隊主場,用一記偉大的空接,拉開對密歇根狼獾隊的摧毀站的吧。
當時的情況是這樣的,我很慶幸我在場,去看了那場比賽。
楚當時在右翼三分線附近,盯防他的是密歇根狼獾隊的喬治,他的防守能力並不好,也許是主教練布萊恩認為楚沒什麼威脅吧,所以派喬治去防守他。
喬治一開始還不滿教練的安排,認為讓他防守一個中國人,是看不起他的能力。只不過後來事實證明,他錯了,錯得很離譜,他不應該激怒中國人的。
當時我記得很清楚,楚在看了里德一眼后,他就左右極其詭異的晃動了一下,所有人都記得那記偉大的空接,去忘了可憐的喬治直接被無球晃倒在地。
楚晃開喬治后,就斜插跑向內線,我從來沒見過有人有那樣的爆發力,就好像一輛賽車瞬間被加到最大速度一樣,楚的第一步后后整個人已經充滿了動力。
他跑起來的時候,你簡直不敢相信的你的眼睛,就好像一輛巨大的坦克開動一樣,勢不可擋,所有擋在他面前的一切,都不能阻止他哪怕一秒鐘。
我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那一刻,就連空氣,都在為他讓步。
第一步啟動后,可能看到籃球的弧度有點高,他就那麼違背常理的,在第一步本來就快到不可思的速度上,把速度又提升了一下,因為在第三步的時候,我感覺空氣顫了了一下。
威廉姆森,最重要的是可憐的馬賽爾,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我覺得,我應該同情他。
因為在最不可能的時候,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最不可能的地點,發生了。
可憐的馬塞爾,那時他都準備拿下了那個籃板了,甚至他以為,都不用起跳。我彷彿好像看見他還笑了一下,因為威廉姆森被他死死的卡在了身後,不過,很快,他就哭都哭不出來了。
楚在三步以後,整個人都處於了一種忘我的狀態,那時的他,心裏面只有籃球,他全部的念頭,他的魂,他的心,他的一切,都被空中那個籃球所吸引。
我們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相信,那一刻,他突破了天空的極限。
這裡,我們要提一下神奇的楚,他是大一新生,他是中國人,他來自遙遠的東方,來自於那個神秘的國度,帶著純真的夢想,身體裡面蘊含著不可思議的能量,來到了這裡,來到了美芝蘭。
他本就是一個刻苦的人,這些,從我們時候對他的教練和隊友,朋友交談的時候,清楚的可以了解到,他甚至有些瘋狂。
我想要說的是,楚的神奇,來源於他的夢想,來源於他的刻苦,來源於他的jīng神,最重要的,來自於他不可一世,讓人為之驚顫的瘋狂。
雖然在賽后沒能見到他,但場上的事情,已經夠了。
楚是會魔法的,他懂得神奇的中國功夫,就像古老東方的使用了輕功一樣,那一刻的他,是輕盈的,是空靈的,是無拘無束的,是zìyóu自在的。
他就那麼輕易的,完全沒有費什麼力氣,把他的身體,在空中飛了起來。
至於他跳了有多高,哦,夥計,這可不好說。
一米,兩米,還是三米,抑或是四米呢,誰知道呢?我只知道那一刻,他脫離了地球引力,他沒有受到限制,上帝對他格外開放了天空。
你只需要知道,馬塞爾足足有兩米一,威廉姆森也有兩米一,但卻被楚直接從他們頭頂飛了過去,就像跨欄一樣,那一刻的他們,充當了欄杆。
也許我們還要感謝馬塞爾和威廉姆森,因為他們的阻擋,讓楚感覺他需要飛得更高才能扣籃,才能完場他想要做的事情,所以他才爆發出了讓人難以想象的能量。
那一刻,是需要定格的,是需要我們去仔細回想,甚至膜拜的。
站立的馬塞爾和威廉姆森互相撕扯,而在他們的頭頂,是神情專註目光噴著火焰的楚,還有已經被楚雙手抓到手裡面的籃球,作為籃球迷的我們,怎麼能不陶醉呢?
然後大家都知道了,楚雙手抓著籃球,近乎發泄般的把球砸進了球框,身後,是目光獃滯的馬塞爾,還有滿臉不可思議的隊友,威廉姆森。
於是我們沸騰了,楚野蠻般的跨越兩個大中鋒,兇狠的抓住了籃球,瘋狂的大力灌籃,野獸般的朝天怒吼,偏執的用拳頭敲打著自己的胸脯,霸道的用眼睛環視全場。
哦,夥計,這一系列的動作,那一剎那的神情,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我們窮盡所能,竭盡一切,想要描述正真的力量,想要看到男子漢的陽剛,想要知道我們自身的極限,這一刻,答案是如此的簡單,而明了。
他用他的血腥,為自己裝上了一雙翅膀,一雙可以捅破空間的限制,撕裂時間的阻擋的,信念的翅膀。
因為相信,所以成功。
他用他獨有的可能,粉碎了我們所有的不可能。
從那一刻起,我們似乎知道,在這個逐漸成長的年輕人身上,他從不為自己設置界限,他也不為事情早下結論,在一切還沒有做之前,他只是昂著頭,去勇敢的嘗試。
那一刻傑羅姆肖滕斯坦中心所有的人,都是幸福的,因為我們享受了一次盛宴,那是楚對我們的承諾,他答應了,然後他做到了。
再然後,我們就知道,他瘋了。
他不但讓自己瘋了,而且讓隊友瘋了,讓教練瘋了,他讓整個俄亥俄州立大學所有看比賽的人都瘋了,不管是場內還是場外。
可憐得喬治,為什麼要挑釁他呢?
被他防守的上半場僅僅出手一次,其實我們應該說,他嘗試出手其實是十次。但他只成功了一次,雖然這次連籃筐都沒沾上。
其餘我們看到了,被搶,無情的搶。被蓋,狠狠的蓋,尤其是第一次。
據說神奇的楚對看不起他的人都這樣,放他突破,然後在對方得意的時候,把對手無情的砸到地上。
哦,對了,據說七葉樹隊內稱這一招叫做惡魔的恩賜。
那一刻的喬治,讓我想起了電影裡面的情節。他是如花似玉的姑娘,而楚是凶神惡煞的強盜,他把球抱在懷裡不敢動的樣子,就像姑娘把自己的肉蛋藏在衣服裡面,倉皇而無措,楚楚可憐。
楚在上半場,就像一頭入了魔的怪物,帶著他對人間的不滿,降臨了傑羅姆肖滕斯坦中心。
怒火需要有人承受,不滿需要有人來發泄,賽前信心滿滿的新的密歇根五虎,被打怕了,打趴下了,不是他們不夠強,而是他們流年不利。
七葉樹隊已經變了,在神奇的楚來到以後,就變了。
楚對勝利是饑渴的,但同時他知道,靠自己一個人不行,他就開始激勵隊友。雖然這些話有些破壞楚的完美,但我還是要說出來,這有利於我們認識他。
我們必須知道,他也是一個有血有肉,充滿感情的人,而不是一個高高在上的惡魔,冷血無情。
他的一生,永遠都在為了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活著,他的成功,來自於他的愛。
哦,我要說是,他對隊友那時起就嚴格要求,因為他的訓練本來就是最苦的,隊友能說什麼呢。最重要的是,他不但有實力,還有暴力,他的拳頭據說很硬,他還有後台,史密斯那個老頭對他百般維護,就像親生的祖宗一樣。
就這樣,楚瘋狂的自己拿了二十分,搶了很多籃板,我只能說很多,還有,還有很多蓋帽,很多搶斷,很多助攻。
他就像一頭不知疲倦的公牛,滿場撅著蹄撒歡,任意肆略著。
上半場,五十比二十,整個密歇根狼獾隊的休息區,死寂一片,那情形,就像一群被關了幾十年,已經失去了靈魂的殘軀一樣。
有一種進球,叫超越極限,夥計,請記住沒有什麼不可能。
當然,還要記住,有一種摧殘,叫毀滅。
這就是我知道的,我看到的,我想要說的。神奇的中國人,神奇的楚,從此以後,我將是他最忠實的粉絲,我要跟隨他的傳奇,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