錄道
河有兩岸,事有兩面。
陳舊的教條,誰信呢?無人。
之所以那般,是因為他們曾經回頭過。
無途之路,不計後果的走下去,弗功即錯,弗成即敗,弗生即死。
儒以文亂紀,俠以武犯禁。
而天者不仁、不義、不信,奉私獨行,惑蒼生為奴,以為妖。
他們說,天諭神令,不可違,不可不行。
還說,主命運於掌,凡朝順者昌,逆者亡。
呵,多麼荒謬且冠冕堂皇,噁心,可笑的是,還有人信,甘願任其擺布。
聽說,天與道本同源,那時候,稱為天道。
這樣的時代過去了,將一去不返,永遠地。
囚天,我道之所在,斬神,引天之料餌。
光在退,雲在進,風在笑,雨在哭,而我只是平白,又在添一角茫然。
神也易死,為了她,人也難活,獻了他。
「一位人神,這種程度,不夠分量?諭天,你還要我找多久?」
下一個目標,好戰的天神。
衰敗的殿堂,斷絕的香火,這裡一如來時,滿目瘡痍。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三劍斬執念,首級我收下了,謝謝。
人沒等來,反而被送入一個奇怪的地方。
「此地?」
「弒神之各神所處之域。」
「罪不當死?」
「諸天行萬界,猶為神制。」
「即使殺的是神?」
「吾等活著比死了更有話語權。」
原來,呼,差點以偏概全,該走了。
「你去哪?」
「人類不配呆在這。」
黔九西,道南通,十里乾坤移,行蹤不匿,定。
漫風輕柳未息,垂雲徹霧不解,只道這風柳雲霧,一般人世半山間。
順利地找到了呢。
一黃衫,浮白髮生三千,一紅靴,也渡綠水閱幾冥。
過俗世不貪榮華,不語紅綃,更不下煙火色,可是,憑什麼決定命運呢?
「為何而來?」
「囚天。」
「就你?」
「對,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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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骨星瞳泣動赤紅的血禁錮深淵與你。
原地,我向前,愚問仙絕。
不詳的火焰燒破靈魂,附在死去的劍上,終是融化了哀玉寒冰。
「大道唯道,一劍傾天。」
以此命,碎虛妄,毀天之傳承。
你預見了我的死期,那,
「天的使者,你的這雙眼睛,又能看得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