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往事

第十九章.往事

王喬聲這臉sè一變,當然不是因為認出了張清風,而是看到了大門上的那個血手印。

雖然時間還沒有過去幾rì,但是王喬聲和張清風也只是那天見過一面,根本沒有太深的印象,再加上張清風此時粘上了鬍鬚,又換上了道所以王喬聲一時之間也認不出來。

而且就在劉乞兒走後第二r電視上就已經報一個拐賣兒童來行乞的組兩名罪犯已經畏罪自被害者均已救這次jǐng方想要將這個犯罪團伙順藤摸全部打掉。

王喬聲當然看到了這個新聞,但是還沒有來得及回味思考一下其中的緣由,晚上就已經遇到了這事。

騰騰騰倒退好幾步,王喬聲臉sè慘白的指著那血手印,結結巴巴的說道:「誰,到底是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來的。」

「老闆,老闆,大師過來啦。」小毛連忙給王喬聲介紹,同時心裡還在譏笑王喬聲膽子真小,也不想想他剛才看到的時候,差點就哭出來了。

王喬聲這才回過神來,嗵的一聲跪在地上,大聲吼著讓柳如風救他。

張清風一看,就知道王喬聲這個人,正是江相派黑話中所說的那種「一哥」,也就是那種對神鬼堅信不最容易欺騙的人。

江相派中有句話,用來表示對付三種人的態度。

「一哥要狠刀,二哥要拋刀,三棗要跳蚤。」

一哥,指的是這種深信不疑的人,對付這種人,一定要下狠手,至於什麼是狠手,相爺說了,只要不傾家蕩產,家破人亡就行。

二哥呢,指的是那種半信半疑,對命師說出來的話,已經有了一定的戒備心,對付這種人,也要有決斷一些,不要優柔寡斷,還想著賺他們的錢,因為這種人很可能因為你一句話沒有說對,就立馬變成了三棗,所以對付他們,就一分錢不要,話也要少說。

三棗,就是那些專門來挑刺砸生意的人了,不管你說什麼,他們的目的都已經明確了,就是砸了你的攤子,所以,遇到這種人,遠遠躲開才是對的。

此時張清風一看王喬聲這樣子,立馬就是怒吼一聲:「往rì多有不義之財,這下遠親債主上了門,你還能跑得掉么?」

說著話,張清風也指著空氣,怒吼道:「你看看這些虎視眈眈的yīn靈們,都已經準備要撲下來了,你們還能活得過三個月么?」

王喬聲根本不敢起身,只是不斷的磕頭,大喊著救命。

看著前天還趾高氣昂的王老闆,此時居然跪在自己腳下顫抖,說張清風心中不舒服那是假的,但這遠遠不夠,以張清風的xìng格,這些人比含冤的yīn靈們還可惡,就應該直接打散了才是正道。

柳如風滿意的看著張清風點點頭,介面又恐嚇了王喬聲幾句,看王喬聲嚇的發抖,知道差不多了,再這樣下去萬一激起王喬聲的對抗情緒,那就不好了。

「起來吧,要不是道爺慈悲,你們活不過這個月的。」柳如風大搖大擺的走進屋子,坐在原本屬於王喬聲的太師椅上。

張清風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看著王喬聲默不作聲。

他倆不說話,王喬聲也不敢再嚷嚷,只是吩咐小毛去沏茶準備水果點心之類。

柳如風坐了一陣,等茶水上來又喝了一陣茶,才悠悠開口道:「你這屋子不太平,我看以後也不用住了,交給我幫你處理了吧。」

就是柳如風不說,王喬聲也已經準備搬走了,這種屋子多住一分鐘都多一分煎熬,就算是把鬼驅走了,心裡都滲得慌,連忙不住口的答應下來,同時試探xìng的問柳如風是不是不住這個屋子就沒事了。

柳如風冷笑一聲,說房子難道會犯錯么?犯錯的永遠都是人,只不過是因為這房子已經沾染了很濃郁的yīn氣,人住著不合適而已。

這樣一來,便逼得王喬聲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在這裡等著看驅鬼。

不過柳如風既然裝成了大師的架勢,自然也要把這架子抬的高高的,才不會被人給小看,便說因為今天已經做了一場法事,消耗了不少真元,晚上要休養好了,明天才能開壇,而且這裡yīn靈眾多,需要準備的東西也是極多。

又吩咐給了張清風去跑腿,又是那五行的術法,只是這次多了些東西,柳如風遞給了他一把鑰匙,說是扎飛器具倉庫,就在四合院最裡面,讓他多帶幾樣過來。

回到了四合院,胡鐵虎依舊是在cāo練著這些新來的,王青山臉sè有些發白,身上都已經汗濕了,一手拄著拐杖在一板一眼的打拳。

「大狀元。」張清風招呼道,「那王青山一天都沒歇息啊,昨晚就看他扎了一晚上馬步。」

胡鐵虎摸摸光頭,嘿嘿一笑,回答道:「能吃苦才能練出來嘛,這孩子是練武的苗子,就是腿斷了一根,要不以後肯定比我厲害。」

兩人閑談幾句,張清風記掛著事情,便去倉庫取道具了。

倉庫里很是整潔,而且燈光很好,各種器具分門別類,擺放的很是整齊,左手邊有一小片地方,都是青銅做的古物,有小鼎,劍,矛之類,不過張清風卻是知道,這些東西一般都不請出來,私藏青銅器那可是犯法的,江相派能量雖然大,但也不能公然和國家機器作對。

再往裡面一點,便是木製的器具,有桃木劍,拂塵,甚至還有小型的棺材。

而右手邊,則是一小片玉器,有法印,扳指,玉佩,念珠,大部分都是些小玩意兒,但是數量卻很龐大,張清風默默感應片刻,沒有一件是有真氣波動的,玉質雖好,也是凡物。

再裡面的架子上,則是古書一類的雜品,有用金邊裹了的經文,有塑料製成的在身上粘附的管子,還有一些特製的符。

張清風挑選一陣,拿了一柄拂塵,一方玉印,還有一張塗過白磷的符紙。

這種符紙也是最容易用的一類,只要隨處一擦,然後向天空中一扔,就會自動起火,燃點只有五十攝氏度左右。

臨走時,張清風又看到了李三,便又吩咐他晚上可以再去演一場好戲,給四狀元表現一下。

再次回到王喬聲的院子,已經是傍晚時分,那些出去尋找大師的打手們都已經回來了,此時見大師坐在大廳里,都是滿臉的希望之sè。

張清風心裡暗罵愚蠢,自己卻是把一個小包遞給了柳如風,柳如風掀開一角看了片刻,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我讓李三晚上再來一次,可能等半夜的時候會再演一場好戲。」

柳如風誇讚了張清風幾句,便轉頭看向王喬聲,說道:「這麼大的家業,起家時候也是沒少幹壞事啊。」

王喬聲身子一震,不敢答話。

這是江相派之中看相時所用的一句口訣,叫做「入門觀來意,出言莫躊躇。」

俗話說盛世重之士,亂世發草澤英雄,以王喬聲今年近五十的年齡來算,他發家的時候,正是七十到八十年代,那時候社會中多是爆發戶,收破爛的可能發家,偷盜搶劫的可能發家,什麼樣的原因都有。

所以從那時候發達起來的,又是一看就沒有什麼文化的老闆,大部分手上都不幹凈。

張清風此時卻是腦中靈光一閃,太極圖浮現了出來,山醫命相卜,在相的那個方位,微微有亮光,而後化作了一道氣流,匯入了雙眼。

只是一個畫面,是在一個黑乎乎的房間里,只有一個通氣口大的窗戶,陽光打進來,在空氣中形成了一道夾雜著灰塵的光束,這兩個人正在商量著一些事情。

場面很平靜,但突然其中一個人臉sè變得猙獰起來,從腰間抽出了一把短刀,一刀刺入了另一人的心口。

這刺人的,便是王喬聲了。

那人一副難以置信,指著王喬聲似乎是說了句什麼。

王喬聲卻是冷笑一下,抽出短刀,拉著屍體進了野地。

畫面戛然而止,張清風回過神來,心裡暗想,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他是如此面相。

印堂白sè、赤sè都有,眉毛粗壓眼成魚眼形,按理來說應該是十年以上的大刑,但那些sè澤又被一層淡黃壓住,也就是說,這牢獄之災雖然有,但是卻被躲過了。

「當年你發達的時候,事業不是你一人打拚的吧,另一人呢?」張清風心裡思慮片刻,已經把這事情看的透徹,那畫面中的情形,明顯是王喬聲想要獨吞財產,把一同的人給殺了。

果然,王喬聲聽到這話的時候,臉sè一下子變得慘白,嘴唇不斷的顫抖。

這是他埋藏在心裡最深處的一個秘密,就連他死去的妻子,寵愛的兒子都沒有告訴過,不想今rì突然被人提起。

「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王喬聲嚇得跳了起來,這種事情簡直是比撞了鬼還可怕。

柳如風也是責備的看了張清風一眼。

張清風給他使了個眼sè,笑著說道:「我們是兩個道士,就是為解決這些來的。」

(第二章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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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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