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文】還劍
孫馮二人離開帝都之後,他二人朝著大路順路而去,直穿小路,正在趕著路,只見一劍插在樹上,嗡嗡嗡搖晃著。
一俠客戴著斗笠從樹上落下,腰間掛著三道金絲,孫武回憶,俠義盟主似乎是五道,看來這金絲代表著不同等階。
「這位少俠,敢問俠義盟主現在何處?」那俠客二話未說飛奔過來,拔下樹上飛劍,旋轉砍來,孫馮二人趕忙一左一右側身下馬,「唉!這位仁兄為何出手?」孫武有些不明。
孫武抽出軟劍纏繞在俠客劍身,俠客一腳踹開孫武,纏繞的軟劍脫離時摩出火花,「兄弟住手!我並非是敵。」
斗笠俠客擺出再攻架勢說道,「白玉朝的人有何可說,無非是與反逆盜賊合謀,來抓帝武皇!」
「你手中的劍便是那前朝女帝所用,你還有何可說,拿命來吧!」斗笠俠客崩飛而來,手中劍支大開大合,孫武邊防邊說「少俠誤會,此劍乃是在三俠山武鬥之時,一女子所借,我並非與賊寇同流合污。」
「忠言逆耳!」嘭嘭嘭,斗笠少俠連踹孫武頭部三腳,孫武眩暈搖晃似乎無法站穩,斗笠俠客出劍刺來,馮彥承手中劍一撇,將斗笠俠客劍支撞飛落在一旁,馮彥承劍指俠客,二人僵持些許。
「少俠為何不聽信此人?」馮彥承對著斗笠俠客說著,斗笠俠客哪裡聽的進去,「要殺要剮隨你,莫要為己方雄辯!」
天空中嘩啦啦聲孫文斌落在一旁,「二位少俠這是為何!快快鬆手。」
斗笠俠客說「盟主,此人手中乃是前朝白淺佩劍!此人定是她人眼線!」孫武再次講述當日在三俠山的事情,「我真的從東孫前來,此劍乃是那白衣姑娘所借,我並非是白玉朝人。」
孫文斌做出半信半疑的表情說著「方才見少俠救人心切,我也覺得少俠並非是前朝舊屬。」
「可是此人!」斗笠俠客始終不信,孫文斌思索片刻,「莫要再提,若真是如此方才恐少俠早已出手,為何會被敵兵追出呢!」
馮彥承說道「況且,孫少俠有傷勢在身,試問誰會以身試險呢?」
孫武沒有將疑慮放在自身,而是告誡著孫文斌「無論如何,都不可讓陸丘珩追到小皇子,還請盟主護得周全,至於陸丘珩還需設法除掉。」
孫武搖著頭說著「陸丘珩不是狠角色,他身邊的強盜頭子有些本事,方才我二人差點插翅難逃。」
馮彥承忽然想起什麼「我方才聽那強盜頭子,讓各寨傳侯搜查小皇子,孫盟主還要小心為上。」
孫馮二人並未刻意選擇留在俠義盟,只因白淺佩劍的原因剛剛洗脫嫌疑,若是現在請求加入肯定會遭到眾人生疑。
眼下,孫武必須找到可以打造新劍的地方,脫去這難以洗清的罪名。
孫文斌見他二人沒有加入之意也未詢問,可能自身也在懷疑之中「二位少俠今後有何打算?」
孫武說道「找機會殺掉陸丘珩,再探查強盜山寨究為何數,眼下局勢混亂,先計滅輕敵,陸丘珩雖身邊把手眾多,可他卻不及你我,找個機會較為好除。」
「眼下帝都,三聚虎視眈眈,三聚定是暫謀,他人各有目的,而陸丘珩卻是先選之位,至於強盜定是最終難題。」
「孫盟主之俠義盟,如今人數較少,還需暫避鋒芒,莫要透露而出,眼下重任是看守小皇帝。」孫武作揖。
「若是青寒兄能找到俠客令,召集天下俠義之士,定可輕鬆過半!」孫文斌說完孫武一臉茫然。
「此物在何地?」
孫文斌說道「傳聞此物在水南渠山頂密雲寺孤凡劍客手中,可去過的俠客無一人擊敗此人,被趕下山是輕的,有些人從未下山。」
「若是少俠得到此令,別說天下俠客,就算我小小俠義盟也能隨令調遣,得此令者可號召天下義士,俗稱令尊掌控此令所有指揮權,只是能否擊敗孤凡劍客,還要看少俠你了!」
「好!多謝盟主告知。」孫武騎上馬作揖「還望孫盟主保重!」孫馮二人騎上馬來到一馬棚,又買一匹與馮彥承各騎一匹,二人來到南三十里一村落打造了一把黑鋼劍,孫武賜名夜無聲。
「馮兄有何打算?」
「我要趕回燕州一趟,孫兄若要再入帝都,可來燕州西街巷元帥府找我。」
「元帥府?」
馮彥承馬上作揖「我父乃帝武元帥馮司捷,我一家曾居於帝都數年,后因戰事搬於燕州駐防。」
「原來如此,我說為何馮兄對帝都如此熟悉呢!」
「好了,孫兄弟時候不早了,保重!」
「馮兄保重,尋令之後我會去燕州尋你。」
二人告別之後各奔南北,孫武望著手中白劍想到,水南渠在正南,白淺也在正南,若是再次相見還能把劍還給她「也好!」
孫武從西向南奔足二百餘里,耗時四天,路遇一村名南鄉村,在村裡一客棧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天蒙蒙亮便再次出發。
孫武行至南渠才發現,原來帝都三座主城,南渠算上一座,孫武到達南渠城門時,映入眼帘城中無比繁華,正因此地有白淺坐鎮,與帝都相比此處鄉民卻是安居樂業。
可看守城門的卻都是女兵,孫武一眼望去城樓上、城門口均由女兵把守,無一男兵,就在鄉民進出城門時,女子無需任何腰牌便可進城,男子人人手中都掌有一副腰牌,似乎孫武若想入城要難上一些。
「站住!」一女兵叫住孫武「從何而來?有無入城腰牌!」
孫武下馬作揖「在下是從帝都而來,逃荒至此。」
女兵眼神停在孫武腰間白淺佩劍上,孫武一愣那女兵竟然站在牆邊讓出道來作揖放行!
孫武見此也是未再提說,上馬慢步去城,好似在這南渠城憑此劍可出行自由。
要想到達密雲寺,不入城是萬萬行不通的,只因此廟就在這城尾山頂之上,一入城門孫武便看到這巍峨聳立的密雲寺,雖已入眼卻還需走上一段路程。
而就在腦海里琢磨不透的,為何寺廟會藏有劍客,寺廟不是清凈之地嗎,那些未曾下山的江湖俠客又去了哪裡?
孫武左腰黑劍右腰白劍,就這麼慢步在街上,一路上街道兩側可以看出,白淺的地盤女子地位高於男子,商戶全是女子在打理,完全是女主外男主內。
孫武望著整條街的人,而與此同時整條街的人也在看著孫武,因為在這座城裡只有白淺才有權騎在馬上!
一男子背著竹簍走來「少俠!少俠快下來!」
孫武馬上作揖「為何要下馬?」
「少俠是方才進城不久吧,這裡是女帝管轄城池,在此城中除女帝外均不可騎馬行走,少俠還是下來牽馬為好!」男子剛說完,身後便走來一女子,揪著他的耳朵,十分潑辣。
孫武心想「城我都能進,為何怕這些瑣事。」
慢步約有百米,只見眼前二層房頂站著一襲白衣女子,白紗遮面正背手看著馬上孫武「少俠,你來了!」
街上鄉民聞聲而望,均跪在地叩拜「女帝游龍萬聖,福壽延年。」
整座城池之中,孫武坐在馬上一望到盡頭,就算再遙遠,鄉民見她人叩拜也都一一跪在地上無人不拜。
白淺宣示主權「你為何不跪?」
「我為何要跪?」
「哈哈哈,少俠好氣魄,自三俠一別已有數日未見,想朕這南渠無一肯像少俠一般膽識之人了吧。」
「有。」
「哦?是誰?」白淺皺起眉頭。
「孤凡劍客!」
「哈哈哈!孤凡從未見朕,少俠怎知他不懼朕?」
「世間能敵過他的能有幾人,他為何要懼?」孫武一語問中。
「這個還給你。」孫武拿出白淺佩劍。
孫武拔出劍來,盯了不久,聞著劍體殘存的淡淡香氣,白淺看在眼裡「你若喜歡便留下,它可帶你自由出城,也可隨意調遣朕宮中女兵。」
「此劍雖輕巧易用,可卻也反噬誤傷,就像你美如天仙下凡,殘留余香,卻也十分危險。」孫武看了看自己的右臂。
合上佩劍扔給白淺,白淺接住握在手中,看著佩劍回味話意。
「你...,可有兵器可用?」
孫武摘下左腰夜無聲,此劍與劍鞘呈黑體,屬硬劍,劍體呈全黑中間有一道紅與白淺的白蛇成對比,一黑一白顯得十分顯眼。
「這個給你。」白淺扔給孫武一塊令牌,對!這是令牌,不是腰牌。
這塊令牌正反如白玉,四周有金色紋路,正面一個大大的令字,反面寫著白淺。
「這是何物?」孫武問向白淺。
「執此令同樣可調遣朕宮中女兵,有此令就算那方叔悲再想動你,也需再三考慮!」白淺趾高氣昂的說著。
「少俠此行二百餘里,馬匹也累,不如與朕回宮中歇腳。」白淺看向孫武胯下黑馬,此馬正左腳換右腳,右腳換左腳的蹬著。
孫武想了片刻「也好,既然來了就去你宮中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