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3章 淵天尊（大結局下）
第733章淵天尊（大結局下）
這一次，吳淵終於感應到了整個九域時空的本來面目。
一個個宇域時空，一處處域海險地，如毀滅之地、彼岸崖、青聖墓、混沌墟，還有一個個永恆界，無數生靈……盡皆在他的感知之下，清晰無比。
甚至於，那一個個聖界、永恆界中的眾多永恆強者，都被他清晰感知著。
「不過，還是有些極少數地方，無法滲透進去。」吳淵有所感應。
如青聖墓的最核心。
如域海深處，天虛道人所在的昌風時空。
如彼岸崖深處。
如混沌墟的深處。
這些地方，都蘊含著一股股特殊規則，這些規則力量隔絕了原初之感應。
「是至尊的道！至尊的力量。」吳淵心有所悟：「我，或許能毀滅它們，但無法滲透和掌控它們。」
吳淵心念所知，並沒有去觸動這些地方，只是在表層稍稍停留便掠過了。
然後。
吳淵便真正感應起完整的原初本源，原初本源無處不在，它實則是由諸多道的力量結合而成的。
「真實、虛界。」
「十條大道，彼此初步結合，近乎於完美之道，維持了大毀滅、大創造的運轉，令整個九域時空穩定運轉。」吳淵默默感應著：「但是，並非絕對的完美，仍有一絲缺憾。」
「虛界。」
「虛界有序、虛界無序的規則力量彼此交織，形成了輪迴，令整個九域時空，才能源源不斷誕生出無數生靈的『靈魂』。」
原初規則，是包容一切的道。
一切道的痕迹，一切感悟，都能夠從原初規中尋找到痕迹。
它的運轉，令九域時空無比穩固。
原初規則的強大，也令九域時空無比強大。
「但是，原初規則所蘊含的道，卻沒有真正超越至尊層次的。」吳淵察覺到了這一點。
至尊之道，是和原初同一層次的。
每位至尊，突破所形成的道，都會非常特殊，都是超越尋常道之奧妙的。
但原初規則，勝在龐大和完美，包容一切。
「所謂三大至高神物。」
「並非真正的神物，它們是造物，卻又不是純粹造物，某種意義上，它們都是掌控原初本源的鑰匙。」吳淵察覺到原初本源中的一些特殊烙印。
按理。
三大至高神物，似乎不該顯露於世，原初規則是不該被人所掌控的。
是有人以無上神通，改變了原初本源的某些運轉秩序。
「是洪主他們嗎？」吳淵想到了天帝的話。
呼。
吳淵的意識感應不斷彌散，已隱隱超出了九域時空的範疇，乃至感應到了九域之外的黑暗之域。
「在那裡！」
吳淵冥冥中能察覺到，在在彼岸崖的盡頭，似乎有著一股很特殊的力量源頭，來自於更為神秘浩瀚的天地。
「不急著去探索！」
「先解決現在的麻煩，然後徹底掌控原初本源再說。」吳淵心念一動：「欲要執掌原劍，便必須悟透毀滅之終極，要將虛界無序和大毀滅奧妙相結合，本質上，這是虛實結合。」
「天帝的道，已很接近。」
「他已掌控原劍，便相當於拿到了鑰匙，距離完美掌控毀滅之源，恐怕只差一線了。」吳淵暗道。
天帝所欠缺的，是虛界無序方面的感悟，但他一直在進步、彌補。
在上次毀滅之域大戰後，他實則已提升了一大截。
同理，欲徹底掌控天鼎，則要將虛界有序和大創造相結合。
一旦掌控，便能夠掌控原初本源的一半本源，在九域時空內，將擁有著近乎無敵的力量，遠遠超越正常的至尊。
「不過。」
「執掌原劍也好，執掌天鼎也罷，都只能算原初規則運轉下的『執法者』。」吳淵眼眸中有著光芒：「唯有掌控祖塔，才能有資格，成為真正的『原初掌控者』。」
「成為原初掌控者，甚至能夠剝奪執法者的資格。」
徹底掌控原初本源，將掌控整個九域時空的全部力量。
但是，想要做到，也是最難的。
像吳淵，是有兩大本尊。
煉體本尊，在凡俗階段開闢己道，得以悟出『大毀滅大創造』，後來在至聖階段才明悟『完美之道』的方向，然後逐步將十條大道融入大毀滅大創造中，逐漸接近完美之道。
鍊氣本尊，則是不斷推演著虛界無序、虛界有序的規則奧妙。
同時，吳淵兩大本尊，都將純粹物質奧妙，推演到了極高層次。
「四條至強路。」
「每一條路，都要達到接近至尊層次，乃至真正突破掌控。」吳淵心中明悟：「然後，最終突破融合到一處，才有資格煉化祖塔，乃至徹底掌控原初。」
足夠圓滿。
足夠強大！哪一方面都缺一不可！才能夠成為祖塔掌控者。
「開始吧。」
「先令神體突破到至尊層次，意識更強，才能徹底煉化原初本源。」吳淵心念一動，已然引動原初本源的力量，直接湧入了自己的永恆之心內。
雖還沒徹底煉化原初本源。
但融合祖塔后，已相當於掌控了原初的部分權柄，能夠引動大量本源之力。
……
巫庭宇宙，昏暗虛空中。
轟！轟！轟！吳淵原本正被天帝打的不斷轟飛，生命氣息都在不斷衰減著。
「淵聖，你這就放棄抵抗了嗎？真是讓我失望啊。」天帝盯著吳淵，輕嘆道。
他期待的，是吳淵能夠和自己血戰到底。
但不知為何。
很突兀的，吳淵忽放棄了抵擋，任由自己施展原劍一次次將其轟飛。
「淵聖。」
「吳淵都放棄抵擋了？」巫庭的至聖們，都已是面如死灰，徹底絕望了。
忽然。
「天帝，是要讓你失望了。」突兀而平靜的聲音陡然響起。
緊跟著一隻手拍過了長空。
一巴掌。
「鏗~」吳淵的手掌倏然和原劍碰撞到了一起，他的手掌中似蘊含著奇異力量，竟輕易擋住了那鋒芒無比的原劍。
「蓬~」
而天帝，卻是被吳淵這一巴掌拍的轟飛倒飛了出去。
「不可能！」天帝眼睛瞪的滾圓，難以置信。
「什麼？」
遠處虛空中，無論是巫庭一方還是仙庭一方，所有至聖都目瞪口呆看著這一幕。
上一瞬，吳淵還在被天帝不斷轟飛。
但下一瞬，天帝就被吳淵一巴掌拍飛了？轉變的實在太嚇人。
「我的力量，是超越至尊的嗎？」吳淵呢喃自語，此刻他完美收斂著氣息，因此這些至聖都是感應不到的。
連天帝都無法察覺。
實際上，在吳淵體內，永恆之心消散后，一方龐大浩瀚的世界正在被吳淵意念引導開闢出來，這是一個完美而真實的世界，源自原初規則中的無窮儘力量，都在源源不斷湧入這個世界。
這就彷彿是一種本能。
「嗤~嗤~」當世界誕生、擴張，世界中也不斷誕生出一股股雄渾玄奇的力量，這些力量不斷湧入吳淵身軀的各個角落。
玄黃之體的強悍神體，在這股奇異力量的滋潤下，卻是在千百倍的提升著。
不斷躍遷向更高層次。
生命層次的驚人蛻變。
神體的瘋狂強大，也在以驚人速度孕育著吳淵的神魄、心靈意識。
這種蛻變幅度，已然超越吳淵的想象，讓他都隱約產生出一種感覺。
正常的至尊，恐怕沒這麼強大吧。
「不應該的！」
「我的實力已媲美至尊，就算你有所突破，也不該如此輕鬆擋下來。」天帝難以接受這一幕，再度揮動了手中原劍。
嘩！億萬劍影匯聚，凝聚形成了黑色的一條線，蘊含著無盡毀滅，衝擊向吳淵。
「啪！」
又是一巴掌拍過，那一抹黑色劍光轟然消散，緊跟著天帝再度轟飛，他的身軀都隱隱炸裂開來，已然受到了重創。
「這？」
天帝徹底懵了！
下一瞬。
「逃。」天帝瞬間暴退，化為了一道流光，閃電般逃竄向了遠處虛空中，生死壓迫下，他的速度之快，已然超越過往一切。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這麼強？就算他突破為至尊，也不該如此啊，不過，他實力雖恐怖，他的速度未必比我快。」
「只要逃走，回到毀滅之域，就算至尊也不是我的對手。」天帝震驚之餘，腦海中浮現諸多念頭。
嗖！他的速度快到極致。
而此刻，所有至聖都是寂靜，愣神望著這一切，吳淵的突然爆發、天帝的瘋狂逃竄，都衝擊著他們的心神。
若雙方是血戰一場，然後天帝敗了，他們還能接受。
但現在？「贏了！真要贏了。」帝江祖巫雖不清楚吳淵身上發生了什麼，但他心中卻無比激動。
祝融祖巫、玄冥祖巫他們皆是如此。
「至尊嗎？」
「淵聖，突破成為至尊了？」已逃的極遠的岩陀大帝、血帝他們，不由停了下來，愣神望著。
「不！」
「恐怕比傳說中的至尊還要強大。」東火帝君、萬宇至聖他們彼此對視，眼眸中都充斥著恐懼。
形勢，急轉直下。
嗖！嗖！嗖！東火帝君、萬宇至聖，乃至那一位位仙庭陣營至聖，轟然化為無數流光，沖向了虛空各方。
瘋狂逃竄去了。
「停下。」
「攔住他們。」帝江祖巫、斧幽至聖他們連連怒喝，竭力想攔住這些逃竄的至聖。
「不必攔他們。」一道淡淡聲音，同時在所有巫庭陣營強者心靈深處響起。
是吳淵的聲音。
頓時，帝江祖巫、斧幽至聖、祝融祖巫他們都不自主停了下來，面面相覷。
「不急！」吳淵淡淡道：「他們一個都逃不掉的。」
旋即。
吳淵也不再多解釋，而是閉上了眼，默默感應著自身體內的變化。
空前的蛻變。
「轟隆隆~」來自原初本源中的浩瀚力量，彷彿無窮無盡般，眨眼間就將吳淵體內所新誕生的世界，徹底開闢了出來。
連龐大浩瀚的原初本源，都隱隱衰弱了許多。
「世界。」
「我的體內世界，所蘊含的力量，應該能媲美整個宇河時空的力量。」吳淵心有明悟。
這是純粹由自身所掌控的力量。
而這樣的世界，所孕育出來的法力，已是真聖法力的不知多少倍。
十萬倍都不止。
在如此強大法力的孕育滋潤下，吳淵的神體，也已變得堅不可摧。
「正常的至尊，恐怕都是遠不及我的。」吳淵心有所悟，他那重新孕育出來的，強大無匹的心靈意識，再度進入了原初本源中。
這是比之前強大了千倍不止的意識心靈，眨眼間，就將整個原初本源徹底煉化了。
沒有絲毫難度。
「轟！」
一瞬間，整個九域時空，那一股股原本分散的力量，那只是任何規則本能運轉的原初規則，便徹底凝聚歸一。
若說過去的九域時空，如同一盤散沙。
那麼。
當吳淵徹底掌控原初本源的一刻，整個九域時空，便盡皆開始以他為核心進行運轉，真正開始有了一個核心。
如同一柄神劍，過去只是厚重無比，卻沒有殺傷力，最多純重量壓人。
如今，卻是開了鋒！
「原初掌控者。」吳淵心念一動，只覺整個九域時空的力量，盡皆能夠凝聚加持於自身。
是自身力量的萬倍都不止，真正的雄渾無盡。
「這無盡虛空的盡頭，是什麼？」
「洪主他們，到底在何方？」吳淵站在虛空中，他的意識透過原初本源，正在不斷蔓延。
輕而易舉的，當整個九域時空的力量匯聚，他已越過了那宛若牢籠卻又廣闊浩瀚的『黑暗之域』。
一瞬間，吳淵便能察覺出來，整個黑暗之域，實則是一方龐大無盡的陣法。
這一陣法，龐大的令人心顫。
「時空陣法！這一座時空大陣，籠罩了整個九域時空？」吳淵心有所悟，為之震撼。
就算是他，如今掌控九域時空，想要凝鍊出這樣龐大的陣法，也要很久很久。
終於。
吳淵的意識感知徹底越過黑暗之域，他感知到了更外面的浩瀚天地。
無窮時空！
無窮世界。
無邊無涯！沒有盡頭。
「這，便是洪主口中的，無盡混沌虛空嗎？」吳淵感知著來自於無盡虛空各方傳遞來的一股股波動，從這些波動中，他能夠分析出大量訊息來。
無盡混沌虛空中，有著無窮多的宇域，這些宇域有強有弱。
每個宇域，都有著自己的本源，都會誕生出大量宇宙內。
「九域時空。」
「可以認定為一個完整的龐大宇域。」吳淵暗道：「但似乎，在我的感知之中，那無盡混沌虛空中的一方方宇域，沒有哪一方宇域本源能夠超越九域時空的原初本源。」
「原初本源，似乎是最為強大的。」
不知過去多久。
或許是一瞬，又或許是萬千年。
吳淵終於感應到，在那無盡維度時空的最高處，有著一浩瀚無盡的浩大本源。
至高無匹！凌駕於一切之上，不可超越！乃一切之起源。
那是——至高規則本源。
「至高至上，不可超越，真正容納一切。」吳淵隱隱察覺到這一點。
至高，只能接近，而永遠無法超越。
「轟！」
吳淵那強橫無比的意識，感應到至高規則本源，不自主的，便烙印下了自己的一絲印記。
「嗯？」
烙印下印記的瞬間，吳淵便有所察覺，在這至高規則本源中，還有數道強大無匹的元神印記。
「是其他原初掌控者嗎？」吳淵若有所思，這些元神印記似乎有強有弱。
吳淵自問，自己的元神印記，恐怕屬於其中較強大的一位。
而且，這些元神印記，似乎陷入了沉寂中，就彷彿隕落了一般。
「之前，有十道印記。」
「而我，是第十一道烙印下印記者？」吳淵若有所思：「十一道印記中，有四道陷入沉寂。」
「另外六道，則都是熾熱無盡。」
「他們，恐怕都是和我同一層次的存在了，也不知道是敵是友。」吳淵暗道，記下了這些元神印記的氣息。
對這無盡混沌虛空。
吳淵還很陌生，充滿著未知，自然極為警惕。
……
無窮盡的時空天地之外。
這裡，都已遠遠脫離九域時空，更是遠離了黑暗之域。
屬於無盡混沌虛空的另一端。
這裡，同樣有著繁華無盡的天地，生活著無數生靈，孕育出了璀璨的修行文明，論浩瀚絲毫不亞於九域時空，論生靈整體強大則更勝一籌。
天地盡頭。
一塊巨石上，一道穿著青色寬大衣袍的身影，正和一位背負戰刀的血衣身影對坐著，下著棋。
他們兩人，氣息收斂，乍一看就彷彿凡俗般。
但若是一位超級強者在此，肯定會震驚的發現，這兩道身影的周圍，時空都彷彿不存。
忽然。
那道青袍身影微微抬頭，瞥向了虛空深處，笑道：「二弟，這盤棋，伱輸了。」
「我只擅長砍人，不擅長下棋，只是陪陪兄長罷了。」背負戰刀的血袍身影笑道，揮手將棋盤化為了虛無。
血袍身影站起身：「兄長，走吧，別讓這位兄弟久等了。」
「嗯。」
青袍身影淡淡一笑：「第三位原初掌控者誕生，總歸是一幸事，那老鬼的希望，算是徹底破滅。」
「可惜，沒能徹底宰了他。」血袍身影搖頭，聲音中似透著一絲不甘。
「別整天打打殺殺，走。」青袍身影笑道。
兩道身影，瞬間消失在了巨石之上。
……
說來緩慢，吳淵在成為原初掌控者后，僅稍息洞悉了九域外的奧秘。
他的全部意識，便已回歸到了九域之內。
巫庭宇宙外。
「呼！」吳淵緩緩睜開了眼，他的目光望向了帝江祖巫、岩陀大帝他們。
「淵聖。」
「淵聖睜開眼了。」這些巫庭陣營至聖，都看著吳淵，不敢發聲。
吳淵卻是淡淡一笑。
站在他如今的高度，一念間，便能夠洞悉這些至聖的諸多秘密，思維想法，甚至他們未來的種種可能。
像他們所參悟的道，他們修行的一切奧妙，盡皆能夠觀察到。
同時。
「原初。」吳淵心念一動，回溯原初本源，立刻感應到從這一原初紀元到如今，整個九域時空所誕生的一切之生靈。
每一位生靈的諸多奧秘，盡皆能夠洞悉。
上至一位位至聖，下至一位位凡俗，盡皆在他的掌控中。
「我的光陰回溯，之前到這個原初紀元的開端，更早的原初紀元，一切痕迹烙印都被抹去？」吳淵若有所思。
原初掌控者，即便在原初本源籠罩範圍，也並非無所不能。
「嗯？不對，這個原初以來，也有三道印記例外。」
「女媧娘娘、天帝、後土祖巫。」吳淵察覺到了這一點。
像其他至聖、長河生命、凡俗。
只要誕生自這個原初紀元，他都能夠輕易殺死，或復活。
唯有這三位，他能觀察到他們三位的一些痕迹，卻無法去掌控。
「超脫原初本源範疇了嗎？」吳淵暗道。
他們三位，都是觸碰到至尊層次，這是超出吳淵掌控範圍的。
至尊之下，方可掌控。
「不過，像後土祖巫，已復甦一道意念，我倒是能幫助她輕易復甦身軀。」吳淵微微一笑，心中頗為喜悅。
「先將金一他們，盡皆鎮壓吧。」吳淵暗道。
心念一動。
域海之中。
「走！淵聖似乎沒追殺過來。」天帝還在極速逃竄：「抓緊時間，回到毀滅之域。」毀滅之域，乃原初規則運轉下，毀滅之源的體現，是原劍威能最強的地方。
忽然。
「嗯？」天帝忽臉色一變，他忽感覺到周圍時空猛然凝聚，自己竟完全無法撼動了。
甚至於。
這一刻，天帝連自己的原劍，都無法召出了，就彷彿被徹底剝奪了。
他立刻意識到了，臉色鐵青無比：「淵聖？是你？你掌控了祖塔？」
除了淵聖，除了對方掌控祖塔，天帝想不到還有其他可能。
「金一。」
「我不殺你，你先去冷靜一段歲月吧。」吳淵的冷漠聲音在天帝腦海中響起。
轟隆~時空運轉，天帝瞬間陷入了一方絕對黑暗的牢籠中。
直接被吳淵鎮封到了原初本源的最深處。
幾乎同一時間。
除了天帝，像萬宇至聖、東火帝君、南光帝君等一位位仙庭陣營的至聖，無論他們是在逃竄，或是躲在了別人的洞天世界中。
剎那間。
盡數被吳淵被原有時空剝奪，直接被鎮封進入了原初本源深處的『黑暗牢籠』中。
「殺？」
「沒必要了。」成為原初掌控者，明白掌控者的能力，吳淵便明白，殺死這些至聖沒什麼意義。
至於未來？
吳淵暫時還沒想清楚，便先關押他們一段歲月再說。
……
巫庭宇宙外的虛空中。
「天帝、萬宇至聖，以及剛剛逃竄的全部至聖，都已被鎮壓了。」吳淵忽然開口。
一片錯愕。
帝江祖巫、斧幽至聖、岩陀大帝都愣愣看著吳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淵聖，明明一直站在這裡。
天帝，恐怕已經逃遠了，怎麼會被突然鎮壓？
「你們，也都先回去吧。」吳淵輕輕揮手，無形力量掠過了在場所有至聖。
嗡！無聲無息。
岩陀大帝、血帝、夢帝等一位位至聖，瞬間消失在無影無蹤。
下一刻，當這些至聖再環顧四周環境時，便震驚的發現，自己都已出現在各自的永恆界內。
「這？」
「瞬間，將我們挪移無盡時空直接送入了我們的永恆界。」這些至聖，心中徹底信服了，他們也都明白。
淵聖的實力，已然達到了他們難以想象的境界。
「至尊？」
「恐怕，淵聖之境界，已經超越至尊了。」這些至聖，彼此相隔遙遠時空交流著。
「還稱呼淵聖？是天尊！！」
「唯有天尊之名。」
「至高無上者，方為天尊。」
「淵天尊！」
「淵天尊。」已不知是哪位至聖先開口，不久后，這些至聖便已紛紛換了稱呼，皆稱為『淵天尊』。
……
將帝江祖巫、斧幽至聖他們送走了，吳淵也感應到許多至聖的稱呼。
「天尊？」
「淵天尊？當初的一句戲言，倒是成真了。」吳淵淡淡一笑，不由想起了青聖墓的經歷。
對於這些至聖的行為，他並未理會。
淵聖也好。
淵天尊也罷。
「終歸，只是一個稱呼。」
吳淵獨自一人，一步邁出，便已破開重重時空，進入了巫庭宇宙的本源之地。
這裡，空蕩蕩的。
「後土祖巫。」
吳淵遙遙一指，嘩~整個宇宙本源之地瞬間瘋狂暴動，緊跟著無盡光華凝聚。
眨眼間。
一道白袍身影，緩緩在虛空中凝聚，散發著聖潔光華氣息。
她的身軀不斷凝聚，生命氣息不斷攀升。
過去許久。
一切方才平息下來，後土祖巫的身影徹底凝鍊真實。
「後土祖巫。」吳淵恭敬行禮，低沉道：「吳淵，沒有辜負你的希望。」
「其實，是我要謝謝你。」後土祖巫笑道。
「你的靈魂，本來自彼岸崖的原初深處。」後土祖巫道：「是我將你強行從中取出……很久前，我便察覺到天帝已成為原劍的一級原者，我自問難敵天帝。」
「我擔心，有朝一日，仙庭會將我巫庭徹底覆滅。」
「所以，為巫庭的未來，我只能一次次嘗試，原初深處的那一方特殊世界蘊含著無數生靈，那些生靈無比特殊，在我的推演中，他們都彷彿天生契合祖塔本源。」後土祖巫道：「所以，我一次次出手，從中奪取生靈的神魄本源。」
「試圖培養出一位，能夠抗衡天帝的絕世天才。」
「前面的人，都失敗了。」後土祖巫看向吳淵：「最終，你成功了。」
「且你的成就，超乎我的想象。」
吳淵輕輕點頭。
彼岸崖深處？他之前便有所感應，在那裡，似乎還留有某位可怕存在留下的手段。
時間尚短，自己還來不及弄清其中奧妙。
忽然。
「嗯？」吳淵眼眸中掠過一絲光芒。
「怎麼了？」後土祖巫察覺到吳淵的異常。
「沒什麼，來了兩位朋友。」吳淵一笑：「祖巫，我先去見見他們。」
「朋友？」後土祖巫一愣。
……
域海深處，彼岸崖。
作為域海第一險地，在之前的數萬億年歲月，吳淵法身源身都曾多次來闖蕩，這是一方無比奇異的世界。
蘊藏著無數寶藏，許多玄黃道寶，都是在彼岸崖出世的。
不過。
唯有成為原初掌控者，徹底統領九域時空后，吳淵才能察覺到彼岸崖的特殊。
呼！吳淵行走在虛無之中，感知著彼岸崖的每一寸虛空，直到走到整個世界的盡頭。
那是灰濛濛的世界。
世界中也生活著無數生靈，只是這個世界的生靈時間流速，以及天地規則，和正常的九域時空生靈截然不同。
「超出了原初規則範圍？」吳淵目光落在這方世界。
這方世界，應該就是後土祖巫口中的那方特殊世界。
也即——自己的前世世界。
忽然。
嗡~嗡~兩道無形波動掠過，緊跟著光華凝聚，形成了一血袍，一青袍兩道虛影。
雖是虛影，卻又無比真實。
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絲笑意。
「淵兄弟，恭喜你，成為第三位祖源掌控者。」那背負戰刀的血袍身影笑道，他的氣息頗為霸道，站在哪裡就彷彿一柄衝天而起的戰刀。
「你們是？」吳淵看向兩人。
他隻眼前兩道身影氣息很熟悉，正是自己在『至高規則本源』中所感應的其中兩道元神烙印，且都是其中極強的存在。
猛然間，吳淵明白了什麼：「洪主？寒天帝？」
兩道虛影對視一眼，旋即便笑了起來。
「沒錯。」血袍身影笑道：「我便是天寒山的主人，你可以喚我一聲江寒，也可以直接叫我寒。」
「至於我旁邊這位，便是我的兄長，你可以稱呼為洪主。」血袍身影道。
吳淵微微點頭。
果然是他們。
「你心中肯定有許多困惑，我們來見你，也是想詳細聊聊。」那青袍身影微微一笑，他的氣息縹緲莫測，超然的表象下，卻隱隱蘊含著一股極強大的劍意。
兩人的氣息，和吳淵之前得到傳承絕學時，所感應到的並不完全一樣。
所以，吳淵一開始才略顯遲疑。
「吳淵，見過兩位前輩。」吳淵微微躬身：「若非兩位前輩授道，恐怕，吳淵沒有今天。」
血袍身影和青袍身影聞言，笑容愈盛了。
「行，一起坐下聊吧。」青袍身影揮手，頓時一股無形波動掠過，三人身後都浮現出了一木凳，就這樣懸於虛空中。
這一幕，讓吳淵心中暗驚。
這位洪主，在自己感應中明明只是一縷虛影化身……這份操縱時空的能耐，還在自己之上。
三人各自坐下。
「兩位前輩，剛才，你們說我是第三位祖源掌控者，是什麼意思？」吳淵忍不住問道。
「我來說吧。」
血袍身影『江寒』微笑道：「淵兄弟，你如今成就掌控九域時空，功成不朽者，都在至高規則本源中留下烙印，應該能感應到無盡混沌虛空吧……」
「嗯。」吳淵輕輕點頭：「無盡混沌虛空，浩瀚無盡！」
「至高規則，乃一切之起源。」江寒繼續道：「它們，籠罩了無盡混沌虛空的一切。」
「至高規則所及，一切虛無凝結為真實，不斷擴張，不斷開闢……才有了如今的無盡混沌虛空。」
「到如今，無盡混沌虛空，依舊在不斷擴張之中。」江寒道。
「還在擴張？」吳淵暗自震驚。
「無盡混沌虛空，浩瀚無垠，有無數宇域……但絕大部分宇域都很弱小，連誕生己道生命都難，更別說誕生出至尊了。」江寒道：「唯有三大祖源之地。」
「所謂祖源，便是指一切之起源，至高規則起始之始，所誕生的三大區域。」
「這三大區域的本源，是和至高規則最為類似的，可以稱為至高規則之雛形，是最強大，也是最特殊的，孕育出的生靈最為強大，有無盡之可能。」江寒道。
吳淵點點頭。
他隱隱明白了，自己所處的九域時空，便是其中一座祖源之地？「我和兄長都來自同一個祖源之地。」江寒笑道：「它有過諸多稱呼，最早時被稱為無涯域，後來兄長崛起，一路成長為無盡混沌虛空的至強者，便被稱為『洪主界』了。」
吳淵聆聽著。
洪主界？便是洪主和寒天帝的家鄉。
「雖說被各方稱呼為洪主界，但如今洪主界的祖源掌控者，是江寒。」一旁的洪主淡淡道。
吳淵暗驚，不由看向血袍身影。
原來，寒天帝和自己類似，竟也是一位祖源掌控者。
「我雖是祖源掌控者，但許多神通手段，還趕不上兄長。」江寒笑道：「就算是天尊界的那個老鬼，也趕不上兄長。」
天尊界？吳淵聽得愈發困惑。
「誕生祖源掌控者的條件，非常苛刻。」江寒似乎看出了吳淵的疑惑：「兄長的實力強大無比，但當時的洪主界，並沒有像九域時空這樣，有祖塔這樣的『鑰匙』。」
「因此，兄長並沒有成為掌控者。」
吳淵聆聽著。
「而當時，我們的家鄉面臨著另一位祖源掌控者『天尊』的入侵。」江寒道。
天尊？吳淵聽得錯愕。
「倒和你的尊號有些類似。」江寒笑道：「不過，尊號類似的事，多了去了，也不必在意。」
吳淵點點頭。
就像天帝的尊號，放眼無盡混沌虛空，那無數修行文明，怕是不知多少。
「天尊，執掌天尊界，他，也是第一位祖源掌控者。」江寒感慨道：「淵兄弟，你是剛成為祖源掌控者，待時間流逝，你會逐漸察覺到祖源掌控者的厲害之處。」
「天尊，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一直想要入侵我們那一方祖源之地，他的目標，是想要同時執掌三大大祖源之地，成為無盡混沌虛空，真正的至高唯一存在。」
吳淵聽得吃驚。
掌控三大祖源之地？這！野心太大了吧。
「兄長，一方面率領麾下眾多強者與之開戰，一方面開始著手，想要在家鄉培養出真正的祖源掌控者。」江寒道：「這場戰爭，持續了很久。」
「死傷無數。」
「天尊界！天尊能夠不斷復活逝去者，因此，他們誕生的至尊極多。」
「我們的夥伴一個個隕落，唯有兄長越來越強。」江寒道：「最終，直到我誕生崛起。」
「江寒，是第一個未開闢己道，便直接近乎悟透了完美之道的至尊。」一旁的洪主淡淡笑道：「他崛起后，憑藉完美宇宙的特殊，迅速便成為了祖源掌控者，自此，令天尊的謀划徹底成空。」
「我們和天族的戰爭，也宣告結束，彼此難奈何對方。」江寒道。
吳淵恍然。
原來，這無盡混沌虛空中，兩大祖源之地，早就經歷過無比慘烈的戰爭。
「不過。」
「天尊一直不曾死心，他見無法謀奪我們那一方祖源之地，便開始想謀划九域時空，也曾派遣大軍殺來。」江寒笑道：「只是，在關鍵時刻，兄長再度出手了。」
「在祖源之地外的混沌虛空中，兄長，便是無敵之存在，天尊那老鬼數次前來，都被兄長和我聯手擊敗。」
祖源掌控者的戰爭嗎？吳淵心中感慨。
「最終，我和兄長商議，這樣持續戰爭，是永無寧日的，我們也無心爭奪其他祖源之地，只是想守護洪主界之安寧。」江寒道：「最終，以兄長為核心，我為輔助。」
「我們開始了對九域時空的布局。」
「目的，便是為九域時空培養出一位祖源掌控者。」江寒道。
吳淵瞳孔微縮。
原來如此。
曾以為，寒天帝和洪主，是之前原初時代的領袖至尊。
原來，他們都是外來者。
「我們留下了諸多傳承，又留下了作為『鑰匙』的三大至高神物……像彼岸崖的這方世界，更是我針對九域時空的原初本源進行改造的，令這方世界誕生出的生靈，能夠更契合原初本源，這方世界的生靈，一些天賦極高者，便會進入九域時空的輪迴。」
「如女媧，如後土……都是從彼岸崖世界中走出來的，像你也是。」江寒笑道。
吳淵心中愈驚。
原來，女媧娘娘、後土祖巫，竟和自己一樣，最初源頭都是在彼岸崖的這方世界。
「當然，改造這一方特殊世界，我算是留了些私心，將自己的一些過往照映為了真實。」
「我也是來自藍星。」江寒笑道。
吳淵先一愣。
對方也來自藍星？旋即，吳淵便明白了寒天帝的意思，此藍星非彼藍星。
自己前世經歷的藍星世界，並非只有一個
恐怕，是彼岸崖深處的這方天地，有許多個世界在不斷輪迴。
所經歷的諸多痕迹，實則都是『寒天帝』照映自身過往所凝聚形成的。
寒天帝所經歷的藍星世界，才是最初源頭的藍星。
「除了我，兄長也單獨送入了一些魂靈，進入這方特殊世界。」江寒道：「如天虛道人，實則是兄長之一位長輩殘靈所化。」
「天虛前輩？是洪主的長輩？」吳淵錯愕。
瞬間，他就明白了許多。
難怪天虛道人如此神秘，難怪天虛道人能那般輕鬆掌控昌風時空。
「我定會善待天虛前輩。」吳淵鄭重道：「他本就是我敬重的長輩。」
對天虛前輩，吳淵原本也極為尊重。
「多謝了。」洪主輕輕點頭。
「我們留下諸多手段，在我們預期中，本以為會很快就誕生出祖源掌控者。」江寒繼續道：「但事實是，很難。」
「比我們預想中難得多。」
「一次次輪迴更迭，九域時空誕生出了不少至尊，其中最厲害者如源聖。」
「他，在長河生命階段、己道階段驚才絕艷，絲毫不遜色於你。」江寒看向吳淵：「甚至到如今，他也已在至高規則本源中留下了元神烙印，是十一位不朽者中的一位。」
「論實力，並不遜色我們多少。」
「哦，對了忘記和你說，在這無盡混沌虛空中，至尊之上，能夠於至高規則中留下元神烙印者，方才有資格被稱為不朽者！真正的永恆難滅。」
「真正意義上的永恆，應該是全知全能的，至少也是和至高同存的。」
「像你統領九域時空中的那些永恆強者……嗯，只是純粹壽元更為悠長罷了，談不上永恆。」江寒笑道：「即便是我們，也沒資格稱為永恆。」
「永恆之下，便是不朽者。」
永恆？不朽者？吳淵默默聽著，自己剛成為祖源掌控者，這無盡混沌虛空，許多隱秘是自己不知曉的。
江寒感慨道：「源聖，很不凡，只是，當年他距離執掌祖源之地，還是差了少許，而一成至尊，便基本沒機會了。」
吳淵聽得心驚。
原來，源聖走到的高度，並不遜色寒天帝和洪主太多。
同樣是超越了尋常至尊。
「還有青聖，他實則也只差一點。」江寒道：「而且他極為瘋魔，像你們所修鍊的法身源身之術，便是他創造出來的。」
「法身源身之術，是青聖創造的？」吳淵微微吃驚。
「他所創造的『玄黃源』，是令兄長都為之驚嘆的至寶。」江寒感慨道。
「這些至尊，都還活著嗎？」吳淵忍不住道。
「有些逝去了，有些還活著。」江寒感嘆道：「至尊，也不敢說能夠永恆不滅……源聖，在無盡混沌虛空中開闢了一方聖地，麾下強者無數，像女媧，現在還是在那方聖地的。」
吳淵恍然。
「你成為祖源掌控者，我已經傳訊了源聖。」一旁的洪主微笑道：「不久后，等你進入無盡混沌虛空，自可去尋他。」
「好。」吳淵點點頭。
時間流逝。
三人一直聊著，當然，主要是寒天帝在講述，洪主只是偶爾開口。
吳淵則是以聽為主。
從他們的口中，吳淵知曉了九域時空，之前原初紀元的許多故事，那一位位至尊崛起。
還有關於另外兩大祖源之地的殘酷戰爭。
知曉無盡混沌虛空的許多秘密。
許久后。
「行了。」
「淵兄弟。」江寒起身，笑道：「該說的便都說了，你能成為祖源掌控者，我和兄長都很高興……我們只想守護自己的家鄉，希望這無盡混沌虛空少些征戰。」
「不過，若將來，天族再掀起戰爭時，希望你不要袖手旁觀。」
「定不會。」吳淵點頭道。
這一番交流，加上吳淵自己所窺伺到的諸多隱秘，對於這兩位前輩的心性、為人，吳淵心中也無比佩服。
「我和兄長便先走了。」
「至於我們留在九域時空的諸多遺迹、定下的諸多規則，便全憑你心意了，這是你的天地你的家鄉，如今自然全由你掌控。」江寒笑道。
旋即，這兩位偉大存在的虛影緩緩消散。
目送他們離去。
「一切，都是為守護家鄉？」吳淵呢喃自語，輕輕一笑：「挺好的。」
呼！吳淵轉身，向著宇河時空的方向飛去，剛剛成為祖源掌控者，他還有許多事要去做。
還有許多遺憾要去彌補。
（大結局）
——
ps：完結了！
整體故事，我個人感覺還是比較完整的，該填的坑基本都說明了。
現在，太困了！
有些話，等到後面寫完結感言的時候，再詳細說說吧。
感謝大家一路支持！《淵天尊》前傳，洪主崛起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