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新面孔
由於雷蒙要多少做一些準備,所以,在與奧蘭多商談之後,出發的時間定在了三日後。雷蒙沒有想過,洛倫山斷掉的線索,忽然間又有了眉目。
當雷蒙回到城堡的時候,溫斯頓已經在餐桌前等候了。這頓飯雷蒙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滿腦子都是過幾天要動身的事情。
眼下,必須給即將到來的冬幕節做一些安排,想來想去,雷蒙決定這件事交給溫斯頓來辦。得到這個消息的溫斯頓,險些把手裡的勺子扔出去。
「我沒聽錯吧?您讓我去主持塔里亞鎮的冬幕節大會?」溫斯頓懷疑自己真的在做夢。
「沒關係,你不用推脫,至於說發言,我一會兒寫給你,你到時候照著念就好。我在回來的時候,已經跟工匠諾爾他們打過招呼了,他們會全力配合你的。」雷蒙覺得,寫個稿子照著念,這樣一來,就能打消溫斯頓的顧慮了。
吃飯之後,雷蒙拿出紙筆,刷刷刷的將發言內容按照以往的慣例與順序,給溫斯頓全部寫了下來。今年本來應該還有一些內容要冒險家工會那邊配合,現在,也只能期待著奧蘭多的副手不會把事情搞砸了。
冬幕節對於塔里亞鎮來說,本來就是個可有可無的慶典,弄成什麼樣,都無所謂。這一點,雷蒙倒是跟溫斯頓反覆強調過了,讓對方放輕鬆就好。
將發言稿交給溫斯頓之後,雷蒙沒有閑著,自己回到卧室中,到頭就睡。其實說睡覺,應該不太合適,畢竟他的意識去了破碎王座。
「讓我看看,嘖嘖,你多久沒來破碎王座了呢?」費蘭特好像圍觀雕塑一樣,一見到雷蒙就忍不住圍著他團團轉。
「你能不能別這麼轉來轉去的?」雷蒙無奈感嘆。
費蘭特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目光在雷蒙臉上掃過,他迅速捕捉到雷蒙那一臉的認真神情。
「看來,你有事情要跟我說。」
「當然。」
破碎王座這地方似乎難以感覺到季節的變化,所以,當雷蒙來到費蘭特的屋子裡,看到升起火焰的壁爐的時候,只能白了費蘭特一眼。
「你這裡又不冷?」
「外面現在應該是冬天吧?」費蘭特一臉的天真。
等到雙方都坐下,雷蒙開始向研究生找導師彙報一樣,把近來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跟費蘭特叨叨了一遍。
費蘭特一邊聽,一邊不時發出驚嘆聲。
「哇,好厲害!」
「哇,還有召喚物!」
「哇……」
等到全部事件都講完,雷蒙才長出了一口氣:「那些狼是怎麼回事?」
費蘭特輕鬆一笑:「這是你借用了破碎王座力量的一種證明。」
「那我就要去王都找集魂者算賬了,你有沒有什麼寶物,給我護身用?」無事不登三寶殿,雷蒙來可不是光為了彙報的,不撈點好處,怎麼可能。
聽到雷蒙這句話,費蘭特托著下巴,開始望向自己的屋頂發獃。
「你這麼一說,搞得好像我平時對你不好一樣。讓我想想……」
費蘭特在屋裡不斷踱著步子,就像是一隻飢餓的狼一樣,看得雷蒙有點無奈。
良久,費蘭特彷彿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將手指輕輕點在雷蒙的額頭上。
隨著咒語聲響起,一個菱形的印記,浮現在雷蒙的額頭上,隨著表面金色的光芒一閃,然後就消失了。
「碰見危險的時候,可以在你的內心深處去呼喚我,說不定我能幫上你。
」費蘭特鄭重說道。
「沒有別的了?給點武器或者盔甲之類的啊。」雷蒙明顯還不夠滿足,這費蘭特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這個時候,一個富有磁性的嗓音在門外響起:「人家都這麼說了,你怎麼還這麼小氣呢?」
雷蒙轉頭望過去,他看到了一位皮膚古銅色,腰間系著皮圍裙的鐵匠,以及鐵匠身後的一位花容月貌的女子。
「這位是?」雷蒙頭一回在破碎王座看到其他原住民。
「你管他叫鐵匠加里就好,旁邊那位姑娘是他女兒昆娜。」費蘭特雙手橫抱,斜著眼睛看著門口的父女二人,完全沒有一點客氣的樣子。
雷蒙立刻站起身,點頭向鐵匠父女二人示意,而費蘭特已經準備開腔:「你這個天天就知道打鐵的傢伙,你告訴我,我還能給這傻小子什麼樣的幫助?」
「我倒是想給點厲害的東西,問題是,就憑他,能用的了嗎?」
「我拜託你,能不能用用腦子。你所有的智慧都用來打鐵了嗎?」
鐵匠面對費蘭特的唇槍舌劍一點也不示弱:「我有的時候都懷疑,你這個當老師的,是不是情願看著自己的學生慷慨赴死?」
於是,這場論戰愈演愈烈,雷蒙完全插不上嘴,只能幹瞪眼看著兩個人吵個沒完。
不過,總任由他們兩個這樣也不是什麼辦法,最終,雷蒙決定做和事佬,他伸出雙手,示意兩個人停止:「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了?」
鐵匠跟費蘭特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發出一聲冷哼,然後,轉過身背對背,誰也不說話了。
這個時候,只見鐵匠的女兒朝著雷蒙微微一笑:「我以前見過你。還記得那個闖入你城堡的寒冬騎士嗎?」
雷蒙的腦子飛快檢索著過往的記憶,他怎麼會沒有印象,那次被寒冬騎士殺到城堡庭院里的經歷,他可一點都沒忘。
按照管家安東與馬修等人的說法,最後自己贏了,但是贏得有些莫名其妙。那個時候,不知道哪裡來的天降鎧甲,幫了他一臂之力。
想到此,雷蒙難以掩飾自己的驚訝,他撓了撓後腦勺:「那個時候,難道是你幫了我?」
「當時我只是正好路過而已,哈哈。」昆娜莞爾一笑。
雷蒙頓時感覺一陣失神,這笑容太美,有些讓他不敢直視。雷蒙幾乎肉眼可見的,臉上跟耳背處開始發燒,作為資深單身狗,看見美女的時候,難免會有些自慚形穢。從來不敢想入非非,因為深知自己太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