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集團與南朝鮮對抗時,西山省諸多礦業公司在官家默許下對集團發動不正當競爭。為避免兩線作戰,唐硯霆任命方琰為西山省總負責人,抵禦對方反撲。他是唐硯霆任命的中原國境內地區負責人。
雖然手握一方大權,奈何大筆經費都用於抗衡南朝鮮,西山領只有集團旗下兩家能源和礦產公司,資金捉襟見肘。
考慮有官家背景的大型企業在此次競爭中佔據主導,一方面,方琰命省內集團礦產公司暫時停產,向美利堅花旗銀行貸款40億美元,大宗收購市場被嚴重壓低價格的煤炭和鋁土礦,一部分用於發電,電解鋁,另一部分用於囤積,以待他時高價出售,是謂囤積居奇。另一方面,以集團西山省負責人的身份邀請省內能源電力供應公司秘密簽署進退協議。
「……以當下情勢,煤價走低對我們電力行業是難見的利好。但是利好不會長久,煤炭開採難度逐漸加大,價格也會逐步提升。然而在此之前,電網會要求我們降低基礎價格,如果我們降價就再難以恢復原有利潤。國1電不會降價,我們的利潤被官家剝奪,屆時,煤價上漲,我們的利潤空間只有現在的10%。
我們必須避免這種情況發生。」方琰的開場直奔主題。
「方經理說的沒錯,現在官家覬覦民營利潤,侵佔民營企業自主權。已有多家電廠忍氣吞聲最後慘遭官家吞併。」
「不忍氣吞聲怎麼辦?我們大還是官家大?我們不降價,西陝那邊的也會降價,到時候我們的電變成廢電還是虧損。」
「西山省的冶鍊企業眾多,需電量極大,西陝省的電夠不夠用?」方琰反問。「我集團電力公司此前制定協議,希望與各家企業聯盟,我們共同進退。」
……
西山省官家見狀,決定轉變策略,召集省內水電、火電等電力供應公司商議調整電價。官家不曾預料方琰早有準備,十餘家大型供電公司同氣連枝拒絕調低電力供應價格,逼迫官家放棄打算。
公司的能源積累居高不下,短短四個月,美元儲備見底。
「方經理,我們資金只剩下10%,必須清理庫存。」麾下家臣為資金斷鏈而擔憂。
「不可動。」
「經理!再不動,我們就被庫存拖累死了!」
他向來者擺了擺手示意其退下,外人不知,他對自己的決定毫無信心——朝鮮半島局勢尚不明朗,集團難以抽身西顧,地方上官1商勾結打壓獨立的新興資本的勢頭正盛。冒險貸款是破釜沉舟之舉,資金告罄。方琰剛生出的頭髮近一半花白——擔子太重了。
【無論如何必須挺到價格回升,挺到集團能抽身西向。】他毫無依據的期盼。
「經理!」助手在走廊狂奔,跌撞后終於找到正看內部資料的方琰。
「美元還剩2%!庫存超額!」
「繼續買入。」方琰故作鎮定,微微抬頭,輕描淡寫道。
兩天後,助手再次傳來噩耗——美元告罄!
方琰沉思良久,說道:「調用員工儲備金。」
「發薪日在即,挪用員工儲備金,他們的薪水就發不出了!」
「我說調用。執行命令。」
三日後,方琰再無可調用資金,囤積工作停止,員工薪水延遲,電解鋁工廠減產至原來的50%。
「經理,有七名員工辭職,這是他們的辭呈。」
「放下吧。」
翌日,辭職信超過二十封。
……
半月後,所有產業幾乎停止,方琰命助理組織西山省所有員工召開臨時會議。
方琰是聰明人,事到如今不需要說假話,但他也沒有面帶歉意與愧疚。威嚴的站立,挺胸抬頭。
「目前我們正在經歷最嚴重的危機,而且危機還會延續一段時間。我不能推卸我的責任,但是艱難的日子不會長久,公司欠各位的,我們一定會提供補償。」
即便如此,仍然有十餘位員工現場提出辭職。情況十分不明朗。
當日下午,方琰致電總部,接電話的是唐硯霆的秘書。
「總部若有資金,請調撥給我們,不需過多,滿足一個季度的基礎成本即可。請轉告唐先生。」
「唐先生與鄧(伯苗)先生前往日本談判,現在無法聯絡。按照日程明天早上會回來,這期間我會儘可能聯絡唐先生,明早把傳真交給他。」
「有勞。」
然而,直到深夜也沒有回信。
他徹夜守在衛星電話旁,等待電話鈴聲響起,然而拂曉將至,他最後的希望如泡沫般破滅。
「方先生!方先生……」陪臣巴肅的聲音伴隨太陽升起傳遍走廊。
「何事?」
「唐先生,不!本部消息,唐先生擊潰半島聯盟,盡得四大財團資產,我們西山領有希望了!」
「你說真的???」
「千真萬確,王一辰王先生通過skype向集團內部高層發布消息,您沒看到嗎?」
方琰的一心守著衛星電話,沒考慮便攜電腦。確認消息時,他如釋負重,不停喘粗氣。巴肅見狀趕忙上前幫他捶背緩氣。
「……我們——打贏了一個國家……」
繳獲大量資金的唐硯霆看過傳真,立即簽字撥給方琰二十億美元。與此同時,得知十二金翼集團獲勝的中原國官家與相關企業立即停止不正當競爭,相繼抬高煤價至戰前的300%。方琰得知外部動態亦命旗下倉庫以相同價格的九折出售庫存,佔領大半市場。
對於遞交辭呈尚未離職的員工的處置,他參照唐硯霆的辦法親自前往生產部門問個人意願,若仍欲離開,則補償一個月薪水,改變意願繼續為公司服務的,則領與在職員工相同的三個月薪水的補償金。方琰利用自己的權力盡最大所能留住員工,他要對唐硯霆負責。
方琰料理好西山省事務立即覲見唐硯霆,此時,已是本部評定會議之後。
「西山方面幸得方先生治理我才得以抽身應對強敵,若不然我已為階下囚。財團有先生殫精竭慮,是我的福分。根據先生在西山省的功勞,我決定晉陞先生為西山領領長,總領西山省事務。」唐硯霆拉著他的手說。
方琰猛地抬頭:「謝謝唐先生信任!我方某人一定為唐先生鞠躬盡瘁!」
arabot財團的領長制度在此時此刻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