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報復
冀北省,張家大宅。
自打上回輸給方堯之後,張濤一連幾天癱倒在床上,怏怏不樂。不但不再修鍊就連吃喝都沒了心情,這一下可急壞了他的爺爺——張富。
為了哄自己的孫兒開心,張富推了集團好幾個大單子,急急忙忙地從外地坐飛機趕了回來,剛到張宅飯都沒吃就連忙到了孫兒的房間。
作為張家的獨孫,張濤自幼便是在糖罐子里泡大的,再加上張濤在修行上有些天賦,更惹得張富對其寵愛有加,視其為張家的未來。
「好孫兒,你倒是說說啊,到底怎麼了?」張富一臉焦急地守在床邊,看著毫無生氣的孫子,只覺得是心疼無比。
張濤並不回話,依舊是側著身子。
「哎呦,你快急死爺爺嘍。」張富急得直拍大腿,「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跟爺爺說,爺爺給你出氣,這冀北就沒有爺爺擺不平的人!」
「是方堯,方海的兒子,他打了我。」見爺爺這麼說,張濤不再隱瞞。
「方海的兒子?那個廢物嗎?」
「就是他!」張濤氣的咬牙切齒,「他這些年一直有在偷偷修鍊,修為已經達到了鍊氣境九品!」
「什麼?」張富吃了一驚,「這怎麼可能,當初他父子二人來到冀北的時候我專門找人驗證過,他二人無半點修為。」
「十年時間能修鍊到鍊氣境九品嗎?」張富有些不相信,「孫兒你這這麼優秀的天賦加上我的教導,再加上每日的靈丹補藥,尚且用了十五年才到鍊氣境七品。」
「這還能有假?」張濤轉過身來,揚起腫的像豬頭一般的側臉,「這張臉就是他踢的,就在重元考核的現場,幾十個人看著!」
「呦!我的寶貝孫子,怎麼傷成這樣。」張富心疼地摸著孫兒的豬臉,「這麼看來,難道是方家在背後教導那個廢物嗎?」
想來想去好像也只有這個解釋了,張富有些為難地看著孫兒,若真是如此這仇還真不好報。
惹了方家可不是鬧著玩的。
「怎麼?你不願意替我報仇嗎?」看出了張富的為難,張濤有些不悅,「不報仇也罷。反正爺爺當年被方海羞辱都沒說什麼,孫兒被他兒子羞辱也沒什麼。我們張家從根兒上就是軟蛋。」
說罷又轉過身去,不理會自己的爺爺。
這其實是他的激將法,他太清楚爺爺的逆鱗是什麼了,這麼多年來張富始終沒有放下對方海的仇恨。
方海散去修為躲到冀北省的這些年,張富沒少在暗地裡難為他。可以這麼說,方海之所以年紀輕輕就去世了和張富的報復脫不了干係。
張濤的激將法起了作用,只見張富氣的鬍子都抖動了起來,臉上的皺紋緊縮在一起:『『這父子二人好生可惡,孫兒,這口氣爺爺替你出了!』』
怒火沖昏了他的頭腦。眼下他也顧不得方家到底是不是方堯的後台,腦海中只剩下了一個畫面:
就是當年自己遭遇瓶頸,一直卡在鍊氣境九品無法突破,千里迢迢到京都方家找方海尋求幫助卻被拒之門外的場景。
他還記得那是個大雪天,連綿的雪花落在他的肩頭,那時的他渾身顫抖,咬著牙發誓要讓方海付出代價。
也是從那天起,他更加努力的修鍊,直到今天他不但修為達到了淬骨境三品,更是一手創下了張氏集團這市值幾十億的大集團。
現在,方海是死了,但他的兒子居然又欺負到自己的寶貝孫子頭上。
這無疑是又一次打他的臉。
「方海,老夫馬上讓你兒子下去陪你。」張富憤怒到了極點,后槽牙都快被他生生地咬碎,「我要讓你兒子在無盡的痛苦中死去!」
「爺爺,您答應為我報仇了!」張濤喜出望外。
「是,就今天晚上,你再去找那臭小子。」
「我?我打不過他啊,爺爺。」
「不必擔心,爺爺會設下一個陣法,包你可以成功報仇!」
「謝謝爺爺!」
「哈哈哈!」
爺孫二人達成了共識,張狂地獰笑起來!
******
「呼~」
方堯將最後一絲靈力匯入氣海,長舒了一口氣,結束了今天的冥想修鍊。
從一大早開始到現在,他已經一刻不停地修鍊了6個小時,這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再練下去,就是白費功夫了。
冥想修鍊看似容易,其實是特別耗費精力與體力的。普通修士可能連一個小時都不到就已經筋疲力盡了。
「光鍊氣可不行,體能的鍛煉也很重要啊。」
方堯結束了冥想,並沒有直接休息,而是靠著牆倒立,用一隻手做起了倒立俯卧撐。
一連做了幾十個俯卧撐后,又站正身體開始練武術。
現在的他離了家族,只能照著網上的視頻練些散打、跆拳道之類的武術。
武術倒還好,畢竟靠互聯網還有得練,但法術就沒辦法了。
家族的高級法術他這輩子都沒機會再去練了,至於低級的法術倒是可以在重元仙院學到。
「也算是聊勝於無吧。」方堯只能在心中這樣安慰自己。
又練了幾個小時后,天色漸晚,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
此刻方堯還沉浸在自己不斷變強的喜悅當中,渾然不知危險已悄然靠近。
******
機場旁,一家五星級酒店內。
方家老二方闊端著一杯咖啡,靜靜地坐在沙發上,他已經落地12個小時了,這12個小時就一直呆在酒店內沒有出門。
而跟著他一塊到冀北的幾名隨從卻忙活的是熱火朝天,不斷地進出酒店。隨著這些隨從們的忙碌,一張巨大的情報網逐漸展開。
「二公子,您要查的都查清了,都在這裡了。」一名隨從畢恭畢敬的說道。
一沓厚厚的文案出現在了方闊的桌上,上面寫滿了關於方海父子二人十年間在冀北的所有事迹。
這就是方家的實力,只要是方家想查的事就一定能查個明明白白。
翻閱著桌上文案,方闊的內心變得五味陳雜,「原來老三和堯兒這些年過的這麼辛苦。老爹也是,說不管就真的不管了,要不是我決定查一下,這些事可能要永遠埋在地下了。」
「對了,二公子,還有一件事,不知該講不該講。」隨從說道。
「但講無妨。」
「今天晚上冀北的張家可能會對方堯下手。」
「什麼?」方闊猛地站起,「怎麼不早說!」
「老爺不是不讓我們出面嘛,我怕說了后二公子會違背老爺的意思。」
「放屁!」方闊喝道,「老爺的意思有堯兒的命重要嗎?馬上備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