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入學考試（四）
「你跳樓了！」安格斯說道。
「什麼？」陳澤明很震驚，身體不由得動起來，但也伴隨著酸痛感，「哎喲，我的天，好疼。」
「師弟，別激動，小心身體啊。」安格斯連忙按住他，「都說了要有心理準備的嘛。」
「學院新聞都報道了，雖然全校新生也就幾百人，但裡面大多數人也就是身體上不舒服，但僅僅只有你一人提前交卷然後縱身一躍跳下去。」安格斯說著，便拿起手機打開新聞放到陳澤明面前看。
陳澤明有點震驚，在他的印象里劇本不是這樣演的。
「不過幸好你在二樓，正好掉在下面淋過水的土裡。學院里用不了治療或者保護類型的靈紋，這樓層要是再高一點你可就……」安格斯表情很悲傷，有點哽咽，「那可就得癱瘓了！」
「那個，我是怎麼來的？」陳澤明疑惑的問，他還想知道夢裡的場景和現實中有什麼不一樣，就是從變成鳥兒飛翔，再到「騎」著鹿在奇怪的森林的奔跑。
「你是被蠻姐背過來的。」安格斯回答。
「蠻姐？誰啊？」陳澤明有點懵。
「蠻姐你都不認識？」安格斯靠在椅背上，望著天花板長嘆一口氣，準備給陳澤明講解，「那我得好好給你講解下咯……」
「蠻姐，本名叫葉玄歌，女，學生會副主席……」安格斯剛講解了點。
「什麼？女的！」陳澤明震驚，「難怪我看她這麼像女生！」
「笨蛋！」安格斯輕拍陳澤明的額頭，「別打斷我！」
「哦哦哦，抱歉。」陳澤明說。
「人家當然是女的啊！」安格斯接著說，「而且還是少見的優等生，其次她對人特別好，比如當初她剛當上學生會的時候就請過我吃飯，現在想想就開心……」
「我有個問題，為什麼你們都叫她蠻姐？很暴力嗎？」陳澤明問。
「你這話要人家聽到了不被打死你，不過蠻姐學生會的應該不計較這個，頂多把你這個無知的小子當成開玩笑。」安格斯講道，「因為她的靈紋來自空森家族，這個家族的首任家主叫天蠻王，由於他為了獲得更好的守護夥伴的力量，就變得很健忘，做事直來直往，一根筋，所以很多家族首任家主都稱他為小蠻。」安格斯拿起手機，挑出一張葉玄歌的照片給陳澤明看，「喏，這是唯一一張照片了，因為家族的原因所以很多人都願意叫她蠻姐，反正人家也樂意聽。」
陳澤明看著照片上的葉玄歌，臉龐還是這麼帥氣，眉目，眼瞳以及長發都是綠色系，深綠色的衣服，頭上的鹿角頭飾似乎是她的形象標籤。
照片上的葉玄歌文質彬彬，自己對她的印象無非就是對自己當時坐錯位置的處理，以及安格斯對她性格的描述，感覺和「蠻」字毫無掛鉤。要是硬說的話，也就是背自己跑的時候跟馬一樣快。
「哦，對了，考試的事情……」陳澤明有點擔憂，害怕當時他做夢的行為影響到他的考試，又或者是影響了別人的考試。
對於考試這種事情難免會引起情緒過於緊張，發揮失常，與好成績失之交臂的事情。之前看到的一個新聞，河南平頂山中考場，一個人撕了三張答題卡，這類比較嚴重。何況這是在中了幻覺的情況下，雖說別人也中了，但是都沒自己來一系列跳樓的操作離譜。
「根據他們的描述是，你跌跌晃晃地交卷，抱完老師強行將卷子塞給人家，然後直接跳樓。」安格斯回答道。
「那他們有沒有發現什麼？」陳澤明有點緊張，害怕自己在失去意識后，在救治過程中袖子下的答案被發現。
「你說的是答案吧！」安格斯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師哥都幫你解決了，昨晚我看到你畫在手臂上了，所以我一聽到你出事就立馬過來，好在你只是太困了和一些皮外傷，他們沒有詳細檢查。」
「然後我直接把手伸進你的身體裡面去……」安格斯表情略顯猥瑣。
「你幹嘛了？」陳澤明有點害怕。
「想啥呢，我用水幫你擦掉了。」安格斯說。
「那下次能不能別這麼猥瑣！」陳澤明吐槽。
學院樓以教堂為參照物建設，以藍灰色為主色調，跳躍的色彩點綴其中，結合輕科技的設計，凸顯其幻想和美妙感。
院長室內，樂飛向格蘭特描繪著事情經過。
「院長，事情就是這樣的。」樂飛描述完事情，看著格蘭特。
「嗯，抱歉樂飛老師，這次的考試內容是因為我更換了動畫，但這樣的事情完全在我意料之外。」格蘭特說，「動畫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和奇奇審查過的。」
「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就得好好調查了，我看了下樂樂發來的報告說是他的睡眠問題導致的，因為意識狀態不好，在觀看動畫的時候產生嚴重的幻覺……」格蘭特拿出報告遞給樂飛。
樂飛看著報告，有點難以置信。
「樂飛老師，我知道你懷疑什麼，對於動畫來說，它能更好的區分出學生是否適合使用靈紋收集龍族的寶藏，這次也不例外。雖然每個人都會多少因為動畫產生不良反應，所以陳澤明在考試上出現這種情況也是理所應當的，只不過比較嚴重。」格蘭特說道。
「那好，等他身體恢復好了再去測試下靈紋。」樂飛回應。
「嗯，好的。」格蘭特點頭。
夜晚，天色較暗，點點星光顯露，冰盤似的冷月高掛天空。月光很輕，輕的像門間擠入的那一縷涼風一樣。
病房裡面安格斯趴在病床邊睡覺，嘴裡還是發出豬豬快樂的哼叫聲，打破了這份美景。
陳澤明不能動，所以只能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
門開了，步伐很輕，一個男人走了進來，徑直的走向陳澤明。
「你好啊，陳澤明。」他站在安格斯身邊問好。
做工精緻的西服，頭上頂著紳士帽以及一根老式拐杖。陳澤明看著他，像是一個商人，只不過杵著拐杖和那頭銀色秀髮顯得年齡稍大，但後面披著的披風又顯得性格比較中二。
「嘿，安格斯，有人……」陳澤明用手輕輕的蹭安格斯。
「不需要打攪他的美夢。」男人開口了。
「你是……」陳澤明看不清他的臉。
「只是一個普通商人，喜歡做點交易而已。」男人回答道，「如果你不建議的話可以叫我神秘商人。」
神秘商人？雖然看不清臉龐，但從氣息上卻感到不陌生。這一反應讓陳澤明不得不想起以前玩摩爾莊園手游的時候，裡面的梅森，埃里克斯和絲爾特也是神秘商人，他們會給玩家準備點平時買不到的商品，但對於這種「彩蛋」陳澤明都還不知道如何觸發。
陳澤明遲疑了會，想起身去看看他的長相，奈何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想伸手去觸摸他，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神秘商人？那我這是在做夢嗎？」陳澤明問道。
「做夢？對於你現在的情況來說可以說是又可以說不是，就看你怎麼理解吧。」神秘商人聳了聳肩，走到窗邊靠著，望著窗外的景物。「就說說考試的時候吧，我很好奇。」
夜幕像透明的紗，把學院罩在裡面，像那晚一樣。
「好奇？你在問我考試的時候是不是在做夢？那當然不是啊。」陳澤明語氣很堅定，「只不過是中了幻覺，但是在『那裡面』的東西是超級真實的。」
「幻覺？我第一次聽說這種情況。不過也是，你都跳樓了。」神秘商人走過來，正對著陳澤明，背對著窗戶。「動畫只不過是為了測試你的能力範圍的，不過確實答的好，但做法卻有點出乎意料。」
陳澤明看著他，這個身影給了自己無形的威壓。
「別整的神秘兮兮的，有什麼話直接說。」陳澤明身體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是來幫助你的，但也可以說是和你做交易。」神秘商人說完從口袋裡摸出一粒藥丸，「這個可以讓你回復身體的傷勢，但對於你來說，今晚就把我這件事忘記。」
「這麼簡單？難不成這藥丸有毒，吃了之後定期要幫助你完成任務才能獲得緩解的解藥？」陳澤明有點害怕，但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
「不不不，我不能呆太久，只是來提醒你之後要發生大事，讓你提前做好準備。」神秘商人沒等他的回復，將藥丸強行喂進他的嘴裡。
「喂，你幹嘛。」陳澤明乾咽藥丸下去顯得很難受。
「怕你不聽話咯。」神秘商人說道。「記住，忘了今晚的事情。」
「龍族的時代就要終結了，你得做好準備……」神秘商人俯身拍著陳澤明的肩膀，語氣中帶著神秘說道:「好好加油，如果你不行我就賦予你靈紋，我的屠龍勇士……」
還沒等到陳澤明反應就消失了，就像一瞬間這個人就蒸發了。
陳澤明愣了許久，用手掐了下自己的臉，痛感瞬間襲來，但他發現身體恢復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