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班幹部競選
「我最近是不是對你有點溫柔了?」
妹妹走了,教室里又只剩下張一誠跟簡影兩人。
不過要從窗外看的話,還是只能看到簡影一人。
此時她俯著身子,依舊坐在張一誠大腿上,兩條胳膊一條拄在張一誠胸口,一條拄在他的小腹。讓這身下之男根本不可能翻身。
「是是,您近日的大恩大德,小的沒齒難忘。」
回答這個問題的張一誠眼神有些飄忽。
「你看什麼呢?」注意到這個表情的簡影臉色一變。
張一誠心說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你現在這個姿勢有沒有考慮過身上的胖丁?它的臉都要裂開了!
然而準備說點什麼的他卻發現自己口乾舌燥。
就在此時,簡影的長發終於再也忍受不住,投入了地心引力的懷抱,只不過在頭髮跟地心引力之間隔了個張一誠。
「阿嚏!」一個驚天動地的噴嚏在長發的撩撥之下噴涌而出。
有人說人在打噴嚏時必須要閉著眼,否則眼球會因為壓強而噴出來。當然這個話有沒有科學依據兩人都不知道,因為沒這麼試過。
張一誠也不想試,所以他閉上了眼。
再睜眼時,看到簡影坐在他身上,表情發怔。
她的臉上帶著一些水珠,表情裡帶著些。。
嘭!
一記手刀橫切而來!
晚間,男生宿舍。
「咦?鐳射眼回來了?今天又跟金剛狼出任務去了?」第一個發現端倪的湯爍北充分發揮了他大嗓門的優勢,讓宿舍中的其他人也把目光聚焦過來。
張一誠,跟上次幾乎沒有區別,左右太陽穴被一道紅印相連。
「我是跟風暴女約會去了。」張一誠沒好氣道,「我眼睛是風暴女親的。」
「親?那真不愧是風暴女,這嘴怎麼跟拔罐似的。」湯爍北毫不在意張一誠對約會二字的強調。
童樂倒是問了一句要不要上點葯,不過張一誠沒心情,三步兩步就爬上了床。
「你下次能不能下手輕點?」張一誠接通語音后說道。
「能怪我嗎?你都噴到我臉上了!」簡影立刻回道。
在簡影寢室里準備打水的邊文文哐當一聲水盆脫手。
「怎麼了文文?」
「沒事,沒拿穩。」
小插曲過後簡影繼續說道:「而且你可以擋啊,你怎麼不擋一下?」
「你不能在法院問被害人為什麼不反抗,咱都是學法的,你說的出口?」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了?」
「下次輕點。」
「你還想有下次?」
「我跟你講,不要得寸進尺!你信不信我下次見你我找根繩子先把你捆起來然後吊著打!」
咣當!邊文文的水盆再次掉落。
簡影疑惑地回頭。
「我年齡還小啊,莫讓我聽這個呀。」邊文文帶著哭腔說道。
次日。
說來也怪,張一誠眼睛周圍的紅腫經過一夜休息便消腫了。
就好像有人擅長打人,有人擅長挨打一樣。張一誠跟簡影之間的默契似乎已經從精神方面發展到身體方面了。
無歧義。
現在的時間是班會時間。
幽默的徐導上台以後,看了眼學生們的座位開了個玩笑:「我往屆學生們開第一次班會都是男生坐一塊女生坐一塊。張一誠,你怎麼回事?」
張一誠此時就坐在簡影邊上,
這一個月他都習慣這麼坐了,甚至班上的其他同學也習慣了。
徐導這麼說,班上同學都在偷樂,即便默認了他們倆是一對,也阻礙不了大夥起鬨嘛。
「呃。。」張一誠站起身看著身邊的簡影,眼珠一轉,「是這樣的徐導,你上次傳我的葵花寶典我已經練到大成了,所以你說的前兩個群體我哪也坐不了了。」
一攤手,擺出無奈的表情。
這一下,全班都放聲笑了出來。
「去去去,」徐導也笑了,揮了揮手,「你坐下吧,別影響學習。」
「這次班會的主題呢,是選班級幹部。。」
對這個主題,兩人都不太感興趣。寫推理已經夠消耗他們的時間了,哪有多餘的時間。
趁大夥議論,簡影小聲說道:「沒看出來你還是大內高手啊。」
她故意把「大內」的讀音咬得很重。
「要不要加入咱家麾下為朝廷效力?」
「那可不行,你那廠子招人標準太高,我可進不去。。不達標~」
「沒說讓你來幹活啊,你可以來當大內夫人啊。」
嘭!小腿替嘴還債了。
議論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隨後徐導就站在講台上讓同學們對班幹部的崗位開始報名。
出乎意料地,他居然有兩位室友都參與了報名,且競選的位置還都是班長——湯爍北和童樂。
「童樂想當班長?」簡影問道。
「我沒聽他說過啊。。不過他應該挺適合的。」
簡影回憶起那晚童樂的義正言辭,深深地點了點頭:「他倆都是你室友,你投票的話是要投給誰?」
「不是要一正一副選倆嗎?我都投不就完了。」
「想什麼呢,一正一副肯定是一個男班長一個女班長,你還想選倆男的?」
也對,班上男女生幾乎是對半開的,一男一女好管理一些。
「那我聽發言好了。」
先上場的是湯爍北,這位東北大漢絲毫沒有怯場,大大方方地介紹了一遍自己,然後把自己當班長以後會如何幫助同學們的忙,如何拉近同學與老師的關係等事講了個透徹。一整個聽完,居然講了十分鐘,還沒有稿子。
他下台的時候,全班熱烈鼓掌。
「哇,你這室友有兩下子。」
「那當然了,平常在寢室里也就他能跟我鬥鬥嘴了。」張一誠挺為室友驕傲的。
「哦,那他跟你動過手沒?」
「動手?為什麼要動手?」
「跟你斗完嘴之後還沒對你動手。。那他看來脾氣也挺好的。」
「啊這。」張一誠尬住了。
隨後又上台了兩位女生,最後是童樂。
童樂上台扶了扶眼鏡,快速有力地說道:「每次大考前,如果有同學覺得自己過不了,可以提前一周來找我,我保證每個找過我的同學都不會掛科。」
「有獎學金助學金需求的同學,可以私下裡跟我說,我保證幫每一個符合條件的同學以最短時間申請到位。」
「學校內有競爭項目,我保證想參加的同學都能獲獎。」
「就是這樣。」
簡潔,短促,有力。
一句廢話沒說,卻讓班裡的同學們一時半會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你說的這些保證。。要是選了你,你做不到怎麼辦?我確實也帶過零掛科的班級,但那是大家都異常的努力。你說要靠你,我覺得。。」徐導是第一個反應過來並提出質疑的人。
「我有一點做不到,就可以把我換掉。」童樂平靜地說道。
「嘩。」這下班裡的同學立刻爆開,開始熱烈的討論。
先不說後面幾條,這第一條不掛科就已經讓大學生們難以自拔了。
「他。。他是不是跟你學壞了啊。」簡影沉默了半天,終於說出這句話。
「我覺得也是。」誰知張一誠根本沒否定,「他不應該是這樣的人啊。」
「我剛才應該開手機錄像,就這一段要是給文文看,怎麼也能讓文文幫我打一周的水。」簡影懊惱道。
「你做個人吧,而且他這一段說不定不適合讓邊文文看到。」
「你什麼意思?」簡影扭頭,「你是覺得你室友做不到?嚯,你個濃眉大眼的心生反骨啊。」
「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童樂他自己覺得學習很簡單,然後就真的認為學習很簡單了?基於這個理由他覺得幫其他同學不掛科。。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一誠這話說的。。簡影竟沒辦法反駁。倒不是對童樂有什麼刻板印象,而是要完成他所說的那些事確實太難了點。
徐導等了等,在同學們的熱情稍減時手一揮:「行,投票吧。」
投票的時候,張一誠還是寫上了「童樂,湯爍北」兩個名字,簡影則忠實地選擇了自己室友的男朋友跟另一個女生。結果很快就出來了,班長由童樂當選,副班長則是一名女生。
湯爍北一臉鬱悶。
「你們寢室內部會不會因為這件事發生什麼矛盾啊?」趁著徐導在上面總結,簡影小聲道。
她剛剛很敏銳地捕捉到了湯爍北的表情變化。
「那你就想多了,男生之間嘛,很好溝通的。」張一誠搖了搖頭,「而且我估計今晚老湯就得問問童樂要怎麼兌現承諾了。等聽到他的真實想法,老湯可能就不會再糾結。。畢竟他立下了軍令狀嘛。」
「所以你還是不看好童樂的許諾?」
「你是看好的?」張一誠反問。
「那不如打個賭?」
「講。」
「咱班這次期末要是沒人掛科,你就跟我去小舅店裡一趟。」
!!
張一誠瞪著眼睛,以邁克爾傑克遜反重力舞步的速度轉過脖子:「沒聽說過隨便打個賭就賭命啊。」
「怎麼是賭命?你上次。。」差點說漏嘴,簡影想起來他不知道自己上次在門外偷聽來著,「反正就賭這個,你賭不賭?」
「賭,要是有人掛科,你每次踢完我都得給我揉揉。」張一誠掛上笑容。
嘭嘭嘭!
一連三腳。
簡影笑得燦爛,彷彿在說萬一輸了我得提前踢個過癮。
張一誠想了想,故意翹起蘭花指在簡影腿上隔空比劃著:「正好我教教你,什麼叫揉。」
啪!一記手刀又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