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演奏與穿梭:
「創世的15人很少在一起行動,其中有些人還會隱藏身份進行冒險。」——《塔爾西拉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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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我的愛人·羅格:】
【我正隨著小隊在V117位面探索遺迹,這裡有消逝的多爾哈帝國遺物。】
【可窘迫的學識讓我們的步伐緩慢,所以,我們迫切地需要你的幫助,羅格。】
【請看到此信后立馬趕到V117位面,我會在位面主城等待你的到來。】
【——混沌歷1965年3月(日落之爪)12日。】
「探索遺迹么...」羅格騎著馬進入了肖恩堡,心念一動,信件便被火焰灼燒,化為灰燼后隨風漂流。
「這可是個大活。」羅格如此想到,將戰馬還回驛站,立馬通過市中心的位面傳送門離開了K66位面,進入了位面中轉站之中。
「是時候出發了。」沒有任何準備,羅格應下了此事,將自己同意的信息傳送給愛人,便立馬穿梭起位面。
當恆星落幕,穿梭了三個位面的羅格在一家酒館中休息了。
(位面傳送一天最多為3次,根據權威學者判定,如果一個人在一天之內穿梭了3次位面后,他體內的時光元素便會溢出,造成時空亂流,穿梭中迷失在位面之間,這個限制會在穿梭者逐漸強大后慢慢寬鬆,可以一天穿梭位面超過3次。)
而台上的游吟詩人此時已經演奏完畢后,讓羅格突然有興趣地抱著魯特琴上台,仰坐在台上,慢慢彈起琴。
「模糊的面孔之中。」
「他帶著瘋狂的夢。」
「流蕩於世間。」
「他忘了,他為何要如此慘烈。」
「所以只剩下一個受鎖的人生。」
「會有那個她出現么?」
「他固執的等待。」
「用傷口磨鍊自己的意志,只為等待她的出現。」
「腦海中的那些幸福片斷一點一點地被遺忘。」
「如果將夢轉入現實。」
「他還會等待那個她的出現么?」
「啦~啦啦啦啦~啦啦~」
「人生磕磕碰碰,夢逐漸醒了...」
「她已經消失。」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推著彼此的舟行走。」
「他哭了。」
「像個孩子,卻又變得成熟。」
「淚已消失」
「瘋狂的夢...清醒了。」
「又開始忙忙碌碌地生活...」
「......」
羅格這動人的歌曲打哭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他們淚眼模糊,似乎看到了曲中的他,瘋狂的愛情得不到善終,最終泯於眾人,帶著瘋狂的夢甘於平凡。
「賞!」一名冒險者突然大喊著,讓侍者趕忙來到他的身邊,只見他扔出幾枚金幣,眼神逐漸變得堅定,離開了酒館。
此時台下所有人的動作都被羅格注意到,尤其是那些打賞金幣的人物,讓羅格此次獲得了24金幣的打賞,可比冒險要賺的多,前提是他每次演奏挑的曲子都能動人心弦。
羅格下台了,讓給另一個游吟詩人,只見他將魯特琴放回儲物袋中,坐在吧台欣賞同僚的音樂。
「站在這裡方才意識到。」
「你和我如此相像。」
「想要創造歷史,有所建樹。」
「但誰又能判別是非對錯。」
「當我們卸下偽裝后,
我想我們終會達成一致。」
「暴力衍生暴力,狂亂肆虐。」
「最終也只能如此...」
「.......」
同僚的聲音嘶啞,讓羅格有些憐憫,這樣嘶啞的聲音會有很多曲子都演奏不了,便打賞了一枚金幣後上樓休息了。
躺在床上,閉言不語,隨後突然從包袱中拿出一本書—《塔爾利班》,一個姓名,在古代語代表的是變異一詞。
打開翻閱,試圖讓自己內心的焦躁消失。
(注意:這一段裡面包含了大量的情感與喻意,還有,我只是個翻譯,只是把自己的幻想給你們分享而已。)
【...】
【不過是將一些我們所熟知的事務串聯起來,就能編造出一個複雜迷幻的故事。】
【其邏輯性甚至比現實還要嚴謹,但我想我錯了,我不應該去挑戰自己對位面的普遍認知,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畢竟誰也不會知道一個破敗的位面竟然隱藏著一個驚天的秘密。】
【這導致了我喪失摯友,拋棄親人,就這麼地尾隨黑暗,去挖掘,卻一直不知自己已身處在棋盤之中。】
【等我欣喜地破開遺迹大門,迎接我的,不是古老的廢墟——不是悠長死寂的地下通道,而是一片偽裝地極好的「地牢」。】
【一開始我還沒有感到什麼不對,雖然血跡斑斑,也不妨我認為這些是先行者們留下的「遺產」。】
【但當我深入!我就慢慢發現了不對,可貪婪將我的雙眼蒙蔽,讓我看不出虛實,而欣喜若狂地更加深入...】
【那...我看到了什麼!】
【一個空曠的地下墓穴,矗立的四支石柱延伸出奧術的鎖鏈,正捆綁著一個渾身漆黑,星辰布滿軀體的怪物!!!】
【只見它突然張開無光的巨口對我一笑,一團腐臭的酸水便向我急速飛來...我一下就明白了,這是是腐化術!是陷阱!可來不及了,隨後我的意識一沉...】
【當我醒來,就發現自己正身處於一片地牢之中,是苔蘚的碧綠與緊纏著牆壁犄角和空洞的藤蔓將我的身軀墊起,讓我以一個極其詭異的姿勢醒來。】
【烏鴉...在我昏迷前滿耳都是烏鴉的「呱呱」嘲笑聲,這些聲音使我的精神潰敗,讓我明白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會被世人謾罵,是會記載到某位面編年史上遭永世嘲弄的事情。】
【一想到這裡,我當時的情緒就更加瘋狂了。】
【讓我下體噴射而出的排泄物與眼淚混合,滴落在我先前因昏迷嘔吐的食物殘渣上,使我身上的酸臭味更加地渾厚。】
【就這樣的,我渾渾噩噩地回到了營地,直到我了解我竟然在這段短暫的旅途中度過了一個大月(一個半月),而期間的戰爭摧毀了我的家,讓我再次想到,這就是命運,讓我的惡行反哺給我,讓我的身體遭受我曾做過的一切。】
【我瘋了,囈語從口中傳出,淚水與唾液糾纏著貼遍我的臉龐,是生無可戀的眼神將我的面孔掩蓋,而看著那些人無聲,臉上卻掩飾不住對我的譏笑,我就向我出來時的方向走去。】
【所以,我回到了那片地牢之中,想讓我的身體慢慢腐敗,用痛苦的死亡折磨自己。】
【往後也不知過了多久,在我的雙眼早已腐爛生瘡,從一開始到最後的蛆蟲在眼眶中鑽來鑽去也毫無知覺,所殘缺不堪地看不清眼前正從我懷中抽出我日記本的...人?】
【他嘴裡正默念著,好像是我寫的最後一段內容?】
【當我袒露出生無可戀的神色后,】
【竟引得同胞們無情地嘲笑,】
【他們說我作秀,】
【說我弱不禁風,】
【就連一個小孩子都要比我堅強,】
【罷了,】
【我只好默默地躺下,】
【放任我墮落的意識墜入深淵。-】
【「是那些奴隸販子曾經的同伴么?」我只聽到那個男人的一小聲嘀咕,其模糊地動作好似在猶豫:要不要給我一個痛快。】
【但過了許久后,只聽到他否認了自己的想法,「就讓你的柔弱與罪孽淹沒你迷茫的靈魂吧,你這個奴役的失敗者,沒有任何的榮耀可言。」】
【柔弱、失敗、榮耀,在這時我沒有在乎我們兩個是不是在同一個世界之中,可他的這句話卻切切真真地讓迷茫逐漸消失了。】
【柔弱!失敗!榮耀!勝者為王!這是一句多麼令人痛思的直言啊!】
【如果我當時殺掉他們,就沒有所謂的嘲笑;殺掉那個怪物,就不會有我現在的痛苦!】
【我好像聽到了召喚...】
【是復仇、是殺戮、是釋放本性...】
【是祂來了,祂就是幫助我,是值得我信仰的真神!】
【從此,世界上就沒有了澤林·約爾克這個人,而是多了一個,復仇的,是面向一切生靈的復仇者。】
【我會扯下給予我真言者的脊骨放在床頭,永不忘他的救贖。】
【我會斬斷那個怪物的頭顱踩在腳下供所有的失敗者們唾棄。】
【我會讓所有人都畏懼和崇敬我的真神,讓血液揮灑著身軀!】
【記住我的新名字!】
【澤林·克洛達斯,是血神陛下的復仇之犬!】
【當我迎來了新生,你就迎來了浩劫!】
【奸奇—!!】
【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