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強敵出現
「全…全部住手,都給老子往退後!」嘯田虎身子都忍不住打顫,咽了咽唾沫,驚聲道:「你到…到底想怎麼樣?」
見眾手下很聽話的退到一旁,易凌雲眼神逐漸變得冷漠起來:「嘯田虎,你還是老實交代,柳家錢莊的事情,否則接下來的後果或許並不是你所想見到的。」
福尓三人頗為震驚,以他們的眼力,近在咫尺都不曾看到易凌雲究竟是如何制服嘯田虎的,可想而知後者究竟是有多強。
嘯田虎額頭有著汗滴滾動,慌忙道:「是…是劉猛昨夜偷走的,和我沒有關係。」
衣淳喝道:「嘯田虎你少在這裡裝無辜,既然知道是劉猛所為,你一定也參與此事。」
嘯田虎怒火衝天,可臉上卻絲毫不敢表現,老實說道:「劉猛告知我此事,要將偷來的銀兩藏到虎幫。」
「如此說來,柳家丟失的銀子就在這裡?」
「這……」
「快說!」
易凌雲眉頭微皺,赤炎劍逼深一分,質問道。
嘯田虎搖頭道:「不…不在這裡,被我藏到其他地方了。」
「如此的話,勞煩虎幫主隨在下走一趟了。」易凌雲將赤炎劍收入劍鞘,緩緩說道:「希望閣下別耍什麼花樣,我取你性命易如反掌。」
在易凌雲的恐嚇下,嘯田虎雖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帶四人前往。
當幾人到達時,此處只有一個茅草屋,周圍只有幾個虎幫手下看管。
嘯田虎指向前方,說道:「東西就在裡面。」說完,朝手下使了個眼色。
眾手下彼此對視一眼,還是將草房打開。
「虎幫主,你還親自過來一看,莫不是不放心我劉猛吧?」聞聲,一大漢走了出來。
「劉猛,我們又見面了!」
不待大漢開口,易凌雲淡淡的說道。
「是你?」劉猛先是一驚,隨即看了眼旁邊的嘯田虎,頓時恍然,但嘴上卻故作不知,問道:「虎幫主,你帶他們來此,所謂何事?」
嘯田虎狗血淋頭的大罵:「你特娘的快把柳家的銀兩拿出來。」
易凌雲不再理會,和福尓三人走了進去。
茅草屋不算小,八個木箱整齊的擺在那裡,易凌雲打開看了一眼,內心頗為驚訝,這裡面擺滿了金銀珠寶,同時心底多少有些憤怒,劉猛輕功高強,目前而言,是他見過除神秘師傅外最高的一人。氣憤則是因為劉猛明明有一身絕頂輕功,卻不知道造福百姓,反而為禍四方。
在易凌雲一陣言語的威脅之下,嘯天虎不得不派幾個手下擔著箱子,送往柳家。
而嘯天虎和劉猛則留在原地,彼此對視間,皆是敢怒不敢言,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將易凌雲碎屍萬段,可惜卻心有餘而力不足。
當易凌雲一行人回到柳家后,柳海生早已從下人口中得知他們的消息,趕忙出來相迎,看著一個個被抬回的木箱,老臉上沒由的大喜,當下便要送予前者銀子。
易凌雲連連擺手,當場拒絕柳海生的謝意,只是淡淡的說道:「柳家主多慮了,在下幫忙併非是想索取什麼,只是看不慣虎幫的舉動。」
聽聞此話后,柳海生臉上笑容更濃,再不提及,趕忙命下人將錢財拿回錢莊。
見柳海生這般模樣,易凌雲心裡有種說不出的異樣,這一刻他發覺柳海生遠非表面所看到的那樣和善,赫然是只老狐狸,此刻不過是在與他逢場作戲。
直至此刻,他也明白福尓之前為何會說柳海生心胸狹隘,或許等那位鐵面大黑到來后,對自己的態度也會轉變。
素不喜勾心鬥角的易凌雲遲疑片刻,最終也不再停留,拜別衣淳等人後,便回到自己住所。
此事一了后,他與柳家將再無瓜葛。
現在只有一件事情讓易凌雲感到困惑,昨天晚上那兩個神秘的黑衣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下山多日,唯獨招惹過田家,月朝城雖然離田家有些距離,但畢竟以後者的手段,追查到這裡自是不在話下。
雖說七年時間在老者教導下,易凌雲已然成為一個能夠獨擋一面的高手,區區幾個殺手無法入他的眼,可一波接一波的來犯,那可是極為頭痛的。
……
畫面一轉。
遙遠望去,一望無垠的桃花,鮮紅艷麗,伴隨著陣陣清風吹拂而過,整片空間皆是夾雜著一股濃郁的花香,撲鼻而來,使人心情不由倍感舒暢,神清氣爽,甚是舒坦。
正所謂桃花流水窅然去,別有天地非人間,此情此景,恰好無聲的訴說著這副畫面美景。
此處有一個很美的名字,正是桃源山。
那裡有一位老者,立於山巔之上,一襲白色衣袍,雙手負於身後,淡淡的看向遠處,不曾因面前的萬丈懸崖而產生半點懼意。
「你是說田老怪去了南疆巫族?」老者沒有回頭,語氣依舊平緩,相較於昔日的溫和,此刻似乎多出幾分孤傲,隱隱散發著一絲冷意,似乎讓人忍不住打個寒顫。
老者背對著那人,正恭敬的跪在地上,說道:「啟稟鬼王,屬下一路跟隨,親眼見到田老怪到了南疆地界,我怕被發現,就沒有打草驚蛇。」
「你做的很好。」老者微微頸首,隨即說道:「你記得要保護好雲兒,萬不得讓他出現絲毫危險。」
「屬下前兩日已經和千面狐狸雲嫣與狂戰張巍取得聯繫,他二人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少主定不會遇險。」
「如此甚好。」老者問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二月初三。」
老者遲疑半晌,仰望天際,眼中露出幾分沉思,最終還是說道:「時日尚早,待得中元節開通酆都大門,屆時讓雲兒前往。」
「屬下遵命!」
「你先下去吧。」
「是!」
……
時光匆匆,轉眼即瞬。
易凌雲來到月朝城已有三日時光,除去虎幫一行,之後便都在柳家府邸歇息,也並未遇到其他狀況。
夜裡,皎潔的月光傾灑在整片大地,像是鋪上一層銀粉,閃閃發亮。
就在易凌雲放鬆警惕時,一支冰冷的箭矢自遠處激射而來,破窗而入,直射其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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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時的好消息已經不是好消息了,只配稱作壞消息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