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1次巡邏
背過身的李曉自然一無所知。
與此同時，李曉貼身戴著的谿邊眼中也閃過一絲紅光，而這紅光也被衣服遮擋的嚴嚴實實。
感謝這中山裝，不然不知道李曉會被嚇成什麼樣子。
二樓的打卡點更簡單，左右兩排電梯的側面就是。
李曉一走一過順手就按了兩下，輕鬆極了。
走到樓梯門，李曉才發現這個門並沒有上鎖，只是正常的帶上，手在門把手上一壓，門就吱吱呀呀的拉開了。
「這都怎麼了？挺大的公司，就不知道給這門點點兒油，開哪個門都帶動靜。」李曉嘴裡抱怨著，閃身便進了樓梯間。
樓梯間很大，能讓三個人並肩而行。
整體牆面為灰色，並沒有做太多的裝修，感覺就是水泥底子，沒有刷漆。
一段向下的樓梯，樓梯口安裝有一個鐵質推拉門，上面拳頭大的鎖頭銹跡斑斑，落滿了灰塵一看就知道已經很久沒人打開了。
鐵質推拉門旁邊是一段向上的樓梯，這就是李曉巡邏時候需要走的線路：爬到15層，再從15層爬下來。
李曉拾級而上，看見樓梯靠牆這邊，中間靠下的地方有一個磚頭大的長方形孔洞，裡面漆黑一片。
李曉心中好奇卻又沒有多想，抓緊時間向著上面走去。
經過二樓和三樓的緩步台，李曉發現一段樓梯上也有一個長方形孔洞，也是漆黑一片。
李曉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瞪大了眼睛往裡面看，可是太黑了，就像是裡面有一個黑洞，連光線都能給吞掉一樣，什麼都看不到。
在看了一分鐘之後，李曉終於放棄了，快步走到三樓門口，深吸一口氣，猛地推開門。
這個門倒是可以，並沒有什麼吱呀呀的響聲。
門對面是一面雪白色的牆，牆上正對門楣的位置，掛了一塊小小的八卦鏡，在走廊燈光的照耀下，反著點點黃色的亮光。
李曉探出頭，左右看了看，只看見一條長長的走廊，燈光明亮。走廊兩邊分佈著一扇一扇的門。
這些門呈咖色，每個門口都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各個公司的名字，和一般的寫字樓並無兩樣。
李曉觀察之後，輕輕的走了出來，拿起門邊的滅火器將門擋上，便朝著右邊走去。
打卡點在走廊的兩頭，而樓梯正好在中間，走哪邊都一樣。
李曉心裡穩了穩，快步走到盡頭，打好這個點，轉身便向著對面走去。
路過樓梯門的時候，李曉往裡習慣性的瞄了一眼，感覺和剛才有點不一樣。
他也沒有多想，走到另一頭打完點，轉身便走了回來。
拿開堵門的滅火器，進樓梯，關門。
隨著輕輕的關門聲，李曉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這也沒什麼事啊，人吶，就是自己嚇自己。」李曉訕笑著搖了搖頭，自我鼓勵了一下。
「來吧，下一層。」
隨著心態的放鬆，李曉打點愈加熟練。
4樓，5樓，6樓……很快，李曉便走到了12樓。
推開門，他就感覺到了不一樣。
下面的樓層門對面掛的都是八卦鏡，這層不是了，一張大大的畫佔滿了一面牆。
李曉被這畫嚇了一跳。
畫這幅畫的人工筆極好，畫上的神獸呼之欲出。
只見畫上神獸形象如同巨大的狗，長著長毛，四隻腳，像熊卻沒有爪子。
李曉仔細的看了看：「奇怪了，
這是誰幹的？怎麼把混沌掛在這裡了？」
混沌是古代四凶之一，通常沒有人特意去畫出來，而且還這麼大，掛在這裡。
對於一般人來說，別說畫了，認識都費勁，也就是李曉小時候熟讀山海經，還看見過畫本上的犼的樣子，換個人來，絕對認不出來。
李曉對著畫研究半天，只在左下角找到一個繁體的張字，料想這應該就是畫的作者。
「怎麼瞅著這畫，風格這麼熟悉呢？」
李曉又研究了一下，還是沒啥發現，轉身就打點去了。
「算了，不想了。工作要緊。」
李曉沒發現的是，隨著他的走動，畫上的混沌的眼睛也跟著他動了起來，死死的盯著李曉的背影，眼中滿是殺意。
「呼，天涼了，明天得加件衣服。」李曉感到有點冷，緊了緊外衣，已最快的速度打完點，轉身就飛身上樓。
結果，13樓掛的也是神獸畫，人面獸身，虎背熊腰，力大無窮。
「檮杌。」李曉搖搖頭：「真是瘋子，不知道怎麼想的，什麼凶掛什麼。」
與12樓的畫一樣的是，左下角還是一個繁體張字。
李曉已經研究過12樓的混沌了，13樓的檮杌引不起他什麼興趣了，現在的他，只感覺越來越冷，只想打點完畢，快點回去。
同樣的，檮杌的眼睛也在他背後盯著他，一樣的飽含殺機，滿是殺意。
14樓，好吧，李曉已經見怪不怪了。
一張大大的窮奇畫像，掛在了牆上，而且左下角還是一個繁體的張字。
窮奇外貌像老虎，大小如同牛般，長有一雙翅膀。
傳說中窮奇性情兇狠，喜歡吃人，並且不忠不信，不聽好人之言，專門聽信別人的壞話。
「這是奔著四凶齊聚去的啊？估計15樓畫的應該就是饕餮了。」
李曉搖了搖頭，依舊打點、進樓梯、關門，一套操作絲滑柔順。
除了感覺又冷了幾分，別的一切都挺好。
「這可太冷了，越往上走越冷。」
李曉這麼想著，順手推開15樓的門，果然，一張大大的饕餮畫掛在了牆上，依然在左下角有個繁體張字。
鉤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銅。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狍鴞，是食人。
李曉默默的回憶山海經上說的話，這裡的狍鴞就是指的饕餮。
「漂亮，四凶聚齊，這老闆不是一般人，這都敢幹的出來。」
然後依然是打點三部曲---打點、進樓梯、關門。
「完活，下樓看小姐姐去了，不知道時間到沒到一個小時。」李曉快步走下樓梯，到二樓的時候已經感覺有點熱了。
「果然啊，運動運動身體就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