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客場之旅
意甲比賽大多安排在周末兩天和周一二進行，這場比賽也是今天六場比賽中的最後一場比賽，晚上八點半進行。
冬天在夜間比賽，總是感覺灰濛濛，很影響視線。
投完硬幣，維羅納先開球，比賽正式開始。
雖然國際米蘭多個主力球員缺陣，但依舊憑藉板凳深度，實力並沒有削弱多少，所以維羅納在開場后，也十分有耐心，在後場已經十幾次傳接，比賽進入平淡期。
這也是很多意甲球隊現在面對國際米蘭的常態。
而國際米蘭在短暫適應過後，開始發力，皮爾洛一腳長轉移，把球送給右路的羅納爾多，光頭羅，嗯，西斯新給他的外號，拿球連晃帶閃突入禁區，他這一進去，立馬被包圍，現在很多意甲球隊都有「砍外星人戰術」、「限西斯體系」，可見對兩人有多「照顧」。
「羅納爾多勉強的一腳射門，球射偏了，嗯……角球？！……鏡頭回放，原來皮球擦到防守隊員的小腿出底線，裁判看的很細微。」
比賽進行11分鐘，國際米蘭獲得第一個角球，西斯也屁顛屁顛來到對方小禁區內，皮爾洛被安排去發角球，羅納爾多習慣性在後點埋伏。
「看看這角球效果怎麼樣，皮爾洛到現在還沒有角球助攻的紀錄，西斯在人群中十分搶眼，就看他能不能準確找到西斯。」
皮爾洛也看到西斯伸手示意，凝視幾秒皮球，右腳掄在皮球上，才發現他竟然開出到腰間的半高球，這要麼是有意，要麼就是失誤了。
「嗯？！皮爾洛這球……」連卡雷薩也沒看明白。
這時，西斯突然衝到前點，直接跳起來，在空中轉身小角度墊射，動作跟武俠片一樣飄逸優美，只不過……
「上帝啊！西斯的華夏功夫射門，竟然被門柱拒絕了，真是太可惜了，不然這球肯定是意甲有史以來最精彩的進球之一。」
「西斯身體素質還在暴增，照這樣發展下去，他能達到什麼樣高度，真無法估量。」
「貝爾戈米，你忘記了嗎，西斯不是凡人，而是掌控風的神座，就跟太陽神阿波羅一樣，他沒有邊界，」西斯頭號腦殘粉意甲名嘴卡雷薩，從不會放過任何海吹的機會。
貝爾戈米現在已經聽到麻木，自動過濾，「以國際米蘭目前的表現，這個賽季，奪得意甲冠軍的幾率越來越大。」
「嗯……里皮最成功的事情，就是啟用西斯和皮爾洛，讓國際米蘭進攻更加豐富多樣，也更具侵略性，而不是以前單調的防守反擊，」卡雷薩還是三句話離不開西斯。
如果西斯不是有華裔血統，還真認為兩人存在某種隱密的關係。
西斯向皮爾洛舉手示好，這球傳的不錯，都是兩人平時訓練研究的一種角球戰術，起名「西皮式魚雷」戰術。
皮爾洛也微笑舉手回應，雖然沒有取得進球，但也證明這種角球戰術具備實戰性，只要稍加改進，一定獲得成功。
「看西斯和皮爾洛的舉手互動，似乎剛才的角球不是西斯靈光閃現，而是一種角球戰術配合。」
「呵呵，西斯還給皮爾洛起個外號叫瞌睡皮，看來兩人關係很好，真是令人溫馨的畫面。」
第25分鐘，羅納爾多接到莫雷羅傳球，直接在禁區弧線大腳遠射，球的時速達到128公里，儘管門將全力飛身撲救，還是慢半拍，眼睜睜看著皮球入網。
西斯跑向羅納爾多，飛身掛在羅納爾多背上。
「幹得漂亮！羅尼。」
「我說過的，歷史第三，世界第一。」
「……」
西斯落地后毫不留情的伸手揉揉自戀的大光頭。
「哈哈……怎麼感覺羅納爾多更像是西斯的小弟，而不是平日領著西斯進入高級餐廳的大哥。」
「……隨著羅納爾多遠射破門，國際米蘭客場1：0領先，維羅納要想主場守住這場比賽，他們只能放手一搏。」
比賽到現在，維羅納還沒有一腳像樣的射門，中場完全被壓制，球根本過不到前場，他們的巴西前鋒阿代爾頓成了最閑的人。
賽前，羅納爾多也和自己小老鄉寒暄幾句，現在看來，老鄉見老鄉不是淚汪汪，而是背後來一槍，這就是足球競技的殘酷，有大牌球星就有普通球員，任何時候，最鬱悶的就是當陪襯。
維羅納主教練普蘭德利西裝革履，站在場邊叉腰指揮比賽，很有義大利幫派大哥派頭，雖然比分落後，他還是不緊不慢，繼續打防守反擊。
比賽進行到第36分鐘，西斯在中場攔截成功，加足馬力帶球一路狂奔，但泥濘不堪的球場，承載不了這麼快的速度。
球居然從地上反彈回來，西斯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急忙用低頭頂一下球，可是身體向前慣性太大，球頂大了，被對方球員截獲，正懊惱之際，腳下又突然踩空，整個身體向前飛出去，本能的縮起腦袋，來個前空翻騰一周半，最後整個人趴在了地上，過好幾秒鐘才爬起來。
全場響起一片噓聲，維羅納球迷一臉幸災樂禍，叫你耍帥，報應來了吧，真讓人解氣。
「啦啦……風神變狗屎，啦啦……西斯狗吃屎……」
在一片謾罵聲音中，西斯邊往回跑邊用球衣擦臉，吐口痰，並沒有受到場外因素影響，有人罵，就證明有被罵的資本，嗯，踢球也要有阿Q精神才行，不然會被氣瘋的。
西斯一有事，卡雷薩又來了，「我早就說過，而且說了無數遍，意甲聯賽要想繼續保持歐洲第一聯賽位置，除了改變令人昏睡戰術打法，更重要還是基礎設施要提升，看看我們的草皮，看看我們觀眾台，看看我們轉播間，那有頂級聯賽的樣子，再不改變，五年後，意甲聯賽不要說歐洲第一，第五都有可能。」
「這的確是個問題，歐洲五大聯賽，基礎設施最差的就是我們，這太難以想象了，政府擁有球場所有權，本身就是弊端，別指望他們會在乎這些問題。」
兩名解說員越說越激動，畢竟從小看意甲長大，如今看到曾經的小世界盃江河日下，越來越跟不上時代步伐，難免心急如焚。
西斯這一摔，也拉開國際米蘭進攻號角，在上半場最後幾分鐘里，維羅納後防線風雨飄搖，但年青軍團頑強的守護自己的球門不失，沒能讓國際米蘭在上半場擴大比分，保留扳平比分的希望。
上半場結束后，西斯回到客隊更衣室，進淋浴室洗把臉，望著胸前一大塊泥垢，不由得一陣苦笑，看來以後眼睛還得亮點，不是什麼地方都適合千里走單騎。
西斯從淋浴室出來，更衣室笑聲一片，羅納爾多正在講述他剛才精彩一跤，平時都是他逗弄別人，現在反過來，還真是報應不爽。
「剛才泥巴味道怎麼樣？」羅納爾多還沒有打算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很不錯，等下你也去吃幾口，對你身體有好處，」論鬥嘴，西斯還真沒怕過誰，小樣吧你。
羅納爾多露出白牙：「還是留給你吧，我牙不好。」
「牙不好，更需要吃泥巴，」西笑道：「可以治好齙牙。」
西斯說完，羅納爾多立馬暴起，準備教訓這傢伙，他有齙牙有錯嗎。
「我還一肚子火呢，小心把你給烤咯，」西斯起身瞪眼，一副你要敢動我就廢了你的樣子。
兩人憤而對視，剛才還愉悅的氣氛瞬間凝固，更衣室出奇的靜，眾人都十分擔心，兩人會不會來真的。
身為臨時隊長的莫雷羅連忙起身勸解道：「大家都是開玩笑而已，都消消火吧。」
隊友們也做好勸架的準備，要是兩人打起來，事情可就麻煩了。
噗呲！
羅納爾多首先綳不住，噴笑而出。
「我認輸了。」
西斯也忍不住笑道：「哼，跟我比瞪眼，你還差的遠呢。」
「你們逗我們是吧，嗯？！」隊友們義憤填膺，準備要收拾這兩個活寶。
羅納爾多先撇清說：「都是西斯的主意，和我沒關係。」
什麼叫豬隊友，這就是了。
「是我出的主意，怎麼樣，你們有意見啊！」西斯霸氣的環視一周。
「你說呢！」
「嘿嘿，各位大哥別衝動。」
「兄弟們，抓住他！」
隊友們揭竿而起，對西斯進行清算。
下半場開始，剛才被整得慘兮兮的西斯，正好找到發泄的對象，維羅納球員看著頭髮凌亂，一臉煞氣的西斯，背後有些發涼，內德維德的遭遇還歷歷在目呢。
比賽51分鐘，西斯高速插上在禁區外一腳遠射，但沒壓住，稍稍高出橫樑，但也讓門將驚出一身冷汗。
「目前看來，西斯的衝擊力還在成倍增長，這太可怕了。」
「哼哼，更可怕的還沒有到來，等到他的技術更成熟的時候，才是對手噩夢的開始。」
「西吹」已然成卡雷薩的標籤，他最近還在公開呼籲義大利國家隊主帥佐夫，趕緊邀請西斯征戰2000年歐洲杯，只是目前還沒有得到佐夫的回應。
西斯這腳射門過後，反而激起維羅納球員血性，開始發起反攻，反正光腳不怕穿鞋，拼了誰怕誰。
第62分鐘，維羅納發動快攻，前鋒阿代爾頓右路傳中，中場布羅基頭槌攻門，皮球直掛上角，安吉洛飛身後仰把球拍底線，自己也滾進球門，十分狼狽。
這是維羅納打到現在，最有威脅的射門，場邊的普蘭德利也是一臉可惜，繼續示意球隊進攻。
「這個球安吉洛立大功，後衛明顯遺漏布羅基，這給國際米蘭提個醒，維羅納並非毫無還手之力。」
布羅基發出角球，被西斯頭槌解圍。
皮球飛出禁區，被羅納爾多拿到，上演經典過人絕技，連過兩名球員，光頭羅一路殺過去，維埃里跟著上來接應，皮爾洛像看熱鬧一樣慢慢悠悠跟在後面。
「好久沒看到羅納爾多如此神奇過人表演了！」
但外星人神奇表演才剛開始，就戛然而止。
原來西斯看到安吉洛突然捂住肚子跪在地上，趕緊示意邊裁停止比賽，主裁判跑過去查看情況，示意醫護人員進場。
「安吉洛受傷了嗎？！」
「剛才並沒有發生衝撞，應該是自身的原因。」
此時場上氣氛凝重，西斯有些擔心看著被抬下場的安吉洛佩魯齊，能讓一個壯漢如此痛苦，情況不容樂觀。
「希望安吉洛沒有什麼大問題，不然對國際米蘭接下來賽程極為不利。」
安吉洛還是無法繼續上場，里皮只好換上這賽季還沒有出場的替補門將弗雷佐利尼，看看錶現怎麼樣。
重新比賽后，西斯也放下擔憂，拉開架勢準備徹底拿下這場比賽，維羅納這段時間蹦的有點歡，得教訓一下才行。
第78分鐘，西斯一個手術刀傳球，來到羅納爾多腳下，外星人沒有辜負他的期望，一扣一拉，晃開後衛，起腳射門，梅開二度，基本鎖定勝局。
進球后，羅納爾多朝著西斯跑過來，結果西斯沒有迎接上去，反而不停後撤，場面有點滑稽，但最後還是相互擁抱慶祝。
隨後時間裡，維羅納雖然不甘心，但實力決定一切，最終還是在主場0：2輸掉這場比賽。
而安吉洛的診斷報告也出來了，急性盲腸炎，雖然需要做手術，但問題不大，也讓全隊上下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