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邪修?
黑霧的警告沒有嚇到秦沐,相反,秦沐很開心。
黑霧說的話他居然懂了。
他猜測因為黑霧並不和人類般以聲帶構造發音,而是以某種磁場共振頻率發聲,與修真界的玄法修鍊倒是有共通之處。
「你是邪修嗎?」秦沐問道。
「大膽,竟敢侮辱神教,該死!」黑霧衍化出一個骷髏頭的模樣,放棄了控制李清兒的汽車,先發制人,朝秦沐衝來。
秦沐伸出單手掐住黑霧。
黑霧露出不可思議的恐懼神色,喊道:「人類不可能碰得到我們,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理會黑霧的掙扎,秦沐煞有其事地觀察了一會,閉上眼睛感受了一會,喜道:「原來這個世界的語言是這個原理。」
黑霧不知道秦沐為何這般厲害,剛剛彷彿被抽走了什麼般,卻又好像毫髮無傷。
「那個人在幹嘛?」車裡的李智雅不知道為何保潔員舉著單手在自言自語,只當保潔員嚇傻了。
李清兒若有所思。
秦沐作為劍修,怎能容忍黑霧的存在,而且黑霧剛剛在作惡。
黑霧見秦沐無視,怒道:「快放了我,否則我將此事告知神主,你的家人你的親朋好友通通都得死。」
人死後,要麼轉世輪迴,要麼孤魂野鬼。
秦沐只當黑霧是邪祟有了意識,本無意追究黑霧是否有幕後。
但黑霧的威脅讓秦沐想起天刑宗因他而死的宗內同門,想起親近之人被算計的一幕幕,即便孑然來到這個世界,觸及底線逆鱗的威脅讓秦沐的情緒有了波動:「我倒要看看你所謂的神主是何方邪修!」
「你不得好死,褻瀆神主,你死定……」
話音未落,黑霧便被秦沐滌盪殆盡。
這個世界沒有靈氣來補充修鍊所需,但秦沐沒有考慮遲早有一天會耗盡能量的後果。
一切機遇,只在前方。
這就是劍修的坦坦蕩蕩,一往無前。
能壓著整個修真界的那個男人,豈是畏手畏腳之輩。
黑霧邪修消失的剎那,秦沐咦了一聲:「看來能量體與靈氣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是個科學的世界,人們相信科學可以打敗迷信。
秦沐不懂科學,但他懂得事物的本質。
秦沐消滅黑霧的時候,身體吸收的微乎其微的能量補充讓他多少有點意外:沒有靈氣存在的世界,黑霧這樣的虛幻之物竟然能是玄法修鍊的能量體。
說黑霧是虛幻之物,是因為秦沐很肯定車裡的兩人看不見剛剛在害她們的黑霧。
修真之人御劍飛行,而這裡的人類看起來只是凡人一般,卻可以靠移動的盒子出行。
「萬族之大,無奇不有。」秦沐的思維轉得很快。
李清兒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眼前的保潔員肯定看到了什麼。
秦沐朝車裡笑了一下,示意她們安全了,然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就走。
「annuonghaseyo!」李清兒發現車門可以打開,連忙追了上去。
秦沐並不想過多交集,加快了步伐,很快就消失在轉角處。
李清兒見追不上,轉念一想,連忙回到車裡,將行車記錄儀的卡拔了下來放包里。
李智雅還沒回過魂來:「剛剛,那個保潔員……」
李清兒打斷李智雅,道:「是我們出車禍后,眼花了。智雅,繫上安全帶,保護好臉。」
說完,李清兒看了看路邊的樹,一腳油門,撞向樹榦。
「喂喂喂,保護臉幹嘛喲!」剛扣上安全帶的李智雅還沒來得及反應,安全氣囊就彈出來了。
李清兒把握了撞擊力度和角度,剛好能彈出安全氣囊又不會造成二次傷害。
做完這些,李清兒舒了口氣,帶著若有若無的威脅的語氣對李智雅道:「智雅,我是你好閨蜜,但你應該知道,我首先是hg集團董事長的孫女,其次才是你的閨蜜。我想這次的事件,你應該能替我保守秘密吧?」
李智雅神色複雜,見李清兒搬出hg集團,只好結結巴巴道:「出車禍了,我什麼都記不起來。」
李清兒湊過身去,拍了拍李智雅的後背,輕聲道:「好姐妹,謝謝你的理解。」
李智雅有些害怕,抿了抿嘴唇,微微點頭。
兩人下了車,很快就有人過來接她們。
夜裡,富豪別墅區。
李清兒看著記錄儀的畫面,反覆研究。
「奇怪,他前面嘀咕的話我完全聽不懂,直到那句『原來這個世界的語言是這個原理』,還有神主、邪修又是什麼?」
李清兒將秦沐的樣貌截了圖,又將視頻拷貝了一份。
無意中滑鼠點開了電腦的瀏覽器,發現一系列的頭條都是關於世界盃6號球員的話題。
李清兒對內容並不感冒,可忽然看到綠茵場上的那抹身影,她連忙將保潔員的圖片做了對比,發現兩者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媽媽,今天清兒也遭遇了莫名其妙的車禍,但清兒活下來了。」
「媽媽,我的媽媽,你在另外一個時空還好嗎?好希望你有時間來我夢裡跟我說說話,哪怕只有一句。」
忽然門開了,李清兒趕忙收拾好心情,回頭一看,叫道:「爸!」
李玄志心事重重,來到李清兒面前,開口道:「和爸爸說說今天的車禍是怎麼回事?」
李清兒擠出一絲勉強的笑容:「爸,就是一不留神發生了車禍。你不要想太多。夜深了,女兒要睡了。」
「我調了車輛數據,數據顯示剎車系統沒有任何問題。另外,不遠處有剎車拖過的痕迹,那個位置更像事故現場。還有,你為什麼要把行車記錄藏起來?」李玄志拋出一系列問題,又說道:「難道害死你媽媽的兇手,又要對你動手了么?」
李清兒很想告訴李玄志關於她的發現,但是她必須忍住:「那個行車記錄儀里的儲存卡不久前壞了。爸爸,女兒好睏,晚安啦。」
李玄志嘆了口氣:「清兒,自從那之後,你懂事了。」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也不快樂了。
等李玄志走後,李清兒靠著椅背,陷入沉思。
hg集團董事長李稟天只有李玄志這個獨子,前些年李稟天病危,可後面又莫名其妙地好了,於是又將交給李玄志的大權拿了回去。
李清兒清楚記得,她媽媽死的那天,李稟天的病就痊癒了,也變得行事詭異。
正因為這突發奇想的猜測,李清兒不想讓李玄志卷進來。
因為自那以後,李玄志便沒了快樂,也不管集團的任何事情。